殺手鐧,這句話絕對是殺手鐧,氣得陶老頭臉紅脖子粗,要不是文體兩開花底子紮實,早就被氣暈過去了。
看著面前的無賴,他咬牙切齒,但卻沒有絲毫辦法,誰讓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識破了。
萬一自己暗戀秀兒的事真在小區宣揚開了,他這個老頭子哪還有臉面住下去啊。
於是只能把張承武請進家中,不情不願的倒了杯白開水放在他面前:「喝完水趕緊走,要不然我要攆人了!」
「切,我不喝白開水,陶大爺您家有綠茶么?我最近腸胃不好,老是便秘,來點綠茶促進促進消化!」張承武用手抱著後腦勺,翹起二郎腿,露出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
「你....」陶大爺雙眼瞪得跟銅鈴般大小,差點背過氣,但斟酌一番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進了廚房泡茶。
不一會一杯碧螺春就被端上了茶几,陶大爺是那種剛猛做派的性子。
當年在單位也屬於一等一的鷹牌人物,何時受過這等閑氣啊,更何況是張承武這種他壓根兒就看不上的年輕小子。
放下茶還不忘刺撓兩句:「年紀輕輕就便秘,我看你是得了腸癌,趁早去醫院查查看,小心一命嗚呼!」
張承武當然知道這只是對方無奈之下的抵抗,彰顯尊嚴的存在。
自然不會斤斤計較,回答句「謝謝您老關心」后便美滋滋的品起茶來。
這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把陶大爺弄的哭笑不得,又恨又氣,又覺得自己幼稚。
活了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此時居然為了點聲名被個無賴小子拿捏。
如果年輕十歲,不,年輕二十歲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受對方脅迫,但現在終究是老了。
俗話說得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自己鬧夕陽戀的事情如果宣揚出去,那還真沒臉面在業主委員會裡的待了。
想到這,老頭子強壓住火氣,用商量的態度說道:「小,小張,你屋子也進了,茶也喝了,秀老太的事可千萬不能宣傳出去。」
「嗯?」張承武眉毛一挑,問道:「為啥?難道秀老太有老伴?你這個老不羞的想挖牆腳?」
這話問的直接,將陶大爺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給挑逗起來。
他一拍桌子怒道:「胡扯!你個混小子怎麼亂講話,張文秀她老伴早就走了,二十年前就因公殉職了,你編排我不要緊,編排烈屬可是犯罪行為,還,還沒有道德!」
「烈屬?」聽到這個詞,張承武立馬來了興緻,放下二郎腿,一臉認真的問:「陶老頭,咋個烈屬?秀老太的愛人是部隊的?那應該住干休所啊,咋自己在外面買房?」
談起秀老太,陶大爺抵觸的情緒淡了許多,坐在椅子上解釋道:「不是部隊的,文秀她愛人以前是市公安局的處長,老一輩的處級幹部,01嚴打那一年搞跨省行動,身先士卒闖了趟化隆,就這麼犧牲了。」
「河西小區的房子是她子女買的,給她養老用,孩子們也經常過來看看。」
「那你怕啥?男未婚女未嫁,討個伴兒也沒啥吧?」張承武滿臉詫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