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動靜鬧的有些大,剛坐下準備洽談一番的領導老闆們又都站了起來。
出門一看,這邊已經打上了,就見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虎入羊群,一人一棍瞬間放翻十幾名驚慌失措的壯漢。
領導們都看傻了,甚至忘了出聲阻止,還是宋琬識大體,連忙上前高喊一聲。
張承武這才停下手頭上的動作。
張自力被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的沖著何麗芳道:「何副總,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我們堂堂正正過來投資,沒想到大王莊的投資環境如此險惡!你一定要嚴懲打人者!」
見老闆出來,龍清建材的打手們又有了底氣,舉起拳頭怒喝叫囂著要揍扁張承武為弟兄們報仇。
不過看他們的架勢卻只是光喊不練假把式,顯然處於色厲內荏的狀態之下。
何麗芳此刻的臉色同樣極為難看,張自力的確是她招來的,現在居然被村裡大戶張家小子給滅了威風,她臉上哪裡有光。
一張風韻猶存的俏臉陰晴不定,這就準備公事公辦,上報給上級有關部門。
哪曉得惡人先告狀,張承武果斷收起甩棍,上前義正言辭的的道:「何副總,你招了一幫嘿社會來我們村啊,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打人,鄉親們淳樸老實,難道就任由嘿惡分子欺負?」
「那個帶頭的傢伙,就光頭上面有道疤的,我見過他,縣裡的一霸嘛,前幾年還因為故意傷害蹲過監獄。」
疤子的名頭很響亮,在縣城無人不知,就算是以往的王家兄弟碰了面也要喊一聲疤哥。
卻沒想到一轉眼就被張承武給料理了,此刻正靠在那輛被撞癟門的唯雅諾旁邊上氣不接下氣呢。
一對三角眼裡充滿了陰霾之色,惡狠狠地盯著張承武,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這頂帽子扣的有些大,誰都知道市裡在搞掃嘿除惡的專項行動。
一把手在新聞里都喊了口號的,要跟一切嘿惡勢力作鬥爭,徹底杜絕此類現象的發生。
現在張承武卻說何副縣長招來了一幫嘿惡分子,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啊。
果不其然,他這番話將何麗芳噎的啞口無言,看都不看宋琬,而是一擺手沖村長王福冷聲道:「王村長,你們村的能人還真多,我看這次的招商計劃要擱淺了。」
說完,不等對方解釋便領著鄉里縣裡的領導們走了,一行人來時興高采烈,走時滿臉怒氣,兩廂一對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邊縣政府的人馬剛走,那邊的張自力也準備走了,對著手下們擺擺頭,轉臉對宋琬道:「宋總,這個項目我參與定了,誰阻止都沒用!」
馬德,摘桃子還是龍清建材厲害啊,先有硬搶綠色新洲項目的斑斑劣跡。
此刻又想毀了大王莊的光明前途,張承武當場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想鬥鬥對方。
宋琬見狀,果斷攔住他,沖他使了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色,張自力見狀,冷笑連連,轉身坐上賓士S400一溜煙消失在了村口。
一場商務談判不歡而散,最鬱悶的自然是村委會的王福。
他滿臉苦相,上前拉著張承武抱怨道:「承武啊,你咋這麼衝動,好好的投資談判都被你給毀了!」
「放屁,姓何的不講臉,帶人來破壞我親自拉的項目,老子還沒找她算賬呢!」張承武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