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嗎？」

「不是跟生死法則有關，是跟兩大戰魂有關？」

大家盯着黑色漩渦，眼中充滿期待。

可就在下一瞬。

秦飛揚身軀一震，一口血噴出，臉上也瞬間發白。

「怎麼回事？」

大家又看向秦飛揚。

「戰魂粉碎了。」

秦飛揚一字一頓。

「什麼？」

一群人瞳孔收縮。

連戰魂也不行？

戰魂如果沒有粉碎，那到時在戰魂的保護下，秦飛揚就可以進入黑暗空間。

而現在，希望無疑破滅了。

秦飛揚抹掉嘴角的血跡，攤開手掌，一道道信仰之力湧現而出。

如果連信仰之力，也沒辦法進入黑暗空間，那他真沒辦法了。

「基本上已經不抱希望了。」

大家搖頭。

信仰之力，比兩大戰魂都要弱，連兩大戰魂都不行，信仰之力又怎麼可能行？

所以。

都已經放棄了。

秦飛揚一揮手，一片信仰之力，從掌心掠出，朝黑色漩渦飛去。

大家都已經做好看着信仰之力被黑色漩渦的毀滅力摧毀的心理準備，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愣住了。

信仰之力進入黑色漩渦，那股恐怖的毀滅力，竟沒有出現。

「這怎麼回事？」

就在大家怔愣之間，信仰之力沒有絲毫停留，也沒有任何阻力出現，徑直飛進黑色漩渦，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下。

「這……」

眾人徹底傻眼了。

信仰之力，如今的強度，也就涅槃境而已。

這樣的強度，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現在，它卻順利的進入了黑暗空間。

難道說……

一直跟秦飛揚產生共鳴的，其實不是生死法則，而是信仰之力。

或者說，只有信仰之力，才能進入這個黑色漩渦？

一瞬間。

大家心裏就燃燒起希望。

信仰之力順利進入黑暗空間，那就代表到時只要秦飛揚開啟信仰之力，在信仰之力的保護下，也能成功進入黑暗空間。

只要進入黑暗空間，那生死法則奧秘就有望到手。

接下來。

這裏很安靜。

大家都在等待。

時間一息息流逝。

大約數百息過去。

在秦飛揚的操控下，信仰之力又從黑色漩渦里飛出來，回到他體內。

「完好無損！」

大家驚喜若狂。

過去這麼久，信仰之力還分毫無損的從黑色漩渦出來，那說明什麼？

說明！

信仰之力就是這把鑰匙。

白眼狼呲牙道：「小秦子，趕緊去嗎？」

雖然信仰之力，能進入黑暗空間，但畢竟秦飛揚還沒有親自踏入，不知道裏面還會不會有別的危機？

「要不，我給你一些信仰之力，你進去？」

秦飛揚問。

「我？」

白眼狼微微一愣，連忙搖頭道：「算了吧，這種好差事，還是留給你這個有能力的人。」

「那你還問。」

秦飛揚白了眼他，看着黑色漩渦，深呼吸一口氣，便再次開啟信仰之力。

一道道信仰之力，化成一個結界，將秦飛揚籠罩在裏面。

「我們陪你進去。」

四大永恆神兵開口，也進入結界。

「好！」

秦飛揚點頭。

有四大永恆神兵跟着，雖然他們的本體，之前都遭到重創，但還是有很強的戰鬥力的。

於是。

秦飛揚就帶着四大永恆神兵，朝黑色漩渦走去。

然而。

還沒有靠近。

一股恐怖的毀滅力，便朝結界洶湧而來。

轟隆一聲，結界當場粉碎。

四大永恆神兵臉色一變，連忙擋在秦飛揚身前撤退。

「怎麼回事？」

站在暗流層上方的龍塵等人，都驚疑的看着這一幕。

信仰之力進入，毫髮無損。

可現在。

秦飛揚和四大永恆神兵，在信仰之力的保護下進去，卻立刻遭到黑色漩渦的攻擊？

難道，只能是信仰之力進去？

「不對。」

「難道是因為四大永恆神兵？」

盧嘉晉皺眉，開口道：「小表弟，你一個人進去試試。」

「好。」

秦飛揚點頭，讓四大永恆神兵退到一旁，隨後便再次開啟信仰之力，凝聚出一個結界，小心翼翼的朝黑色漩渦走去。

一大黑色漩渦攻擊他，他就立刻後退。

十步。

三步。

一步！

終於。

他走到黑色漩渦下方。.

這次，並沒有毀滅力的出現。

秦飛揚懷着忐忑的心情，又邁出一步，終於踏進黑色漩渦。

這一刻。

他的心，都快懸到嗓子眼。

他沒有動。

緊張的看着黑色漩渦。

一息。

十息！

足足過去幾十息，那毀滅力也沒有出現，這時秦飛揚，方才由衷的吐了口長氣。

「看來，只能是他一個人進去。」

盧嘉晉笑道。

之前黑色漩渦攻擊他們，明顯是因為四大永恆神兵。

四大永恆神兵相視一眼，也滿臉無奈，看着秦飛揚道：「那就只能你一個人進去，自己小心點。」

秦飛揚點頭，隨後抬頭看向龍塵等人。

白眼狼呲牙道：「一定要把奧秘帶出來，要不然我就讓人魚妹子改嫁去。」

秦飛揚臉色一黑，氣惱道：「等我出來再收拾你。」

說罷，他就收回目光，在大家關照的目光下，一步踏入漩渦，消失不見。

「我們笨啊！」

突然！

瘋子一拍腦子，惱怒道：「之前我們該去玄武界，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可以在玄武界裏面，目睹整個過程？」

「對呀！」

心魔點頭，隨即苦笑道：「這次，確實愚鈍了。」

不怪他們，只怪之前的局勢太緊張，所以都忽略了這一點。

甚至就連龍塵，盧嘉晉這種理智型的人，之前的心態也受到了影響。

黑暗世界內。

一望無際的黑暗，彷彿要吞噬掉人的心靈。

而在遙遠之處，有一簇微弱的光芒，如燭火般閃爍。

秦飛揚就站在黑暗的虛空裏，周身信仰之力涌動，掃視着眼前這個黑暗空間，最後看向那遙遠之地的微弱光芒。

「生死法則奧秘……」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他就轉身看向身後。

身後是一個漩渦。

雖然漩渦也是黑色，但有波紋，所以不難看到。

只要漩渦還在，他就放心了。

因為要是漩渦沒了，那他就會被困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

這地方……

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出路。

嗖！

緊隨着。

他就朝那道微弱的光芒飛去。

可漸漸地，他發現不對。

明明，他正在極速前進，可那道光芒，還是一如既往的微弱，沒有任何變化。

按道理說，隨着他不斷前進，不斷靠近，光芒應該越來越明亮才對。

可為什麼沒有變化？

「難道是幻境？」

秦飛揚皺眉。

不不不！

絕對不能是幻境。

如果眼前這一幕，都是幻境的話，那生死法則奧秘就是假的。

那他不就白忙活這麼久？

所以。

他從心底里抗拒幻境一說。

不過。

他還是開啟生死之眼。

因為，他在這裏的時間不多。

黑色漩渦會消失。

消失后，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會開啟。

並且。

隨着他不斷靠近，那微弱的光芒，半點變化都沒有。

雖然不想接受，但很明顯，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可能真是一個幻境，而隨着生死之眼的開啟，眼前的一幕逐漸發生變化。

一幅幅畫面，相繼出現在他的面前。

畫面中，顯示的都是他。

沒錯。

每一個畫面裏面，都是他。

有的畫面，他獨自一人，站在一葉扁舟，漂浮在一望無際的大海。

有的畫面，他正在跟凶獸廝殺，渾身鮮血淋漓。

有的畫面里，他正跟陌生人喝茶，笑談人生。

也有的畫面里，他在閉關修鍊，試圖打破修為桎梏。

總之。

每一副畫面，都是一個人生。

「這什麼情況？」

秦飛揚轉身看向身後，身後也是一幅幅畫面。

換而言之。

此刻，他已經被這些畫麵包圍。

那就像是一面面鏡子，正反應出不同的遭遇和人生。

有善的一扇。

也有惡的一面。

有歡樂的一面，也有痛苦的一面。

「什麼意思？」

秦飛揚滿臉狐疑。

這可是開啟生死之眼，所看到的畫面。

也就是說。

他現在看到的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這些畫面，代表着什麼？

畫面越多越多。

甚至最後，充斥在整個黑暗的空間里。

前後左右，頭上腳下的虛空，都是一幅幅畫面。

甚至。

他注意到有幾十幅畫面，還是他年少時的模樣。

那時的他，還生活在帝宮，是那個人人羨慕的皇子殿下。

父母疼着他，宮女照顧他，侍衛保護他……

還有他在鐵牛鎮生活的畫面……

「恩？」

突然。

他注意到其中一幅畫面。

畫面中，他站在鐵牛鎮的丹殿，與馬紅梅戰鬥。

秦飛揚記得，當時他打破厄靈丹的詛咒后，得以重生，隨後登上丹殿，讓馬紅梅血濺丹殿。

可現在。

畫面中，他與馬紅梅血戰，最後竟死在馬紅梅的手裏。

毫無氣息的屍體，從丹殿上墜落下來。

也就在墜地的那一瞬間，畫面陷入黑暗。

「這什麼意思？」

「我已經死在馬紅梅手裏？」

秦飛揚皺眉。

突然。

他又看向另一幅畫面。

畫面里，他登上丹殿，尋求洗髓丹。

當他登上丹殿的那一刻，馬紅梅出現，一腳將他踹下來，他一邊絕望的嘶吼，一邊努力掙扎。

這也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幕。

當時，他被馬紅梅踹下去，滾落到地，昏迷了過去，是遠伯抱着他，回到了湖邊的小屋，也是在那時候，遠伯給他服下了洗髓丹。

可畫面里，他從石梯上滾下去，當場喪命。

遠伯則一怒之下，血洗掉丹殿。

也就是說。

畫面里投射出的景象，跟他經歷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