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

「我奸詐？」

「我是遺忘大陸的恥辱？」

「哈哈……」

總塔主大笑不已，狀若瘋癲。

「難道不是嗎？」

前任副閣主看著他，問道。

「你以為老頭子真的對我好嗎？」

「如果他對我好，會把總塔主之位傳給他的女兒？」

「如果他對我好，明知我這麼喜歡他的女兒，為什麼不把她嫁給我？」

「說來說去，他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總塔主怒道。

「呃！」

秦飛揚錯愕，看向神秘夫人。

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是總塔主的心上人啊！

「喜歡我？」

「笑話。」

「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當時誰不知道，你喜歡我只是因為看中我的身份，想從我這裡，得到你渴望已久的權勢！」

神秘夫人喝道。

總塔主吼道：「你捫心自問，是這樣嗎？若不是秦霸天，你……」

「閉嘴！」

神秘夫人暴喝。

「恩？」

秦飛揚神色怔愣，怎麼又和先祖扯上關係？

難不成，這女人真和先祖有什麼曖昧？

「怎麼？」

「敢做還不敢讓人說？」

總塔主譏諷的看著神秘夫人。

神秘夫人面沉如水。

葉術道：「夫人，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就讓他說出來。」

秦飛揚看著三人，不耐煩的道：「喂喂喂，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慕天陽呵呵笑道：「秦飛揚，你不懂，這是一段鮮為人知的隱秘。」

「隱秘？」

秦飛揚皺眉。

「對。」

慕天陽點頭，笑道：「這位一直關照你的神秘夫人，叫澹臺黎，是你先祖的女人。」

「什麼？」

秦飛揚膛目結舌，半響都回不過神。

慕天陽看向神秘夫人，笑道：「澹臺黎，看來你是沒辦法說出口，我來替你說吧！」

說罷，他又看向秦飛揚，問道：「無盡之海的神獸，你知道嗎？」

「知道。」

秦飛揚道。

這件事，公孫北早就給他說過。

當年，那頭神獸興風作浪，危害遺忘大陸，是先祖帶領部下，將它重傷，並封印。

「澹臺黎和你先祖的相識，就要從那時候說起。」

「當時的澹臺黎，已經是丹塔的總塔主。」

「不過那時，她的修為不怎麼樣，面對那神獸，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神獸為非作歹。」

「後來，你先祖出現在遺忘大陸。」

「你也知道，你先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一聽此事，便立馬趕往無盡之海，與那神獸一場大戰，終於將其鎮壓。」

「也就在這時，澹臺黎遇到了你的先祖。」

「女人嘛，都比較喜歡像你先祖的這樣蓋世英雄。」

「於是，兩人漸漸互生情愫。」

「上一次神跡開啟，你先祖為了她，冒著天大的風險，想從第二層強行進入第一層。」

「結果，差點被規則之力轟殺。」

慕天陽道。

「原來是這樣。」

秦飛揚恍然大悟。

這事在進入神跡時，神秘夫人也親口說過，只是當時，沒有道明兩人的關係。

秦飛揚看向神秘夫人，嘆道：「真的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這層淵源。」

「沒錯。」

「最初在白狐城，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由於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就想著要利用你，甚至還差點殺了你。」

「你不會恨我吧！」

神秘夫人歉意道。

「以前恨，但現在，想恨也恨不起來。」

秦飛揚苦笑。

神秘夫人深深一嘆，道：「說實話，幸好一開始我沒對你下殺手，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

秦飛揚一笑，道：「所以後來，當得知我的身份，你就給我戰訣和資源，培養我？」

「對。」

「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用各種手段，如屠殺各大區域的生靈，嫁禍於你，將你逼入絕境，也是在磨礪你。」

神秘夫人道。

秦飛揚道：「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這代價也太大，要知道，那些死去的生靈，都是無辜的。」

「你不懂。」

「我就是想讓你學會心狠。」

「你的先祖就是因為太仁慈，才落到生死不明的下場，我不想你也和他一樣。」

神秘夫人幽幽道。

秦飛揚沉默下去。

不管怎麼說，神秘夫人也是為他好。

他無法去責怪。

「澹臺黎，雖然我知道你和秦霸天最初的事，但後面的事，我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你沒有跟他一起走？」

慕天陽看著神秘夫人，疑惑道。

神秘夫人沉吟良久，道：「當年我們離開神跡后，你和他之間的戰鬥徹底爆發，這你還記得吧！」

「當然。」

「因為二弟被封印一事，讓我很火大，一離開神跡，回到天陽帝國就下令誅殺他。」

「那一戰，到現在我還歷歷在目。」

「也就是在那時，他覆滅了我天陽帝國，並將我封印。」

慕天陽道。

「對。」

「在覆滅天陽帝國，創立大秦帝國之後，他率領部下，來到遺忘大陸，找到我，說要再次進入神跡……」

神秘夫人道。

慕天陽問道：「神跡已經關閉，他是怎麼進去的？」

「我不知道。」

「當時，我也想跟他一起去。」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懷上他的孩子。」

神秘夫人道。

「孩子？」

慕天陽神色一呆。

「孩子……」

秦飛揚喃喃，驚疑的看著神秘夫人，道：「難道就是她！」

「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若霜的姓氏嗎？她和你一樣，姓秦，是你先祖的親生女兒。」

神秘夫人道。

「先祖的親生女兒？」

秦飛揚錯愕。

先祖的親生女兒，那就是和泓帝一個輩分的人啊！

這輩分，有點高啊！

也難怪當初和秦若霜開玩笑的時候，經常被秦若霜罵。

神秘夫人也常常說什麼目無尊長，天打雷劈，原來是這個意思。

慕天陽回過神后，苦笑道：「真沒想到這混蛋，居然還有一個親生女兒。」

說完，他看著澹臺黎，問道：「後來呢？」

「我想和他一起去，可是被他拒絕。」

「他告訴我，未來要面對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准我跟他去犯險。」

「我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也就沒有強求，和他單獨相處幾天後，他就帶著部下離開了。」

神秘夫人嘆道。

慕天陽皺眉道：「他為什麼還要去神跡？」

「也不知道。」

神秘夫人搖頭。

秦飛揚問道：「那先祖知道，當時你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嗎？」

「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此事，肯定會因為孩子而留下來。」

「可你先祖，是個有宏圖大志的人，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也不想因為孩子，把他強行留在身邊，所以至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

神秘夫人道。

「真是難為你了。」

秦飛揚嘆道。

「沒什麼。」

「在你先祖離開后不久，我這位師弟，得知了我和你先祖的事，於是心懷妒意，就和慕家聯手暗算我。」

「再後來，若霜長大成人，我就讓葉術將她接去中央神國，並在葉術的幫助下，建造了遠近馳名的龍鳳樓。」

「這些年，我能清楚的掌握著總塔的一舉一動，都是葉術和若霜的功勞。」

神秘夫人道。

「原來是這樣。」

秦飛揚猶豫了下，問道：「那你和泓帝……」

「我和泓帝沒有任何關係。」

「他是你先祖的原配夫人所生。」

「我和你先祖認識的時候，泓帝的生母已經去世。」

神秘夫人道。

「這就好。」

秦飛揚點頭，笑道：「兩情相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之前幹嘛還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呢？」

「因為秦帝沒有給大小姐任何名分。」

「名不正言不順。」

葉術道。

「都什麼時代了，還名不正言不順？」

秦飛揚無語。

葉術一愣，欣喜道：「這麼說，你是認可大小姐的身份？」

「她為先祖奉獻出這麼多，還誕生一個女兒，我當然認可她。」

「她就是我秦飛揚的親人。」

秦飛揚道。

葉術聞言大喜，看著澹臺黎，笑道：「大小姐，看見了嗎？我就說你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澹臺黎臉上也頓時洋溢出一抹喜悅的笑容。

「不過……」

秦飛揚話鋒一轉，又道，眉頭緊擰。

「不過什麼？」

見狀。

澹臺黎又一下緊張起來。

「按照輩分來算的話，我還應該稱呼你一聲祖奶奶，這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啊！」

秦飛揚捎著腦袋，訕笑道。

澹臺黎頓時直翻白眼。

她還以為秦飛揚改變主意了呢，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害她瞎緊張半天。

葉術搖頭一笑，看著秦飛揚道：「小子，這輩分是絕對不能亂的，尤其是你和若霜。」

秦飛揚一愣，狐疑道：「老前輩，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清楚。」

葉術冷哼。

秦飛揚一臉疑惑，突然神色一愣，怪異的看著葉術，道：「你不會認為，我對秦若霜有意思吧？」

葉術不答。

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秦飛揚無奈的搖頭，鄙夷道：「老前輩，您老好歹也一把年紀，怎麼思想還這麼不純潔呢？想也能想到，我怎麼可能對一個太奶奶級別的人動心思？」

葉術一聽這話，神色頗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