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族長居然在這?
還陪著雲中天喝茶?
秦飛揚,白眼狼,火鳳大公主回過神,面面相覷。
這什麼情況?
居然能看到這麼和諧的一幕。
簡直就是大大的出乎意外。
「站在門口做什麼?」
「要讓我親自出來迎接你們嗎?」
火鳳族長頭也不回的說道。
兩人一狼相視,收起雪花,走進大廳。
火鳳大公主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眼大福和小福。
兄弟們也表示很無辜。
因為火鳳族長,根本就不是他們通知來的。
「秦兄弟,狼王兄弟。」
雲中天起身一笑。
「雲老,你可真是會享受啊!」
秦飛揚苦笑。
雲中天啞然失笑。
其實他也很意外。
當初,在發現被火鳳大公主帶來鳳巢,他以為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生不如死。
可沒想到,火鳳大公主非但沒有傷害他,反而還讓大福兄弟好好招待他。
最讓他意外的是。
前些天,當火鳳族人來到這,無意發現他的時候,居然也沒有要殺他,只是讓大福兄弟廢掉他的氣海,帶上手環。
並且這幾天。
火鳳族長但凡有時間就會前來跟他喝茶聊天。
雖然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但他也沒搞清楚火鳳族長真正的用意。
「坐吧!」
火鳳族長抬頭瞧了眼秦飛揚和白眼狼,還有火鳳大公主,道。
兩人一狼坐在旁邊。
雲中天也回到座椅上,給秦飛揚倒茶。
火鳳大公主不滿道:「父親,看到我回來,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
火鳳族長道:「剛才你和大福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既然你都沒事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那你就不怕我在外面受委屈?」
火鳳大公主惱道。
「我的女兒,誰敢欺負?」
火鳳族長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霸氣,隨後看向秦飛揚,問道:「你說對吧!」
「對對對。」
秦飛揚點頭。
「我都被你控制了,還對什麼對?」
火鳳大公主怒視著秦飛揚。
「控制?」
火鳳族長眉頭一挑。
「對呀!」
「他不但用奴役印控制著我,還逼我發下血誓。」
「父親,您是不知道,這種血誓,他說還會應驗。」
火鳳大公主滿臉委屈。
「什麼?」
「應驗的血誓?」
火鳳族長有些懷疑的看著火鳳大公主。
旁邊的大福兄弟,也都是一臉錯愕。
「沒騙你們。」
「他真的這樣說的。」
看著三人的反應,火鳳大公主焦急道。
火鳳族長看向秦飛揚,問道:「是這樣嗎?」
「對。」
秦飛揚點頭。
「你找死!」
「馬上解決對殿下的控制!」
大福兄弟一聽,頓時殺氣騰騰的盯著秦飛揚。
「這我可不敢。」
「畢竟現在是在鳳巢。」
「要是解除對她的控制,那我們的小命不就在你們手裡握著?」
秦飛揚端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淡笑道。
「你……」
兄弟們怒髮衝冠。
火鳳族長擺手,制止了兄弟兩人,打量了眼秦飛揚,淡淡道:「你覺得,控制了小舞,你就能要挾我嗎?」
「小舞?」
秦飛揚一愣。
火鳳族長道:「雖然小舞的性命,現在在你手裡握著,但只要我一句話,你們永遠也別想離開鳳巢,用你們三條命,換小舞一條命,我覺得,很值。」
秦飛揚和白眼狼心中一凜。
居然能說出這番話,夠狠!
火鳳大公主微微一愣,頓時怒道:「父親,你什麼意思?不管我的死活?」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火鳳族長瞪了眼她。
「我小孩?」
火鳳大公主愕然的看著火鳳族長。
秦飛揚和白眼狼也不由一愣,隨即就憋著一股笑意。
「笑什麼笑?」
火鳳大公主怒視著他們,臉上滿是不悅。
「你得理解。」
「為人父母,不管子女有多大,多強,在他們心裡,始終是一個孩子。」
「這是對你的疼愛。」
秦飛揚乾咳道。
「滾!」
火鳳大公主冷喝。
火鳳族長看著鬥嘴的兩人,眉頭微微一皺。
這兩個小傢伙相處的關係,怎麼讓人有點看不懂?
按理說,被此人控制,這女兒,不是應該討厭這個人嗎?
可現在。
雖然女兒對秦飛揚再三呵斥,但並沒有看到討厭的神色。
拋開別的不說,這段時間,這個人類對他女兒,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行了。」
火鳳族長擺手,看向秦飛揚道:「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飛揚道:「還是讓你女兒來說吧!」
火鳳族長轉頭看向大公主,道:「小舞,你告訴父親,到底是秦飛揚要殺你,還是冰若凝要殺你?」
「他們都想殺我。」
火鳳大公主冷哼。
「別開玩笑。」
秦飛揚臉色一黑。
白眼狼冷笑道:「女人果然靠不住。」
火鳳大公主眉毛一挑,指著白眼狼,委屈道:「父親,它不但折磨我,還調戲我。」
「恩?」
此言一出,全場錯愕。
尤其是秦飛揚和雲中天。
調戲?
什麼時候的事?
「咳咳!」
白眼狼乾咳一聲,怒道:「臭女人,別亂說!」
「我亂說?」
「是誰說的,要處處?」
「又是誰說的,配我綽綽有餘?」
「怎麼?」
「現在敢做不敢認?」
火鳳大公主鄙夷。
「我……」
白眼狼一時語塞,頗為心虛。
「狼哥,不錯呀,終於開竅了,放心,我是絕對支持你的。」
秦飛揚暗中嘿嘿一笑。
「胡說什麼?」
「當時,我就是覺得好玩,開個玩笑而已。」
白眼狼狠狠地瞪了眼秦飛揚。
火鳳大公主又道:「父親,你是不知道,這個死狼崽子,還瞧不起我們火鳳一族的血脈之力。」
「瞧不起我們的血脈之力?」
火鳳族長和大福兄弟聞言,都不由皺起眉頭。
白眼狼訕笑道:「這個……那個……論血脈之力,哥確實瞧不上,不好意思,哥喜歡實話實說。」
「混賬!」
大福兄弟頓時怒火中燒。
調戲了殿下不說,還當眾侮辱他們的血脈之力,簡直不可饒恕。
火鳳族長神色間也有著一絲惱怒,呵呵笑道:「那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有什麼高貴的血脈之力?」
「我的血脈之力?」
白眼狼一愣,傲道:「給你看了,你也未必知道。」
「是嗎?」
「那我還真想要瞧瞧。」
火鳳族長冷冷一笑。
秦飛揚心裡一動,傳音道:「白眼狼,不如真讓他瞧瞧,說不定他知道你這血脈之力的來歷。」
白眼狼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畢竟火鳳族長比起他們,那是見多識廣。
當即。
它一揮爪子,一滴金色的血液淌出,漂浮在虛空,如黃金般璀璨奪目。
「恩?」
火鳳族長和大福兄弟看著血液,神色不由一愣,緊隨著眼中就爬起一絲驚疑。
作為神鳳,他們對凶獸的血脈之力,相當敏銳。
在看著這滴血液的時候,第一時間他們就判斷出,這是一種完全不比他們鳳族差的血脈之力。
甚至在這血液裡面,能隱隱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要知道。
火鳳的血脈之力,已經是最高貴,最頂級的血統,居然連他們火鳳,都能感覺到一股壓迫,可想而知,這血脈之力有多可怕。
可是。
他們還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血脈之力?
因為也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是變異的?
所謂變異,也就是以前世上沒有的,新誕生的一種血脈之力。
「別告訴哥,連你們也不知道。」
白眼狼掃視著三人。
「咳咳!」
火鳳族長掩飾了下神色間的尷尬,淡淡道:「可能還需要查證。」
「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裝什麼?」
白眼狼鄙夷。
火鳳族長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跳,能留點面子不?隨後看向火鳳大公主,惱道:「別胡鬧,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是冰若凝啦!」
「她跑來搶奪弒神碑,還讓冰鳳劍殺我。」
火鳳大公主道。
一聽這話,火鳳族長和大福兄弟,雙手頓時猛地一攥,嘎嘣作響。
「也就是說,秦飛揚確實救了你?」
火鳳族長問。
「恩。」
「要不是他讓死神之劍,保住我一縷神魂,當時就已經神形俱滅。」
火鳳大公主點頭。
「該死!」
「我去找他們算賬!」
大福怒吼。
「沒錯!」
「平時我們讓著他們冰鳳一族,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小福也是怒髮衝冠。
「站住!」
火鳳族長喝道。
「族長,這還能忍嗎?」
兄弟們一愣,轉頭憤怒的看著火鳳族長。
火鳳族長沉聲道:「你們很想看著鳳族自相殘殺,最終走向毀滅?」
「不想。」
「可他們欺人太甚……」
兄弟倆怒道。
「我心裡有分寸,這事你們不要管,我會看著處理。」
火鳳族長擺手,不容違逆。
兄弟倆聞言,滿臉無奈。
火鳳大公主看向秦飛揚和白眼狼,聳了聳肩,意思說,看到了吧,父親根本不會為了我跟冰鳳一族撕破臉。
秦飛揚和白眼狼皺了皺眉。
顧全大局是好事,但如果一味的忍讓,那可能就是一種愚昧的表現。
畢竟不是一般的族人,而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女兒受了委屈,都不出面討回一個公道,那這個當父親的,真的就有點不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