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懶懶的支著頭,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秦之修,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他救秦之修,又不是善心大發,是奔着他所擁有的能力去的。
他和秦律有仇,但他自己一個人對付他,還有些難度。
為了能讓秦修受制,借力打力這自然比他自己費力要強的多。
秦之修聽到諾蘭的話,眉頭皺起,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的狠意。
不過現在他算是半個階下囚,還要仰仗諾蘭的保護,只能暫時收斂脾氣。
他沒管倒在地上的安沐瑤,坐在他對面,開口道:「還需要幾天。」
昨天他已經給自己的手下打了電話。
但他們都在M國那邊,想要過來,沒那麼容易。
單獨幾個人過來也沒用,根本沒辦法對秦律造成任何影響。
秦之修也是有腦子的。
從昨天的事,他就看出來了,秦律的軟肋絕對是南煙那個女人。
可是……
經過昨天南煙的表現,他也能看出來,南煙也不是普通女人,想要從她那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諾蘭冷哼一聲,「你的手下都是屬蝸牛的?」
幾天?
幾天他開着飛機都能把地球轉幾圈了。
秦之修表情不善,「閣下,我比你更着急,更顯儘快擺脫現在這樣的處境。」
這句話,諾蘭倒是表示贊同。
不過他只是沒想到,秦之修身為聖殿的七聖使之一,居然這麼拉。
他找合作夥伴,不會是又找了一個豬隊友吧……
諾蘭心裏『嘖』了一聲,如果是豬隊友,那他就讓他做個炮灰好了。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諾蘭漫不經心的坐直身體,隨後右手一甩,一支藥劑直接扎在了看到情況不對,想要躲避的秦之修身上。
秦之修的動作慢了一拍,被扎到了胳膊,眼睜睜看着那支藥劑注射進他的身體。
他拔的再快都沒有藥物注射的快。
「這是什麼?」
秦之修拿着已經空掉的微型針管,幾乎要暴走的怒聲質問諾蘭。
「為了讓我們的合作更牢靠,一點小手段還是必須的,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等死吧。」
諾蘭陰柔的語氣,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秦之修憤怒至極,死死的盯着諾蘭,最後死死的將心裏的憤怒壓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閣下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條命既然是你救的,我自然會全心全意和你合作。」
「再說了,秦律是我的死敵,我巴不得能跟你合作。」
秦之修雙手緊握,滿臉的憤恨沒有一點虛假。
「如此,最好。」
諾蘭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食物,「別客氣,快吃吧,明天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我會盡量買過來。」
秦之修深呼吸了一下,壓下心裏的情緒,面無表情的打開他面前的飯盒。
至於安沐瑤,她已經昏迷過去,對他們之間的談話絲毫都不知情。
就算她還醒著,也不會對他們兩個產生任何影響。
「這些葯,每隔六個小時,給她吃一次,如果漏一次,你的解藥就會停一次,相信我,你不會想承受病毒發作的痛苦。」
諾蘭留下了一盒葯,順便留下一個威脅,便準備離開。
秦之修收起那些葯,並保證:「閣下放心,一次都不會少。」
他站起來,送諾蘭去門口。
結果,當諾蘭走到門那,想要開門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的微弱動靜,連忙將要打開的門,又上了內鎖。
「怎麼了?閣下不是要走?」
諾蘭沒有回答他,轉身直接向窗戶那邊跑去。
拉開窗戶后,不管這裏是六樓的高度,直接跳。
一旁的秦之修直接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這裏可是六樓啊!
他不想活了?
而在外面正在想辦法弄開門的秦律聽到藍牙耳機中,江森急切說道:「少爺,那個人從窗戶那跳下去了!」
秦律動作微頓。
「哥哥,怎麼了?打不開嗎?」
南煙見他停下來,問了一句。
「他知道我們來了,從窗戶跳了下去。」秦律若有所思,「這番舉動,似乎有點熟悉……」
南煙猜到了他的想法,眉梢一挑:「七宗罪的宗主?」
「嗯。」秦律收回手,「煙煙,讓開一點,我要破門。」
反正裏面的人知道他們來了,那就不用再如此小心,直接破門進去就好。
南煙聞言向後退了幾步,「悠着點,你的腿上個月才好的。」
秦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