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門打開，查普曼走進來。他來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看着狼狽不堪的他們，淡淡道：「兩位，還不打算坦白嗎？」沈君卿弔兒郎當的嗤笑：「你讓我坦白就坦白，這顯得我多掉價，要不你求我啊。」查普曼溫潤的臉色滑過一抹冷意，直接上去一腳踢在沈君卿的胸口。沈君卿臉色一白，噴出一大口血。白塵：「……」沒見過這麼嘴欠的。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被打死都活該。「我還是希望兩位配合一些，這樣你們也能好受點，不然遭受這些皮肉之苦都是輕的。」逼問的手段，他們還沒有都用出來。若是他們不配合，查普曼只能交給更專業的人員來逼問。查普曼等了一會兒，兩人誰都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沈君卿是在一口一口向外吐血，估計沒辦法回答。白塵是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查普曼見狀也沒生氣，只是淡淡說道：「再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兩位還是不配合，我只好用些不太人道的手段了。」臨走前，查普曼沒有厚此薄彼，又給了白塵一下。白塵艱難的抬手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忍過那陣劇痛后，他無力的靠着牆，目光淡淡看向沈君卿。「死了沒有。」沈君卿語氣有些虛弱，「你還活的好好的，我怎麼可能死。」他失血過多，視力受到一些影響，看東西都是模糊的。又咳了一口血，他呢喃道：「估計，我們這次是凶多吉少了，你有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有吧……」白塵語氣很淡。他不太確定南煙是否能及時趕來，或許，就跟沈君卿說的一樣，，他們可能會栽在這裏。不過沒有到最後一刻，他還是保持希望。只憑他們兩個重傷的人，想要從這裏逃出去的可能性為零。更何況，他們現在完全處於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恐怕連出這個門都是問題。「那最遺憾的是什麼？」沈君卿似乎比並不關心自己的傷勢，反而對他的八卦更上心。「最遺憾的……就是怎麼跟你死在一起。」坑貨。白塵的話里，滿滿是對沈君卿的嫌棄。沈君卿對此只是冷哼了一聲，「和我死在一起，你有什麼不滿？」他都沒有嫌棄他呢，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他！白塵不想跟他繼續這樣幼稚的話題，但看到沈君卿的狀態不太好，想了想，回道：「跟你死在一起，黃泉路上都要被你煩。」沈君卿：「滾……你才煩。」白塵呵笑：「誰煩誰心裏清楚，某人別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沈君卿的臉皮向來厚，不以為意的說：「自知之明是什麼？沒聽說過。」白塵和他互懟，但沈君卿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他似乎靠着牆睡了過去。「沈三？」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們叫對方都是假名。沈君卿沒有回應。白塵不由擰眉，再叫一次。「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