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滬戰場很混亂。
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當時都沒想到規模會這麼大。
所以，雙方其實都沒有完整計劃。
都是打着打着，然後不斷的增兵。
打着打着，規模不斷擴大。
雙方的消耗都很大。
怎麼看出來？
看周圍的戰場就知道。都是反覆拉鋸戰。
「一鍵回收！」
「一鍵回收！」
所過之處，張楚將可以收走的全部回收。
這也是他喜歡單獨行動的原因之一。畢竟，這是比較詭異的事。如果是讓人看到就不好了。
反覆的混戰過後，戰場遺留的武器殘骸非常多。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回收了三千多支各色各樣的步槍殘骸。
才走多遠的距離？
就已經回收那麼多的武器裝備。
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中日雙方，在這附近，交戰是有多麼激烈。
肯定是反覆拉鋸。難解難分。
從回收到的武器殘骸來看，日寇的三八式步槍不到一千支。側面證明，日寇的傷亡，沒有國軍那麼大……
「叮……」
「你回收了一門迫擊炮……」
「叮……」
「你回收一挺馬克沁重機槍……」
「叮……」
信息提示不斷到來。
原來是埋藏起來的迫擊炮被找到了。
很好。
這個功能非常厲害。
哪怕你是埋藏起來的，也一樣給你回收了。
可惜損壞了。需要修復。
暫時還不知道修復時間需要多久。只能耐心的等。
還有馬克沁重機槍。也回收了好幾挺。但也都是損壞的。可能是被炸毀。也有可能是自毀。反正需要修復。
「什麼人！」
「站住……」
旁邊忽然有人吆喝。
張楚迅速避開對方的槍口。生怕對方緊張過度。
「自己人！」
「我是教導總隊的。」
「我來給你們送武器彈藥！」
張楚快人快語。
對方這才將槍口挪開一點。但是依然警惕。並沒有允許張楚靠近。
直到看清張楚的樣子，才垂下槍口。
「你們教導總隊不是打光了嗎？怎麼還跑這裏來？」
「我和部隊失散了。」
「那你還送什麼武器彈藥？」
「接着！」
張楚懶得和對方多說。
直接扔給對方一袋子彈。不是小袋。是大口袋。裏面足足有五百發子彈。
非常沉。
足足有二十多斤。
那個川軍猝不及防，根本沒接住。
布口袋落地。
封口裂開。裏面的確是黃燦燦的子彈。
他急忙低頭撿起來。
頓時高興壞了。
真的是子彈！
好多好多的子彈！
「連長！」
「連長！」
他急忙叫道。
一個獨眼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
他的軍裝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全部都是濕漉漉的泥土。彷彿是從泥潭裏面爬出來的一樣。
勉強能看清楚對方的晉銜領章。似乎是上尉？
「格老子，叫啥子！」
「報告連長，這個人說他是教導總隊的。給我們送武器彈藥來了！」
「教導總隊？」
那個川軍上尉盯着張楚。
張楚點點頭。舉手敬禮。
對方是上尉。他也是上尉。但是，他年輕，是後輩，應該主動敬禮。
川軍上尉虛弱無力的還禮。
他的眼睛還在流血。應該是不久前才負傷的。沒有得到處理。
張楚放下手。立刻安排空投。
剛才，他已經大致看到那些川軍的裝備。
怎麼說呢？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差。
也有毛瑟，也有中正式。
並不是清一色的老套筒、漢陽造。
都拉到淞滬戰場了。怎麼也得換一點上得枱面的武器。否則，來了也沒用。
「噗！」
「噗！」
包裹落下。
裏面還是老三樣。
捷克式輕機槍、捷克造半自動步槍、索米衝鋒槍。
這波川軍的人數不多。只有七十人左右。所以，張楚安排了四十支半自動步槍。二十支索米衝鋒槍。還有三挺捷克式輕機槍。
在大批量的裝備半自動步槍以後，捷克式輕機槍的地位有所下降。
因為半自動步槍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代替捷克式輕機槍。同時更加的方便靈活。
「你……」
川軍上尉疑惑。
然後抬頭看天。
什麼都沒有啊！哪裏來的包裹？
「這是空投！」
「軍事機密，嚴禁外泄！」
張楚板着臉。
故意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川軍上尉頓時凜然。
軍事機密？
好傢夥……
不敢多問。
同時對張楚的身份再也沒有疑問。
肯定是自己人。
如果是日本人假冒的，怎麼可能給他們配送武器彈藥？
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就是武器彈藥！
越多越好！
張楚將包裹拆開。
裏面就是各種各樣的武器彈藥。滿滿當當的都是。
「啊……」
川軍上尉倒吸一口冷氣。
格老子！
真的有！
對方真的是給自己送武器彈藥來了！數量還那麼多。
「全部都是給我們的？」
「對！」
張楚點點頭。
不是給你們的。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多此一舉。
隨手拿起一把半自動步槍。
「啪！」
「啪！」
連續三槍。
將遠處的三個日寇打死。
這不是故意顯擺。
這是驗貨！
是在告訴對方，這都是真傢伙！
同時也是在告訴對方。我是有真本事的。不是混日子的。別惹我。
果然，川軍上尉神色越發凜然。
這個教導總隊來的傢伙，還真不是善類。槍法那麼准。
隔着兩三百米的距離，都能準確的一槍命中。冒頭的鬼子，全部都被張楚擊斃。其他日寇再也不敢輕易冒頭。
「過來！」
「過來！」
他立刻招呼自己的部下。
一個個衣衫襤褸的川軍士兵出現。基本都是草鞋。很多人連鞋都沒有。
整個淞滬戰場，大部分地方都是非常泥濘的。地下水被炮彈炸出來。整個戰場都是坑坑窪窪的。幾乎沒有乾燥的地方。落腳都是泥。
哪怕你是將軍，穿着呢子將軍大衣，在這裏，也像泥牛一樣臟。
「這是你們的新武器！」
「統統換上！」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我的指揮！」
張楚沉聲說道。
川軍上尉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他已經受傷。很難繼續指揮。
雖然對方是教導總隊的人。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帶來了這麼多的武器彈藥，接手部隊指揮，似乎也沒有問題。
反正，他們活下去的機會不大。遲早也是死。
分發武器。
教導如何使用。
主要是半自動步槍。
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一說就會。
「啪！」
「啪！」
馬上投入使用。
槍聲瞬間猛烈。
正在圍攻的日寇立刻感覺不對。
怎麼回事？
對面的中國軍隊，火力怎麼突然變得兇猛起來了？
「啪！」
「啪！」
川軍上尉也拿了一支半自動步槍。
雖然是只有一隻眼睛。但是絲毫不妨礙開槍。他一口氣將二十發子彈全部打光。
感覺好過癮！
戰鬥力瞬間從20暴增到120以上！
好刺激！
打的日寇完全不敢抬頭。
張楚給捷克造半自動步槍配備的，都是20發彈匣。
可以和捷克式輕機槍通用。
當然，捷克式輕機槍也可以使用30發的弧形彈匣。
「八嘎！」
日寇感受到了沉重壓力。
根本就沒辦法抬頭。
不知不覺的，就已經是傷亡慘重。
然而，殘存的日寇依然困獸猶鬥，輕易不肯退卻。試圖等增援部隊到來。
「啪啪啪……」
「噠噠噠……」
忽然間，後方傳來槍響。
卻是方振武和么哥帶着各自的部隊包抄上來了。
呂凱也帶着一部分國軍加入。
狗日的小鬼子！
不是只有你們才會包圍！我們也會！
「八嘎！」
「殺唧唧！」
「殺唧唧……」
日寇頓時着急了。
他們居然被中國軍隊包圍了。
那怎麼行？
必須殺出去。
剩下的五十多個日寇立刻發起衝鋒。
他們以為，以他們的驍勇，完全可以衝破中國軍隊的防線。他們之前已經成功過多次。
但是這一次……
「噠噠噠……」
「啪啪啪……」
各種輕機槍、半自動步槍、衝鋒槍齊刷刷的開火。
子彈好像暴風雨一樣傾瀉。
「轟……」
「轟……」
還有迫擊炮助陣。
頃刻之間，日寇就倒下一大半。剩下的再也沒有幾個人。
張楚都懶得出手了。
沒必要。
隨着彈藥的增加，戰士們的槍法其實不錯。
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
哪怕是沒有什麼天賦。只要有足夠的子彈，也可以將射擊水平提高到某個高度。
每天打幾百發子彈。一個月下來，水平保證暴漲。
張楚來到張淼風的身邊。
發現這個張淼風，似乎有點指揮迫擊炮的天才。
打的很准。
速度也穩。
感覺剩下的日寇，應該會被迫擊炮全部消滅。完全不需要步兵處理。
「你是軍校哪個系的？」
「炮兵科。」
「哦！」
張楚點點頭。
草率了。原來別人是專業出身。
炮兵科的！
難怪會打炮！
「會用75毫米山炮嗎？」
「會一點。」
「一點？」
「我在軍校的時候學過。但是下去部隊以後就沒有用過山炮了。都是小炮。就是迫擊炮。」
「哦……」
張楚放心了。
只要你學過就好。就怕沒有人會。
之前在八路軍那邊，就有很多技術兵器，沒有足夠的人才操縱。
希望國軍這邊好一點……
說話間，槍聲逐漸停止。卻是戰鬥接近尾聲。
殘存的日寇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戰士們開始搜索殘敵。但是依然很緊張。生怕挨冷槍。
哪怕是受傷的鬼子，也是不好對付的。
「手榴彈！」
「手榴彈！」
張楚大聲叫道。
這樣端著槍搜索，太容易出事了。
萬一還有隱藏的日寇，躲在屍體堆裏面，或者是躲在泥水裏面打冷槍……
「轟！」
話音未落，就有手雷爆炸。
赫然是日寇重傷員拉響的。
果然如此。
「呼！」
方振武立刻拿出一枚木柄手榴彈。拉弦。然後扔出去。
木柄手榴彈落在日寇屍體中間。
「轟！」
一聲悶響。
爆炸過後，一片狼藉。
即使是剛才有日寇活着，現在應該也死了。至少也會被炸暈過去。
「轟！」
「轟！」
其他人終於明白張楚的意思。於是也用手榴彈檢查戰場。
一番爆炸過後，確信日寇全部死光。
「狗日的！」
「這麼不動了？」
「動啊！」
有戰士悻悻的罵道。
卻是之前的戰鬥，他們吃了太多的虧。現在終於是扳回來了。
之前那麼囂張的日寇，現在全部完蛋了。
還是手裏的傢伙好使。
同時有那麼充足的彈藥。可以敞開打。
有人光是彈匣就換了五個。換言之，就是足足打出去一百多發子彈。
整個戰鬥過程才幾分鐘的時間！
這樣的彈藥消耗，也就是張楚在，才消耗得起。
「補充彈藥！」
「補充彈藥！」
張楚立刻安排空投。
連續幾個大包裹落下。裏面都是各種子彈。
還有手榴彈。
剛才那一波爆炸，木柄手榴彈的消耗也挺大的。
「快！」
「快！」
眾人紛紛補充彈藥。
儘可能的往自己身上裝。生怕這次裝完就沒下次。
從開戰到現在，戰士們感覺最痛苦的，估計就是彈藥不足了。尤其是炮彈。根本供應不上來。完全無法滿足戰鬥需要。
戰鬥進行了這麼久，他們還是第一次補充得這麼充裕的。
以前都是緊張兮兮的。
就算是有補充，也遠遠無法滿足需要。
補充完畢。
大家的精氣神都很足。甚至有點巴不得日寇出現。
這樣，他們手裏的傢伙，又可以再次讓日寇痛不欲生。又可以將之前的仇恨，都全部發泄到日寇的頭上。
「大家都聽好了！」
張楚決定將所有人員重新編組。
他要組獨立團！
「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將軍銜標誌扯掉！」
「我們是在敵後戰鬥。要軍銜標誌沒用。」
「想要讓別人敬佩你，就得拿出真本事。」
張楚直截了當。
軍銜有用嗎？有！非常有用！
但是，在這個時候，軍銜暫時沒用。反而會成為重組的障礙。
現在需要的是會打仗的人。
八路軍也沒有軍銜標誌。但是並不妨礙指揮。
相反的，那些表現出色的戰士，自然而然的，就會得到身邊人的擁護。
「我贊成！」
呂凱第一個將軍銜表示扯掉。
然後是其他人。
這個東西的確沒用。還容易成為日寇射擊的目標。
沒有了軍銜標誌。相互間感覺距離親近多了。沒有那麼多的拘束感。相互間感覺也是一個整體。再也沒有番號之分。
「從現在開始，你們暫時編入教導總隊獨立團。」
「我暫時代理團長帶領你們。等上級派來新的團長，你們再考慮自己的去留。」
「願意回原部隊的。絕不阻攔。願意留下的，熱烈歡迎。」
張楚繼續說道。
他的內心，是要將他們都納入自己的指揮。
一切按他的意願行事。
國軍的高層指揮，確實一言難盡。
錯誤百出。
優柔寡斷。
無論是多麼英勇的戰士，都架不住上面的瞎指揮。
尤其是光頭。
很多戰敗，都是因為光頭導致的。
但凡光頭不是那麼喜歡微操，稍微捨得放權，國軍都不會打的這麼爛。你看第五戰區不聽他的，戰鬥表現良好。
所以，總結出來的一條經驗就是：想要打勝仗，一定不能聽光頭的。
光頭讓你向東，你向西就對了。
必須反著干。
所有聽他的，最後都在功德林裏面相聚了……
「張淼風！」
「到！」
「你負責炮兵連！」
「是！」
首先編製炮兵連。
雖然是只有三門迫擊炮。但是數量肯定會增加。
即使暫時無法升級，張楚也會想辦法去撿垃圾。
「方振武！」
「到！」
「你負責一連！」
「是！」
「魯賓漢！」
「到！」
「你負責四連！」
「是！」
「黃葉森！」
「到！」
「你負責八連！」
「是！」
張楚一一安排。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番號跳的比較多？
張楚是跟陳大雷學的。
番號是亂的。沒關係。就是用來矇騙日本人的。
等以後壯大了。剛好組成三個營。
李雲龍一個團有八個營？呵呵，我弄二十個營。每個營八個連……
組成三個連的架構以後，就是士兵各自分組。
因為軍銜標誌被扯掉了。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對方原來是什麼軍銜。感覺平等了很多。
最終，每個連都是100人左右。
炮兵連的人數少一點。只有50人。伺候三門迫擊炮足夠了。
「呂凱！」
「到！」
「你跟着我！」
「是！」
呂凱很高興。
他本來就是參謀。不是軍事主官。
平時做的也就是出謀劃策。溝通傳令之類的事。現在終於是重拾老本行。
直覺告訴他，跟着張楚就對了。
「呂凱，你盡量想想，看我們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主力部隊。」
「好的！」
呂凱答應着。
但是他掌握的信息告訴他，情況不樂觀。
國軍的主力，都已經是想後撤。附近不可能還有國軍主力。換言之，他們現在，其實是在日寇的包圍圈當中。
唉……
張楚繼續忙碌。
主要是調整每個連的武器裝備。
輕機槍、半自動步槍、衝鋒槍。每個連都配備有。但是怎麼配備，是有講究的。
步兵班是主要的戰鬥力量。
以前的配備，是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其他都是栓動步槍。
火力一般。
黃葉森就是川軍上尉。之前的川軍部隊，連輕機槍都沒有。步槍也是相對老舊的漢陽造。雖然臨時補充了一批。但是數量遠遠不夠。
現在張楚來了，所有人鳥槍換炮。直接上了幾個檔次。
「你們意下如何？」
「班長、副班長用衝鋒槍。再配一挺輕機槍。其他人用半自動步槍。」
「大家覺得怎麼樣？」
張楚沒有立刻決定。
他們不是八路軍。他們的戰鬥方式，和八路軍不太一樣。
一下子強求他們和八路軍那麼積極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眼前的這些國軍，擅長的是陣地戰，或者防禦戰。
運動戰，或者進攻作戰，都不是他們的強項。
「我贊同。」
「我反對！」
果然，爭論馬上就出現了。
爭論的焦點，是每個班配兩挺輕機槍，還是一挺。
有人覺得，兩挺輕機槍，會極大的加重步兵班的負擔。需要攜帶很多的子彈。
但是有人反對。覺得一挺輕機槍的火力不夠。
最後怎麼辦？
交給班長自己選擇。班長集中全班戰士的意見。
有力氣的，不怕苦的，配備兩挺。
力氣比較弱的，配備一挺。
不要也行。
全部配備捷克造半自動又不是不行……
美帝軍隊就沒有配備專門的輕機槍。都是用自動步槍代替的。火力一樣很猛。
忽然附近有人影晃動。
張楚：？？？
哦？周衛國？
當即走過去。將對方攔住。
這次還跑嗎？繼續跑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猜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訴我，蕭雅在什麼地方。」
「你認識蕭雅？」
周衛國立刻警惕起來。
這個張楚，來歷太莫名其妙了。他回頭越想越不對。
可以確認，自己絕對沒有見過對方。對方也肯定不是教導總隊的。為什麼要假冒教導總隊？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教導總隊已經基本傷亡殆盡，上級也不準備重新補充。
但是張楚肯定不是日寇。
他殺了那麼多的日寇……
「蕭雅有危險，我需要保護她三個月。然後還給你。」
「她和我沒關係。什麼叫還給莪？」
「哦？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
「你確定不是？」
「不是。」
「那行。我就不用徵求你的意見了。」
張楚直言不諱。
早說！
你要是說自己和蕭雅沒關係，我都懶得找你！
「她不在淞滬！」
「什麼？」
「你找不到她的！」
「你！」
張楚咬牙。
好吧！被對方甩了。
但是沒關係。我還年輕，還有機會！
「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告訴你，她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去找她。」
「什麼忙？」
「殺一個日寇。」
「沒問題！」
張楚滿口答應。
這是他的強項啊！在李雲龍那邊就經常干。
「是一個日寇大佐。」
「明白。」
「我說的是日寇大佐。」
「是啊！」
「你可能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險……」
「有什麼危險？」
張楚不以為然。撇嘴。
一個日寇大佐有什麼危險？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了。
活捉的都有！
日寇中將都殺了。大佐算個屁！
屁大點事……
「鬼子大佐身邊有一個中隊。」
「了解。」
「我說，一個中隊。」
「了解！」
張楚繼續點頭。撇嘴。
不就是一個中隊嗎？需要強調兩次？
好像沒有消滅過鬼子一個中隊似的？
鬼子一個旅團我都干過……
但是，低調，低調……
「那你安排一下。跟我走。可能需要五個小時。」
「沒問題！」
張楚立刻回來。跟方振武、黃葉森他們說明情況。
他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如果遭遇日寇，他們就先且戰且退。只要還在附近，張楚就能找到他們。
「放心！」
「我們可以的！」
方振武和黃葉森他們都是自信滿滿。
他們現在有足夠厲害的武器。還有充足的彈藥。和日寇交戰五個小時，完全不成問題。
除非是日寇調來坦克和重炮。那得兩說。
「好！」
「我快去快回！」
張楚回到周衛國的身邊。
看到他還拿着一把毛瑟98K步槍。於是遞給他一支半自動。
「捷克造ZH29……」
「一把不錯的槍。你從哪裏搞來的？」
周衛國隨口說道。
好奇。但也不是特別好奇。也沒想過問張楚要。
這種槍，他在德國留學的時候是見過的。性能很好。質量很好。就是價格太貴。加工效率太低。
「我有很多。你要嗎？」
「很多？」
「對！很多！」
「如果你真的有很多，可以拿去賣錢！這種槍，市場價格在一千大洋以上。」
「不能吧？」
張楚愕然。
一把捷克式輕機槍也才500大洋啊！
捷克造半自動居然要1000大洋？相當於兩挺捷克式？開玩笑呢……
「但是沒有人會買！」
「呃……」
「一把花旗中正步槍，才40美元不到。可以買10支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說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捷克造半自動……」
周衛國冷笑。
張楚對他不客氣。他對張楚也不客氣。
殺日寇，大家都不甘人後。
但是，周衛國覺得，張楚還是有些太年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