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珠壓根沒有理會鳳瀟瀟的震怒傷心,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發亮,緊接著瘋了般拍打柵欄,「阿閆,阿閆哥哥,我是珠兒呀!咱們一起在鳳凰村長大,你忘記了嗎!?」
「我從十三歲就愛慕你,想要嫁給你,你來看看我呀!」
「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真的看上你,只有我才有資格做你的皇后!」
「哈哈哈……我還是贏了,贏了上官寶嬋那個賤人……」
……
「……」唐寶蟬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寶珠慢慢瘋癲,鳳瀟瀟傷心欲絕,太后頹廢麻木。
就在這時,畫面再次變化,這次是另外一間地牢,裡面關押著上官非。
比起剛剛的三個人,上官非看上去好多了,雖然有些狼狽,但氣度還在,眼神明亮,並不像太后一般充滿死氣。
這樣狀態的上官非在暗衛出現在他面前時變了,在暗衛說出墨閆鐵殺到京城的真正原因后,他徹底獃滯,「不可能……」
暗衛冷笑:「陛下是女人,自以為了解男人,可惜,這次你看錯了。」
「不可能!怎麼會有男人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上官非瘋狂叫道,恨恨地瞪著面前的人。
暗衛就這麼欣賞著他的暴怒,不用說什麼,事實已經證明了,那個男人能做到。
士族,藩王,邊境虎視眈眈的國家全部被那個男人震懾,只要他登上了皇位,還有誰敢犯上作亂?蜀國將會徹徹底底進入一個和平的時期,而這是上官非沒有做到的。
「這是報應,寶嬋……」上官非眼中流出淚水,不知是悔恨還是傷心亦或是對於現狀的無奈。
暗衛猶嫌不夠,接著道:「上官寶嬋沒死。」
「什麼!?」上官非不可思議地抬頭。
暗衛講述了怎麼用死屍換了唐寶蟬瞞天過海的事情,就在上官非燃起希望的霎那,他再次道:「可我不會告訴他,只有上官寶嬋死了,這個男人才會徹底顛覆這個王朝。上官非,看到現在的蜀國,你有沒有後悔當初對柳侍郎一家下死手?」
這是暗衛的最後一擊,那些沒人知道的舊賬再次翻出,上官非的最後一絲希望被徹徹底底擊碎。
「死心吧,你不會再有見到墨閆鐵的機會,這些事會被徹底沉寂在腐爛的時光里,包括你。」
暗衛沒再看陰影處的上官非一眼,在他離開后不久,地牢燃起了一場大火,燒了足足三天三夜。
看到這裡,唐寶蟬幽幽嘆息,「最難測的就是人心。」
暗衛隱瞞她的死訊,想讓她徹底地淹沒在戰火中,原因不難猜測。他恨先皇的血脈,可因為上官寶嬋的母親,他又得違心保護著,這種心情非常難受且糾結。
當初出了宮門,唐寶蟬本來以為很難打發走暗衛,誰知道她一說對方就同意了,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明白原來對方同樣不想看到她。
看來暗衛對上官寶嬋的母親不只是恩情這麼簡單,或許早已暗生情愫。
不等唐寶蟬仔細分析,畫面再次變化,她眼前出現了一所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