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閆鐵如門神一般站在門外,別看面上不顯露,其實早已心跳如鼓。
從陌生男女到未婚夫妻,這種跨越讓他血液沸騰,一種想要縱聲咆哮的衝動在他心中鼓盪,最終被他死死壓住。
這種喜悅、驚慌、不安、乃至於不可思議的情緒直到開門聲響起,這才驟然消散。
回頭,墨閆鐵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如果說穿紅衣的唐寶蟬艷光逼人,滿身貴氣;那麼穿著普通衣服的唐寶蟬就是一個眉眼精緻的鄰家妹妹,沒有一處不美,卻距離男人更近。
墨閆鐵更喜歡這樣的唐寶蟬,這讓他覺得兩人之間再沒有了距離。
「很美。」他誠心誠意地誇讚著。
「哼!」唐寶蟬驕縱地昂著小下巴,「我知道!」
這傲嬌的小摸樣簡直把男人的心都看化了,恨不能立即把少女擁在懷裡,狠狠地……啃一啃。
「我走了!」唐寶蟬看了眼傻乎乎的男人,驕傲地轉身離去。
走了一段路,墨閆鐵從身後追了上來,唐寶蟬頓時停下,「你不是說鋪子很忙嗎!?」
看她眼中的促狹,墨閆鐵哪能不知道這是懟他早上說過的話呢,沒想到寶嬋還有點小心眼兒。
知道這點的墨閆鐵非但不討厭,反倒很喜歡這樣生動的小傢伙,「再忙也得把你送回家。」
沒想到男人會說好話了,還以為這就是個木頭樁子呢!
唐寶蟬笑了笑,重新走在了男人前面,「他們過來質問,你幹嘛攔我?」
墨閆鐵:「那些話影響寶嬋的閨譽,還是別在眾人面前提起的好。」
「你在乎?」唐寶蟬再次停下腳步。
墨閆鐵站在唐寶蟬一步外,認真道:「只要關於寶嬋,我都在乎。」
唐寶蟬:「……」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事,可還是覺得很甜腫么辦?
不知道何時,兩人從一前一後變成了並排,男人遲疑的聲音從左側飄了過來,「寶嬋,你……剛剛的宣誓可否真心?」
鳳凰鎮有別於別的村落,每家每戶相隔很遠,成片成片地麥田堆疊,別有一番風味。
唐寶蟬看的正起勁兒,邊上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她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玩笑而已,別當真。」
「玩笑?」墨閆鐵猛地攥緊拳頭。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那個女人那麼囂張不就因為喜歡你嘛,我偏偏要打破她的妄想!」唐寶蟬回頭看他,沒心沒肺笑道:「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面前少女美的如山中精靈,一顰一笑都透著股靈氣,以往總能牽絆住男人心神的笑容此刻卻有些刺眼,心臟深處有什麼破了,苦味在嘴裡蔓延。
正當他夢境破滅灰心喪氣之時,少女突然靠了過來,白玉般的右手在他胸前慢慢劃過,輕靈般的嗓音緊接著響起:「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墨閆鐵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天生為了折磨他而生!
正當他重新燃起希望,少女的下一句話再次把他打入了地獄——
「我家裡那幾個男人可沒有你身材好,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勉為其難收下你好了!」
轟的一聲,有什麼在墨閆鐵腦海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