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眾人的眼睛早就盯在了唐寶蟬的身上,只見她靜靜坐在那裡,如一朵遺世獨立的紅蓮,幽遠清麗。
這朵紅蓮微微勾起嘴角,淡淡掃向這邊,「你說對了,就是我讓阿閆扔出去的。」
「啊!」眾人驚呼。
墨閆鐵定定地看了過來,徐桃花暗罵一聲蠢貨,不懷好意地看著唐寶蟬。
誰都沒想到唐寶蟬這麼大方就承認了。
「果然是你!」黃花娘生氣地叫喚,「我家桃花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狠心!」
唐寶蟬輕掃一眼,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墨閆鐵急急喚道:「寶嬋——」
「這女人滿嘴髒話,扔出去已經是便宜了!」唐寶蟬冷笑一聲,才不管別人什麼態度,她挑釁地站到男人身邊,宣誓道:「阿閆是我男人,你,少惦念!」
這話明晃晃地針對徐桃花,墨閆鐵卻唰地轉過腦袋,直勾勾地看著她。
徐桃花白了臉,「你、你瞎說,阿閆才不會喜歡你!」
黃花娘皺著眉頭,「阿閆,你說句話。」
唐寶蟬微微轉頭,跟男人的視線對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她居然從這個黝黑的漢子臉上看出了一點紅。
額……這大概真是錯覺吧?
墨閆鐵深吸一口氣,沉著臉掃視眾人,「這話只說一遍,寶嬋是我未婚妻,以後誰再污衊她就是跟我結仇,不死不休!」
徐桃花一下子撐不住,倒在了黃花娘懷裡。
這話已經承認了徐桃花污衊唐寶蟬的事情,更是直接宣布了唐寶蟬的身份!
最可怕的是,男人用了非常嚴重的四個字,不死不休,可見護短的厲害。
「阿閆,不用說的這麼嚴重吧。」邊上人訕訕笑道。
「哪裡嚴重?」墨閆鐵非但沒有收回,態度更加嚴謹起來,「在下自小長於鳳凰村,無父無母無親,寶嬋既是在下未婚妻,那就是唯一的親人,欺辱她只能不死不休了。」
「好!」一片沉默后,有人讚賞地跳出來,「沒想到阿閆是這樣的漢子,還是這麼會疼自家媳婦兒的人!」
「對對對,咱們阿閆也要成親了,這是喜事兒啊……」
「……」
現場一片沸騰,比之更熱切的卻是男人的視線,像是蹙著一團火,灼灼燃燒。
唐寶蟬倒不敢跟火焰一般的男人對視了,只得催著他:「快吃飯吧,都涼了。」
「嗯。」男人喜悅地應了聲。
徐桃花早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走了,邊上的人熱鬧了一番也慢慢退去,屋子裡只剩下了狼吞虎咽的男人跟安靜看著他的唐寶蟬。
「這個給你,快換上吧。」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身後的籃子已經收拾妥當。
「什麼東西?」唐寶蟬低頭,疑惑地看著男人遞過來的包裹,黑色的麻布裹著,根本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墨閆鐵微微紅了臉,「你慢慢換。」說完就出去了。
唐寶蟬拆開男人塞到她懷裡的包裹,原來是件衣服,白底粉花袖口金絲微微纏繞。
觸手絲滑,雖不如綢緞的好,可比身上棉麻的好上許多了。
「還挺有心……」唐寶蟬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