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意好,多做點,就能多賺點。
白敬梓笑了笑,「不急,慢慢來。」
老夫妻兩人動作麻利,很快就做好了酒釀圓子,端了上來,多放了半勺糖,「客官慢用,保證甜。」
「有勞了。」白敬梓笑笑,清俊的少年,眉清目秀,這一笑,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也多了幾分溫暖。
老太婆也喜歡看這樣的少年郎,「應該的,您慢用。」
老太婆又去忙活,給其他顧客做酒釀圓子。
白敬梓拿着木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甜甜的,香香的,還有一股酒的香味。
這才是美味!
只是吃着吃着,白敬梓覺得嘴裏有點苦。
這個攤子的酒釀,還是杜青山帶他來的。吃了一次之後,就再也忘不了。
一想到他的任務,白敬梓心情低落。
從小到大,學習那些毒術,不斷跟其他人爭鬥。在苦禪教猶如養蠱式的競爭培養之下,脫穎而出,才有今日的身份。
如果他完不成任務,等待他的即使不是死亡,也是無盡的折磨。
如果完成任務,他即將失去這輩子第一個朋友。
好像從他懂事開始,就一直在選擇。以前的一次次選擇,是為了活命。這一次的選擇,僅僅是為了活命嗎?
如果是這樣,他這輩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白敬梓一邊吃着酒釀丸子,一邊想着以前的過往,突然眼前一黑,幾乎擋住他面前所有的光亮。
白敬梓抬頭,剛要發脾氣,「誰擋着小爺的光了?」
杜青山坐在白敬梓的對面,針鋒相對,「我就擋了,你打我啊!大娘,給我煮一碗酒釀圓子。」
「好嘞,稍等片刻。」老大娘喜笑顏開,這兩個小夥子長得可真俊。
白敬梓見是杜青雪,頗為詫異,「你怎麼來了?青山兄,你不是回家了嗎?」
杜青山點頭,笑道:「的確回家了,但我姐說今天晚上出來有事,我不放心,就跟着出來了。現在我姐去辦事情,我看到你在這邊,就過來看看,順便等我姐。」
白敬梓看着眼神純凈的杜青山,又想到剛才接到的任務。
現在綁架杜青山,或許是個好機會。
「哦,既然見到你了,我請你。」白敬梓以前都是蹭杜青山,讓杜青山請客。可能是覺得待會要綁架杜青山,難得長出來的一點良心,有點過意不去。
杜青山輕笑,「行啊,你請客。」
今天晚上,苦禪教有行動,也有針對他的行動,所以他故意出來了,當作誘餌。
今天這頓酒釀園子,估計是他和白敬梓最後一頓飯了。
之前他請了那麼多次白敬梓,現在白敬梓請他,也是應該的。
以前白敬梓很多話,但今天白敬梓的舌頭,像是被貓兒叼走一樣,悶不吭聲。
「你今天怎麼了?」杜青山問,「這是你很喜歡的酒釀圓子,以前每次吃的時候,你都很開心。有時候不順路,還要繞一大圈子過來吃。今天怎麼跟吃苦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