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山想說話,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勸說。
因為他特別害怕白敬梓又會說出來一番,讓他意想不到的言論。
他短短十五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奇葩」的人。
到了宿寢,杜青山端著盆,拿著乾淨的毛巾,帶上衣物,然後離開。
白敬梓很委屈,連忙問道:「青山兄,我都哭成這樣了,你都不安慰我幾聲嗎?」
杜青山的腳步微頓,一陣牙疼,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我倒是想安慰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呀?明明是你不愛惜糧食,被食堂的老者訓斥,你接受教訓,下次不犯了便是,何必再哭呢?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一點小事就哭,今年才三歲嗎?
白敬梓點了點頭,「是的,我想家了,在這裡吃不慣住不慣,你還對我不熱情,讓我非常難過。」
杜青山無語,第一次見面,大家互相不了解,客氣居多,還怎麼熱情啊?
杜青山不想在這邊浪費口舌,覺得白敬梓這個人邪性,莫名其妙,「我要去洗澡,你去嗎?公共的浴室在最東面那個房間,旁邊就是凈房!」
「啊?」白敬梓聽到這話目瞪口呆,「洗澡要在一起洗啊?沒有單獨的湯室嗎?」
杜青山點頭,「反正這一個院子就那一個,大家都在那裡洗澡。如果你不好意思,那你就等一會兒人少了再去!」
說完杜青山趕緊轉身,快步走向浴室,不想跟白敬梓說太多,總覺得白敬梓有些怪怪的。
白敬梓看到杜青山不斷遠走的背影,更加焦急。
這白鶴書院,當真是討厭,居然是封閉的。
不僅不讓出門,而且衣食住行都要在白鶴書院。
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敢跟那些人一起洗澡。
被他們看到身體上的殘缺,不僅會被嘲笑,更有可能泄露行蹤。
想到這,白敬梓只能端著盆去接熱水,在房間裡面擦拭身體。
等到杜青山回來之後,白敬梓也清理好身體,少了幾分夏日的汗味,多了幾分涼爽。
杜青山回來,看到已經換上中衣準備休息的白敬梓,「你沒洗澡?」
如果是這樣,杜青山壓抑不住想要把白敬梓扔出去的衝動。
白凈子回答:「我已經洗了,我打水回到房間洗的,身上香香的,你要不要聞聞?」
杜青山趕緊後退兩步,誰要聞啊!
他是男人,怎麼會聞另一個男人身上的氣味?
還香香的,當自己是女人嗎?
杜青山終於反應過來今天他總覺得奇怪,這白敬梓雖然是男人,但有時候說話做事了,很女性化。
難道這白敬梓真的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想到這,原本光著膀子,只穿褲子的杜青山,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到衣櫃里拿出來中衣,穿在身上,裹得嚴實。
他還穿上了襪子,連自己的腳也保護好。
他曾經在王振山那裡看到了一個不正經的話本子,裡面的男男歡好,居然還舔腳趾甲。
噁心死他了。
他長得俊,在外不安全,他要好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