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澤訝然失笑,頓時覺得趣味橫生,「蕭兄,你不知道你現在性情變了很多嗎?」
蕭郁不假思索反駁,「沒有!如果我是你,根本就沒時間關注自己的好友是不是喜歡吃糖,還是吃糕點,而是早點找到幾十個逃走的罪犯下落。
畢竟那是要犯,重犯。一旦逃出去,他們不會想着安分守己,只會更加瘋狂地作惡,報復,危害鄉里。」
原本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吳承澤此時卻立即苦着臉。
「哎,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幫手。如果不是那些看守的士兵貪生不怕,怎麼可能讓那些罪犯逃走呢?
現在雖然我懲罰了他們,但那些逃跑的罪犯,隨着時間的推移,山上雪化了之後,也無處可尋。」
蕭郁冷笑,看向吳承澤,「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只有一種解決辦法。一種不行,你就不能換另一種嗎?」
吳承澤微微一愣,「蕭兄,你是說,既然追不到他們的蹤跡,就從他們之前的身份着手調查?」
蕭郁點了點頭,「對,這些人不可能去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樣不僅困難,弄不好窮途末路,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可如果在他們熟悉的地方,相對安全,就算有困難,也能找到辦法克服。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我記得逃跑的人里,有個是老虎寨的土匪,還是大當家的。這次的越獄,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張老虎組織的。總之,你多從幾個方面考慮,總能找到辦法。」
吳承澤沉吟片刻,覺得蕭郁說得有幾分道理,「好,回去我就着手從多方面調查。」
蕭郁和吳承澤就如何尋找那些逃犯,商量對策,總算有了眉目。
杜青雪給宋大娘的兒媳婦接生之後,一身疲憊。
她想回家休息,但想到她還有一個病患在,剛剛喝了葯,現在應該把脈,隨時跟蹤情況。
小石頭跟在杜青雪的身邊,一起進入隔壁。
蕭郁看到杜青雪進來,看着杜青雪有些蒼白疲憊,沉聲問:「杜姑娘,母子均安嗎?」
杜青雪如釋重負,「不如所託,母子均安。」
蕭郁感慨,「女子生產,兒奔生娘奔死,十分艱難。別說偏遠的普通地方,就連京城那樣的繁華之地,每年也因為女子難產死了很多。」
吳承澤嘆息一聲,想到之前他看到青山縣統計出來的婦嬰難產數據,心生憐憫。
「說出來,你們或許不信,小小的青山縣,就有接近兩成的產婦難產。一成的產婦母子均亡,另外一成,孩子生下來,要麼體弱,要麼產婦體弱。
杜姑娘,剛剛我命人打聽,宋家的兒媳婦早產,大出血,而且還遲遲未生。這樣的情況,往往是最慘的,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你是如何做到大小都保住的。」
蕭郁也沒想到杜青雪能夠成功接生那一對母子,也想聽聽聰明好學的杜青雪有何好的辦法?
杜青雪想了想,她精通醫術和接生之術,所以才能在關鍵的時刻兩者結合起來。
先利用醫術止血,然後用接生之術正胎位,使其成為頭位,相對好生的位置,然後再用針灸之術,快速開宮口,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產婦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