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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被敵國質子纏上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個兩個都凍傻了字體大小: A+
     

    作為一起共事多年的同僚,談風自然知道連翹對四殿下的心思。

    她的喜歡,不似倚秋與水仙那般張揚明顯,而是將一切都藏起來,只默默地陪伴在四殿下身邊就好。

    談風本以為,這樣的感情才是更長久的,總有一天,四殿下會發現身邊人,會看見她的好。

    沒想到……

    他看着漸行漸遠的楚昭與連翹,哀嘆一聲追趕上去,喃喃道:「你若是還活着,見到自己被殿下如此抱在懷裏,一定很高興吧。」

    在連翹死後,她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四殿下的懷抱。

    初冬的第一場雪,輕緩地,打着旋兒地落在楚昭玄色衣氅之上,也沾染到他黑綢般的烏髮上,濃密的長睫上。

    雪花因為身體的溫度而融化,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如同淚珠。

    楚昭抱着連翹,一步步向百花殿走去。

    他原本想去質問范瓊然,可是,等快要走到的時候,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這些年,他早就知道範瓊然是什麼人。

    同時,他也能夠猜到連翹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提前得到消息的月季正守在百花殿門口,見到楚昭帶着連翹的屍身回來,不由自主露出鬆一口氣的神情,又連忙迎上前。

    楚昭雙眸微凝,他沒有放過月季眼中的鬆緩,眼底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

    「殿下,連翹的事真的是誤會,是她,她冒犯了娘娘,還胡言亂語,說您心悅於她,娘娘本來想留她性命,誰知道她自己非要撬開門逃了出去,蒼天在上,娘娘真的沒想現在就殺了她……怎麼說,我們也得等您回來再做決斷啊。」

    月季見四下只有談風在,低聲解釋,聲音懇切又卑微。

    「連翹說的是真的,本殿的確心悅於她。」楚昭面無表情的說。

    月季震驚了一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身為賢妃心腹,她當然知道賢妃得到的消息,范雲笙說四殿下對永寧公主有意,他們才特意支開他,卻沒想到一向冷心冷情的四殿下,居然承認自己心悅連翹?

    而他們,害死了一個四殿下喜歡的女人?

    之前還有個水仙死了。

    月季有點害怕,又有些慶幸自己不喜歡四殿下——四殿下可能天生克女人吧。

    楚昭心中冷笑,沒想現在就殺了她?也就是說,仍舊要事後殺了她?這話,真是可笑至極。

    他能想像到連翹為了活命,只能暫時說他喜歡她,唯有這樣,范瓊然才不會立即將她滅口,她才有機會逃出去給自己通風報信。

    「她之前……逃去未央宮,沒有亂說什麼吧?」月季忍着懼意,又小心翼翼的問,試圖伸手接過連翹。

    「這又與你又何干?」楚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

    月季鼓起勇氣道:「連翹只是個百花殿的奴婢,殿下怎麼勞煩貴體親自抱她,將她交給奴婢好生安葬就——」

    楚昭打斷她的話,他俊美的面容彷彿覆蓋着一層堅硬的冰,一字一頓:「本殿的人,不勞百花殿費心。」

    月季面色一僵,將手縮了回去,努力露出笑臉:「是,若早知如此,娘娘定然善待連翹……」

    她的話沒說完,楚昭已經從她身邊大步走過,走向偏殿連翹平日裏居住的房間。

    月季只好離開,去向賢妃通報四殿下的情況。

    看來連翹在四殿下心中的確十分重要,但歸根到底,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總不至於讓四殿下不顧及母子情分吧。

    她卻忘了,她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

    楚昭推開門,打量著連翹的房間。

    四下乾淨簡潔,桌上,還插著一株已經枯萎的白色山茶花。

    他盯着那株花,鼻翼泛起酸澀。

    「談風。」楚昭忽然道。

    「屬下在,」談風連忙上前應道,「殿下有何吩咐?」

    楚昭將連翹輕輕地放在床榻上,動作出奇的溫柔。

    隨即,他抬起手,將她額前凌亂的髮絲撫平,問道:「你覺得,蘇景淵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談風的面容嚴肅了幾分,剛要開口,楚昭又道:「想清楚再回答,不必在意本殿的想法。」

    楚昭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的面容,眼中閃爍著厭惡。

    這些年,他與范家一起,不停地將那些燕國的軍械與農具運到北府,與蠻戎王庭做交易。

    他們給蘇景淵找了那麼多麻煩,他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能和楚凜打下一場又一場勝仗。

    於是,在范家人眼裏,蘇景淵就像是一面堅不可摧,永遠也不會破碎的盾牌,他們不管背地裏做什麼惡事,有他庇佑,都不會影響大局。

    他們心想,自己不過是在做生意斂財罷了,難道燕國還能亡國嗎。

    可楚昭卻清楚,千里之差,失自毫端,總有一天,那面盾牌會因為一隻只螞蟻蛀的孔洞而……轟然崩塌。

    楚昭在等那一天的到來——而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擴大那個孔洞。

    范家的所作所為,是為財為權,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報復甦景淵。

    談風沉默了良久,才誠心誠意地說道:「在屬下心裏,蘇景淵是個合格的大將軍,他兢兢業業,鎮守劍北關十年如一日,統領定遠鐵騎戰無不勝,令蠻戎膽寒,讓燕人欽佩。」

    楚昭輕輕地點頭,語氣說不出嘲諷還是厭惡:「是啊,他是讓所有人稱讚的,合格的大將軍,他在乎燕國的安危,勝過自己的性命。」

    那樣一個人,讓一直在利用他的范家,都只能利用,而不敢輕易將一切告訴他。

    談風:「殿下想做什麼?」

    楚昭自言自語:「你說,若他知道了這些年本殿與范家,在他的幫助下做的那些事,同時,也知道了范家以後的打算,他,到底是繼續被范瓊然威脅,還是……」

    范家的依仗,不過是用蘇景淵當年對范瓊然做的錯事威脅他,脅迫他站在范家這邊。

    蘇景淵或許是以為范家只為錢財,或許是出於對自身的自信,便默許了范家在北府的動作,為他們做一面保護傘。

    可若是蘇景淵,不願再被威脅了呢?

    可若這個太子之位,他不爭了呢。

    范瓊然會瘋掉吧?她不是最怕輸給顧桑桑嗎。

    不,她早就瘋了,而自己,也被她逼瘋了。

    這便是對他們害死連翹,最大的懲罰……

    楚昭沒有理會談風震驚的眼神,他走到窗邊坐下,默默地陪伴着連翹,然後推開窗。

    外面細雪紛飛,寒意讓他的心格外清醒。

    他記得從前下雪的時候,是連翹為他撐傘。

    再也沒有了。

    一滴眼淚,從楚昭眼角滑落。

    等到下個春天來臨的時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吧。

    永華宮。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到楚曄的肩頭,他被凍得瑟瑟發抖,仍舊背脊挺直地跪在永華宮的門前,凝視着緊閉的宮門。

    「兒臣,求見母后!」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說一遍這句話,漆黑的眸子越發堅定。

    太子殿下就是這樣的人,他原本只是跪一跪,現在他跪上癮,還不想起來了。

    荔夏尷尬的站在遠處,道:「殿下您怎麼不信呢,今天忽然下雪,皇後娘娘真的正在菜畦挖冬筍,她都說了,您先去偏殿等一會兒,等她挖好了冬筍就召見您。」

    楚曄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相信。

    母后怎麼可能因為挖冬筍不見自己?

    難道自己還沒有幾根冬筍重要?

    而且,母后的菜畦里居然還有冬筍?

    「偏殿是不可能去的,我就跪在門口,除非母后親自見兒臣,原諒兒臣,否則,兒臣便在此長跪不起。」

    楚曄的語氣義正言辭,他的眉毛被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雪花,俊臉也被凍得發白。

    荔夏勸不動:「……您跪得開心就好。」

    她搖了搖頭,轉身進去了。

    平時覺得太子殿下是個聰明人,怎麼……好像被凍得意識出現了問題。

    守在永華宮門口的小宮女試圖為楚曄披上件衣袍,他面無表情的瞪眼:「本宮樂意在雪裏跪着,用不着他人管。」

    小宮女不敢說話了,默默收回衣袍。

    說好了太子殿下溫潤儒雅,對待宮人都格外溫和呢?果然傳言不可信。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殿下仍舊身姿挺拔,嘴唇卻變成了淡淡的青色,淺色蟒袍好像已經與漫天飛雪融為一體。

    「太子學楊時,本宮可不是程正叔。」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皇后大步走到太子面前,將一件厚氅丟到他身上。

    楚曄一下子回過神,他已經冷得渾身僵硬,不由將溫暖柔軟的厚氅抱到懷裏,仍舊跪着,牙齒打顫地說:「兒臣敬重母后,勝過楊時敬重程正叔。」

    程正叔是成帝時候一名大儒,而楊時是程正叔的弟子。

    有一日,楊時來程府拜訪老師,沒想到老師正在屋內休息,楊時不忍打擾老師,便站在門外等候。

    沒想到這日天降大雪,楊時卻一聲不吭,仍舊在雪中等待。

    直到程正叔醒來后推開房門,門外積雪已經有一尺厚了,他頗為感動,後來,程門立雪的故事也在各國之間廣為流傳。

    楚曄說着,在凍僵的俊臉上擠出幾分笑容,抬起頭:「母后終於肯見兒臣——呃?」

    他說到一半,笑容逐漸消失。

    出現在他面前的顧桑桑穿着青色的厚重毛領短襟,躲在荔夏的傘下,身上沒有一片風雪,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自己。

    她的手裏,正拿着兩根剛挖出來的冬筍,鼻尖還沾染了一抹泥巴,有些許狼狽。

    ——或許是聽見太子殿下非要跪在門口急匆匆出來的。

    ——楚曄覺得自己更狼狽。

    他猛地回過神,看向一旁的荔夏,用眼神詢問。

    荔夏一臉無奈,默默地挪了挪紙傘試圖遮擋自己,露出「我都說了皇後娘娘在挖冬筍你自己不相信」的表情。

    「所以……母后真的在挖冬筍?」他獃獃地問。

    所以,他真的沒有冬筍重要。

    顧桑桑點了點頭,舉起冬筍展示:「不然呢,本宮為何要騙你,本宮原本還想多挖點,等會兒做湯給你和意兒送一點,喏,現在也就夠本宮自己吃了。」

    「兒臣以為母后不見兒臣,是因為小六的事,原來……」楚曄低聲呢喃。

    顧桑桑皺起眉,問道:「意兒什麼事?」

    「今日很多大臣都彈劾兒臣,說小六遇刺是兒臣暗中所為,不過,他們是在誣衊兒臣!」

    太子殿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着急的為自己辯解:「兒臣絕無此行為,兒臣就算是結黨營私,謀權篡位,也不會對小六下手啊。」

    顧桑桑感慨道:「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楚曄:「……」

    「既然你都說了他們是誣衊,那本宮為何要怪罪你?何況意兒不是沒事嗎,聽說她就擦傷了手臂,倒是與她同行的飲冰與蕭晏,為了保護她都受了傷。而且,他們還殺了不少刺客呢。」

    顧桑桑說着,躍躍欲試地動了動手指。

    楚曄小聲說道:「兒臣……兒臣之所以被大臣彈劾,是因為此前曾因為母后,與小六吵了一架,這才被他們拿到了把柄。兒臣知道母後生氣,都是兒臣的——」

    顧桑桑更疑惑了,雙眼放光,好奇的問:「本宮生什麼氣?你和意兒居然會因為本宮吵架?還有這種事情?快說來聽聽,本宮還不知道呢。」

    楚曄睜大眼睛,失聲道:「您,還不知道?」

    母后居然還不清楚早朝上發生的事,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

    也罷,既然到了這一步,他便一次說個清楚。

    「兒臣以為,母后對待兒臣和楚曜有所不同,從小到大,您都偏心於他,這便是親生子與挂名的區別……」

    楚曄艱難而認真的說。

    荔夏聽到他的話,震驚的睜大眼睛,差一點都要忍不住阻止了。

    太子殿下怎麼如此突然說起親生子和挂名,這些幾乎是禁忌的字眼?

    他果然真的凍出問題了吧。

    楚曄眼看着顧桑桑帶着迷惑的臉冷了下來,仍舊沒有停下話語:「小六則認為母后未曾偏心,相比楚曜,您反而更優待於兒臣,可是這,正是兒臣所不願的。」

    顧桑桑問道:「本宮優待於你,你卻不願?楚曄,你是不是……」

    她伸出一根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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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門立雪:舊指學生恭敬受教。比喻尊師。

    出處

    《宋史·楊時傳》:「見程頤於洛,時蓋年四十矣。一日見頤,頤偶瞑坐,時與游酢侍立不雲。頤既覺,則門外雪深一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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