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鎮北大將軍蘇景淵的小侄子,蘇玄的弟弟,蘇景清留下的遺孤——既然他都要去羽林軍了,那蘇景淵派來保護他的人,怎能不一起去呢,反正這些人放在京畿營,也沒什麼用處不是嗎。
想必,就算是蘇景淵知道了,也會十分理解的。
楚意咳了咳,低聲感嘆:「那可是當時第一的定遠鐵騎,不知是何等雄風,可惜本宮的羽林軍,如今空有些戰馬,竟無一名騎兵啊。」
蘇白:「這……臣倒是聽顧大人說過,他之前往羽林軍送去了很多漠北戰馬,怎會沒有騎兵呢。」
「要不是本宮身體不好,」楚意嘆道,扎了一天馬步,她的確臉色有些蒼白,「本宮真是恨不得跟容太尉一起練兵,為大燕培養出一支能與定遠鐵騎並肩作戰的騎兵!咳咳……也能為大將軍分憂,讓他不至於孤軍奮戰。」
蘇白十分感動:「公主有如此雄心壯志,臣萬分欽佩。」
楚意哀嘆:「可惜,容太尉更擅長練步兵,騎兵一途,本宮也苦於無人帶頭——」
枕雪敷衍的上前給楚意順氣:「公主別激動,太醫說了,您的身體可得好好調養。」
楚意懨懨地說:「唉,本宮的身體,本宮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何必調理。」那真是一點事都沒有呢。
蘇白聽到楚意的話,陷入沉思。
是啊,定遠軍是大燕第一騎兵,可憑什麼羽林軍不能也練騎兵?如今戰馬也有了,為何他不能為大燕訓練出一支「羽林輕騎」呢?若是練好了,他就再也不只是蘇玄的弟弟這個身份!
「臣既然加入了羽林軍,必然會幫容太尉練騎兵,明日臣就去一趟京畿營,將那三十多名定遠軍都帶去羽林軍,由老兵帶新兵,這樣一來,殿下就不必着急騎兵無人訓練的事。」
蘇白的桃花眼嚴肅起來,鄭重其事的說。
「本宮代羽林軍將士,謝過蘇公子。」楚意感激地說。
蘇白的桃花眼對楚意放着光,謙虛地說:
「殿下不必謝臣,臣也希望大燕騎兵越來越強,不只有定遠軍一枝獨秀,亦有羽林軍如林之盛,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臣的父親或二叔那樣的大英雄。」
「蘇公子說的對,本宮還是要謝謝蘇公子的啊。」
「殿下真是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
兩人客套了一番,羽林中,軍背景超強猛將加一,騎兵加三十。
片刻后,蘇白離開。
蕭晏看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的確好騙。」
楚意臉頰一紅,咳嗽著掩飾:「為國出力的事情,怎麼能叫騙呢。」
蕭晏彎了彎眸,很配合:「臣也恭喜公主的羽林軍,又強盛許多。」
用完膳后,蕭晏便起身告辭,楚意叫住他:「老師,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只要我背會流光劍譜,你就該教我劍法了。」
蕭晏點了點頭:「好。」
扎了兩天馬步后,楚意已經將劍譜倒背如流,蕭晏如約開始帶她練劍。
「比起用沒開刃的鐵劍練習,公主可以先試試這把木劍,若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合適,臣可以再做調整。」
楚意都沒看見蕭晏放在了哪裏,他就從身後掏出一柄劍,反握劍刃,將尖銳的一面對着自己,把劍柄遞到她面前。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只是做一件很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