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吃完便飯，打水洗凈身子，潘閑穿着四角褲，悠哉悠哉的躺在竹椅上，看着趴在屋外草地的虎妞，好奇道：「素素，你維持人形的時間，是不是特別短暫？」

趴在草地上打瞌睡的虎妞，聞言搖身一變，幻化成一名少女，走到潘閑身邊坐下，幽幽道：「主人，我現在的人性狀態，乃是通過法力幻化而成，維持人形需要消耗法力，以我化神境中期的修為，最多維持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那就是六小時！」

潘閑想了想，說道：「不錯了，能維持半天。」

「主人，現在的社會已經變了，你抓了我，也只能在深山老林騎一騎，在外面騎我的話，一定會引起騷動、乃至騷亂。」

虎妞簽訂過賣身契，自己把自己給賣了，雖然已經認命，可她還是不太想被人騎，除了主人外，其他人一個都不想。

因為她是擁有白虎、青丘狐，二族高貴血脈的混血女妖。

若非此方世界已經步入末法時代，以她肩負白虎、青丘狐二族血脈的天賦，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即便是在末法時代，她也展現出了過妖一等的天賦，活了一百年，也沒怎麼修鍊，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化神中期的修為。

「你考慮的不錯，在外面，我的確不能騎你。」

潘閑摸了摸下巴。

他很清楚素素說這話的潛意詞，解除契約，放她離去。

如果虎妞幻化成人的時候，長得一般，那麼放了也就放了，可現在……頂着一張熟悉的臉蛋，還有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自然不可能把好不容易抓到的寵物給放了。

這事，完全沒商量。

不然就太虧了。

稍作沉默，潘閑道：「你的本體可不可以變小？」

「……」

虎妞一陣沉默。

十幾秒后，她認命似的開口道：「我能變小。」

潘閑眼前一亮：「變來看看。」

「好吧！」

虎妞幽幽一嘆，『彭』地一聲，炸出一團白霧。

當白霧散去之後。

婀娜多姿的大冪冪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體長約60厘米的小白虎，由於擁有青丘狐的基因，這隻小白虎不是胖墩墩的模樣，而是流線型體態，像貓多過虎。

體態優美，毛色柔順，還有着小老虎的憨態。

潘閑一眼就喜歡上了。

變大能騎，變小能做萌寵，這樣一隻簽過賣身契的妖怪，哪裏還有機會逃出某人的五指山。

想來虎妞也是考慮到這些，回答能變小的時候，才會猶豫那麼長時間。

「素素，你既然簽了賣身契，以後就安心跟着我吧！」

潘閑將虎妞抱入懷中，一面撫摸虎妞柔順的皮毛，一面小聲道：「放你離開，你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不過於繼承父親的神位，成為五嶺山君。而我卻能帶你跳出這個天地囚籠，前往更加廣闊、靈氣更加充裕的中千世界、乃至大千世界，未來飛升成仙也不是沒有可能。」

「主人，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虎妞興奮的聲音，在潘閑腦海中響起。

她只有幻化成人的時候，才能正常交流，其他時候，只能用元神交流。

「害，我沒事騙你做什麼？」

「最多一年半，我便會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潘閑使勁擼了擼懷裏的小老虎。

虎妞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可是被擼了幾下，竟然十分羞恥的感到舒服，然後就……情不禁淪陷了，悠然自得趴在主人懷裏，眯着眼任由某人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