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震驚看着,又一次神災,又一次!
只不過這一次,並非是大規模的神災,而是有神靈出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擄走了陳景輝!
但結局還是一樣,上一次,他的摯愛,他的希望,他的一切都死在了神災里,這一次,他所效忠的君主被擄走,生死不知。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人們尖叫着,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封鎖現場。」星彤冰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詩韻說道。
「星月。」她呼叫星月:「飛船。」
很快,一艘飛船落下,星彤冰上船,朝着千風峽那邊而去。
詩韻很快靜下心,陳景輝是墟宗的宗主,墟宗那邊還有神靈在,現在關鍵的是封鎖消息,絕不能讓消息走漏!
飛船上。
李言連續發來信息。
「報告,元洲天朝向我方遞交宣戰詔書!」
「報告,蘭朝向我宣戰!」
「報告,夏朝向我宣戰!」
「報告,安朝向我宣戰!」
星彤冰臉色陰沉,這是有預謀的刺殺,神靈親自出手殺死陳景輝,隨後四大王朝同時向劍朝宣戰,這背後只能是天朝在干。
「星月,現在陳景輝出事,我是火種計劃執行人。」
星彤冰道:「我下令,戰略武器進入一級待激髮狀態,對準四大王朝首都。」
星月回復:「收到,氫彈對準天京,匯京,靈都和文都。」
「……暫不發射。」
「收到。」
星彤冰道:「聯絡詩韻。」
「詩韻,停止封鎖現場,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四大王朝已經向我方宣戰,我命令你們立刻回到崗位,準備迎接敵人的進攻。」
「聯絡李言。」
「李言,你暫時待在周天島,不出現致命危險不做移動,你要是待在島嶼上,他們或許忌憚規則不敢對你動手,但你離開,他們大概率會刺殺你。」
在飛船上,星彤冰不停下達着命令,準備應對四大王朝雷霆般的攻勢。
但四大王朝並沒有立刻進攻,他們好像還沒有做好戰爭準備,只是先宣戰了,軍隊還在調動。
星彤冰道:「星月,向太空艦隊發送命令,讓目前已經改裝為戰艦的艦隊全部調動,但不要靠近近地軌道,躲在第四顆行星那裏。」
「收到。」星月回復。
「已經抵達千風城上空。」
「打開艙門。」
星彤冰說。
艙門打開,她從空中躍下,氣勢保護身體,墜落在一處山峰上,激起大量煙塵。
她馬不停蹄跑步,朝着雲神思居住的院落。
在通過感知確認雲神思還在是,星彤冰鬆了口氣,她沒有陳景輝那麼高的威望,敵人如果再帶走雲神思,就麻煩了,可能用雲神思當政治工具分裂劍朝。
但現在,她還沒被帶走,只要把她殺了,再說是刺客一起做的,劍朝分裂的後患就會消弭……
星彤冰穿着大紅的婚服,手持古神劍,沉默地走進院落,雲神思感知到她來,驚訝道:「星將軍,今天不是您和他的婚禮嗎,來找我做什麼?剛剛那是您掉下來了?」
「跟着我。」星彤冰說:「現在你是我的貼身秘書。」
最終,她還是沒有選擇殺死雲神思,把她控制在身邊也有風險,星彤冰選擇承受這風險。
「陳景輝死了。」
她告訴雲神思:「四大王朝已經向我方宣戰。
」
雲神思瞪大眼睛。
……
昏暗的洞房裏,花燭的光芒照着紅色頭蓋,少女嬌羞地坐着。
陳景輝悄悄打開了門,帶着微笑從外面走來,坐在了床上。
「相公,這麼大的酒氣。」少女伸出纖纖玉手,在陳景輝胸口上划著,像是埋怨一般撒著嬌。
陳景輝一手攬着她的腰,貼了過來,吐著酒氣:「冰冰,最愛你了。」
「討厭~」少女撫摸著陳景輝的臉:「要正式一點嘛,洞房花燭夜,把花燭熄滅,漫長的夜晚我們好好度過。」
「好。」陳景輝寵溺地去掀開少女的紅色頭蓋。
頭蓋落下,李詩花在對他微笑。
……
陳景輝驚出一身冷汗,看着眼前被繩子捆在椅子上,楚楚可憐的少女,呵斥道:「你這修仙者,還知道些什麼,快交代出來!」
李詩花咬着牙,倔強說道:「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不說是吧。」陳景輝冷笑着,從旁邊擺滿的刑具中,抽出了一個帶刺的鞭子,在地面上狠狠一抽,發出響亮的聲音。
李詩花縮了縮頭,但還是強作嘴硬:「我什麼都不會說,你殺了我吧。」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像你這樣美貌如花的少女,落在我手上,怎麼會讓你輕輕鬆鬆死掉……」陳景輝笑着:「對付你這種小美人,我有的是手段。」
他桀桀怪笑了起來。
「嗚嗚嗚……」李詩花很配合,恐懼了起來,在無力地掙扎著,連椅子都搖不動。
……
陳景輝披着黑色貂袍,跑進病房裏,到了那裏,他就看到他的愛人打着點滴,光着頭,看着窗外繁茂的盛夏。
「親愛的。」陳景輝連忙跑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醫生說你的病情惡化了,是真的嗎?」八壹中文網
「嗯。」李詩花聲音很低,很細微,柔弱的根本聽不見:「我要死了。」
「你不會死。」陳景輝說道:「我有的是錢,我這就去找世界第二的醫生給你治療,那個第一的就是沽名釣譽。」
「你別罵他了,醫生他已經儘力了。」李詩花輕聲說:「能在生命最後一刻見到你,我已經滿足了,能……能最後吻我一下嗎?」
陳景輝無比悲痛地看着自己的愛人,作為統一全地球的超級巨型企業的董事長,他空有全世界,卻連自己唯一心愛的人都保不住。
他抱住了李詩花,瘋狂親吻着她:「你不會死,你不會死的!我愛你!」
「陳景,我也愛你。」
她最後看着陳景輝,說出這句話后,像花凋零那樣閉上了眼睛。
陳景輝失魂落魄地抱着她,他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現在他一無所有了。
但是。
等等……
等等……
有,有那裏不對勁吧?
我的名字,不是陳景輝嗎?
我是陳景輝。
我的本心是眾生。
陳景輝找到了一絲清醒。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懷裏是衣衫不整,熟睡正酣的李詩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