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候,陳景輝說道:「我和巫修打過交道,他們似乎也把丹境巫修叫巫覡,怎麼會有重複的名字。」
「我不知道。」白冷陽獃獃地說:「我們的圖書館里,丹境巫修順修叫薩滿,逆修叫巫師,不叫巫覡。」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我們圖書館里關於天修的記載有問題,可能被天朝要求修改過,掩蓋了真實的逆修法門。」
是嗎……陳景輝想,如果是那樣,就很糟糕了,意味著他可能找不到天修逆修的真實能力,無法完成朔源!
白冷陽又說:「也不一定,我們對歷史看得還是很重,史官不會篡改歷史,也不會記錄假的歷史,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
陳景輝點頭:「先不談巫覡,你知道空之氣的消息嗎?我其實對空之氣一直很好奇,它像是一個根本沒存在的靈氣一樣。」
「您知道靈氣升變規律嗎?」白冷陽問。
「略有耳聞。」陳景輝說。
白冷陽道:「根據靈氣升變規律,我們宙之氣是所有靈氣的起始,再就是空之氣了,宙之氣是可以升變成空之氣的,但只有家族的叛徒會這麼做,我完全不知道對應的升變法,也不知道空之氣的修行法。」
陳景輝問道:「那你知道他們的能力嗎?你是白家在外的代表,有可能空修會對你下手吧?」
「知道。」白冷陽說道:「大致的名字和能力我還是知道的。」
「血境空修叫『武僧』,擅長使用身體作戰,擅長用空手奪取敵人的武器,擅長打暈敵人,身法也很好。」
「丹境空修叫『苦修士』,對所有靈氣的能力都具備很強的抗性。」
「氣境空修叫『空法師』,擁有消弭其他靈氣能力和術法的能力,能消除身周敵人的氣勢,還能消除他人的慾望與感情,本身沒什麼戰力,但擅於反制同境修行者使用的能力。」
「明境叫『徹悟者』,能讓他人大徹大悟,遁入空門,能剋制明境的感知和計算力,還懂得許多封印法門,有很強的占卜推演能力,徹悟者反制其他道途的修行者施展的能力時,能獲得對方的能力,這有點像道修。」
「極境叫『無住持』,我不知道是什麼能力,許可權不夠。」
陳景輝問:「只有順修,沒有逆修的情報?」
「嗯,逆修許可權不夠,看不到。」白冷陽說:「可能逆修的法門,和升變法有關,所以許可權要求更高。」
陳景輝說道:「聽起來是很弱的靈氣,全部能力都在於消除其他靈氣的特異,自身沒什麼能力?」
「嗯,明境以前差不多是這樣,和凡人作戰時,空修就是個善於徒手格鬥的凡人。」白冷陽道:「空法師雖然有消除慾望和感情的能力,但我不知道這在戰鬥中有什麼用,言修還能讓人在戰鬥中愛上她呢。」
陳景輝想破了腦門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朔源空之氣,難道念力能讓人大徹大悟,遁入空門?
怎麼做,用念力聚集成一根棒子,去敲敵人的腦門嗎?
源之氣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和占卜推演有關的能力,它就是念力,更多的念力,越來越多的念力。
他想來想去,唯一有可能能朔源的,是徹悟者具備的「封印」能力,或許能靠萬能的劍陣模擬一下,但到底是什麼封印能力?
陳景輝問道:「你出來時有掩蓋身份嗎,不怕被空修找上門來?」
白冷陽道:「空修的情況比我們還慘,我們還有個島,空修和寂修有沒有宗門都成個問題,還有,我有個秘密武器,不怕空修,你看。」
她側了側身,
拍了拍別在腰上的手槍。
「這個東西很克制空修。」白冷陽說:「空修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空修是沒有氣勢的。」
確實。陳景輝想,空修的能力全在針對其他靈氣,自身反而沒什麼特殊的能力,被槍一指還能怎麼辦呢。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而且我也沒有特別大張旗鼓嘛。」白冷陽小聲說:「也就你和星彤冰知道。」
陳景輝說道:「那你怎麼確認蘭朝軍隊打過來時不會把你誤傷?」
「要是你不救我,我會向他們表明身份。」白冷陽說:「為了記錄歷史,加快修行,這點點風險是值得的!」
陳景輝又嘆了口氣,開始思考該怎麼朔源剩餘的四種靈氣。
很快,向碧霄來了。
她坐著一艘飛船,駕馭地非常嫻熟,顯然已經可以手動控制飛船降落了。
陳景輝看了看飛船底部應激而發的防禦劍陣,心想:「就是還不太熟練,操作有些粗暴。」
「早。」向碧霄從飛船上走下來,冰冷地打著招呼。
「早上好。」陳景輝說,可現在的時間明明是下午。
向碧霄的目光從白冷陽身上移開,冷漠問道:「東西帶來了,什麼事?」
陳景輝說道:「我想請你在這片營區布置一個風水大陣。」
「什麼樣的風水大陣,鬼打牆,還是隱匿掉這裡?」向碧霄問:「讓這裡人傑地靈?」
「都布置一些吧。」陳景輝道。
「會對她有影響,她會迷路。」向碧霄說。
她指的是白冷陽。
「沒事。」陳景輝說:「你告訴她那些地方不能去就好了。」
「好。」
陳景輝認真地看著周圍的靈力流動,在他剛突破明境時,他其實已經看過風水大陣的靈力流動了,可如今他在明境的道路上已經走了很遠,再看時又有了些別樣的體悟。
他嘗試朔源言之氣,通感白冷陽,體悟風水大陣給人帶來的實質感受。
又朔源墨之氣,嘗試把風水大陣拆解成可以用無形念力表達的術法。
「好了。」
向碧霄的話打斷了陳景輝的思考,她問道:「要我待在這裡嗎?」
陳景輝說:「蘭朝隨時可能打過來,我想要你幫我。」
「好。」向碧霄說:「要我給他們曬一下太陽嗎?」
「現在不急。」陳景輝說道:「再看看。」
陳景輝說著,專註沉浸在朔源天之氣上面,有一個天修在身邊就是方便,可以要她隨時展現需要的能力,以進行研究。
「我用風水大陣屏蔽了她。」向碧霄突然說:「有事要說。」
「呃,什麼事?」陳景輝問。
向碧霄說:「天女給我的暗示,被我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