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住處的陳景輝才想起,邱玲還是像跟屁蟲一樣跟著她。
「你不回家嗎?」陳景輝轉頭,瞥著她。
「我沒有家。」邱玲理直氣壯道:「我被賣的時候這麼小,現在那還記得家在那裡,再說,他們可能都死光了,跟我沒關係。」
陳景輝道:「我是說,回到你之前在千風城的住處。」
「不想回書院,書院那邊現在不敢管我,但我不想回去。」邱玲道:「我都是寄宿在朋友家。」
好一個寄宿在朋友家,陳景輝嘴角抽搐,說不出話來。
雖然南門二哪兒像邱玲這樣開放的女孩子不少,甚至有更開放的,但陳景輝都只是在社交平台上見過,沒有真正碰到。
「而且而且。」邱玲貼過來說:「你捨得讓我這麼晚一個人回去嗎?我只是一個柔弱女子,這麼晚了,就算是中心山峰區,說不定也有可怕的歹徒,把我迷暈了拖進巷子……」
陳景輝道:「我可以送你回去,你還是丹境修行者,一點都不柔弱。」
開玩笑,丹境修行者在地球那邊叫火箭筒級,那是什麼概念,每個人都是行走的人形火箭筒!
「你家裡這麼大,一個人都沒有,讓一個房間給我住下也不會有事。」邱玲說:「你在擔心你的名聲?放心,已經好多人看到我們一起進城,一起吃飯了,不差住一起。和我一起,他們也只會羨慕嫉妒你,就連齊蒼雲都只邀請我在聚會上表演過呢。」
「至於你師妹那裡,我去解釋,保證沒問題的。」
陳景輝無奈道:「你真沒別的住處?」
「真沒有!難道,你要我回書院,回那個滿是嫖客,妓女和老鴇的地方?」邱玲說:「再說了,你不是雇了我為你做事嘛,短工都包吃包住,我不能包住一下?」
陳景輝嘆氣:「行,暫時讓你住這兒。」
「謝謝!」女孩喜笑顏開。
陳景輝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害怕再和邱玲待一起,她又要整出什麼狠活。
他點起油燈,開始看書。
齊蒼雲給了陳景輝一大堆書籍,
而這次陳景輝不是亂看,他在有目的地搜尋一個內容。
劍俠!
他在找和劍俠有關的傳說故事。
雖然無名劍侍告訴了他劍俠的修行法,但無名劍侍說得很籠統,只說了要怎麼做,沒說具體怎麼做,大概是無名劍侍根本猜不到陳景輝才丹境,還需要劍俠的修行法。
不過,陳景輝認為,既然以前劍冢的劍俠有活動過,那一定會留下傳說故事,蛛絲馬跡,他再抄他們的作業就好了。
這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陳景輝很快在一本書里,找到了關於劍俠的記載,那是一本記述民間傳說的書,用了整整一個章節講劍俠。
「劍朝有劍俠,劍俠者,擅輕功,可草上飛,飛檐走壁,踏波而行,能左腳蹬右腳飛天……」
「劍俠力大無窮,看似瘦弱的翩翩少年,能捏住大力士的手腕,此乃內力,和打熬筋骨所得的外力不同。」
「劍俠能消耗內力,外放真氣,隔山打牛……」
「劍俠的內力玄妙無窮,可以四兩撥千斤,能卸掉衝擊力。」
陳景輝越看越不對味兒。
他雖然能理解,輕功就是讓念力作用在自己,進行高速移動和掠行,力大無比也是同樣的原理,念力附著身體,加強力量,外放真氣就是將念力轟出去打人……
但怎麼看著看著,從修仙變成武俠了?
這也太草了。
書籍作者顯然和陳景輝一樣,也覺得很怪,他評價是,這些是民間故事演化的傳說,不相信是真實發生的。
「劍俠擅使暗器,與巧匠不同,巧匠所用暗器為機括暗器,劍俠則用飛刀,梭鏢,細針,在一些傳說中,強大的劍俠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一根草能斬人頭顱。」
「劍俠擅近戰,身姿輕靈,速度快,力氣大……劍俠所用武器往往是單手長劍,既能近戰,也能裹挾真氣丟出……」
陳景輝人有些麻,繼續往下看。
「劍俠內有許多武功流派,比如疑似和易修有關的太極一脈,擅長借力打力,卸力攻擊,太極一脈的劍俠,數個大漢貼身而不得,麻雀站在攤開的手掌上,卻被卸力到飛不起來……」
可憐的麻雀,被念力壓麻了……陳景輝吐槽著。
他覺得奇怪,不是說劍俠都是劍冢里隱姓埋名的丹境修行者嗎,怎麼還有這麼多派系?
「大概是裡面混了很多傳說,半真半假,不真實……」
陳景輝繼續看著,用念力壓麻雀的裝逼手段他學會了,之後有機會用。
「和戰修有關的八極拳一脈,這一脈劍修擅長徒手作戰,舉手投足之間,如同山崩地裂,用劍去格擋,劍都會崩裂,難以防禦……」
「著名的劍俠武術『寸拳』,劍俠在極短的距離,轟出威力巨大的一拳……」
「劍俠被塗毒的飛鏢擊中后,用內力逼出了毒液……」
「劍俠受傷后,盤坐治療,傷口不再流血……」
陳景輝看了下去,越看越觸目驚心。
這些「前輩」們留下了好多很有逼格的手段啊!
知道內幕的陳景輝無力吐槽。
他很快看到了劍俠的事迹。
真的如無名劍侍所說,鮮衣怒馬,快意江湖,行俠仗義。
這些劍俠不事生產,沒錢了就用輕功飛到大戶人家的院落里「借」一點錢,隨後到處瀟洒,如路遇不平,就拔刀相助,重義氣,輕性命,看得陳景輝熱血沸騰。
當然,還有一些英雄救美,讓美女脫衣服傳功治療的段子,這讓陳景輝開始沉思,念力還有這功能?
莫不是他沒開發出來?
「好像是可以啊,如果別人受了外傷,我用念力強行止血……脫衣服是為了看清楚傷口,也不算亂編。」陳景輝沉思著,他感覺自己對念力的運用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果然修行不能一個人閉著門修,要參考一下其他人。
就在這時,陳景輝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邱玲端著一杯熱茶,從門外走來,奉到了陳景輝桌子上。
「啊,謝謝。你來的正好。」陳景輝說。
「正好?」邱玲聞言,看了看房間內的床鋪,問:「您是需要我暖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