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這邊忽悠完，還得去忽悠關哥，讓他把這個消息帶給犬牙。

這件事沒那麼快，所以花霧還有時間等度寒拿到羅無時的最新研究成果。

兩周后，某酒吧。

度寒進門環顧一圈，在一群群魔亂舞的年輕男女中，找到坐在角落裡的人，他往那邊過去。

「為什麼在這裡見面？」

「哪裡都一樣。」花霧示意他坐，「怎麼樣了？」

度寒從桌子下將東西遞過去。

花霧在手裡掂了下，不算多，但也足夠用了。

前段時間羅無時還讓人將東西投進市場里實驗，但這兩個月，一直沒有動靜了。

花霧懷疑羅無時已經完成他的研究了，不知道是沒找到量產的辦法，還是在策劃其他的。

花霧也是很佩服羅無時。

能龜縮在白山茶園裡這麼久。

「夠嗎？」度寒問她。

「有點少，不過也講究，反正只是個樣品。」

「……」他為了搞這點東西，沒少費勁，好不容易弄到手這麼一點。

白山茶園比之前防守更嚴密了。

「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這東西還沒投入生產。」度寒也弄到一點別的消息。

花霧有些感興趣：「還沒投入生產？為什麼？」

「……說什麼花期沒到。」度寒聽到一些信息，但他不是很明白。

現在正好是收穫的季節……除非這東西，不是用傳統的辦法制出來的。

「花期……」

劇情里提到過，應該是這裡面最重要的一種成分，某種花朵——準確地來說，是某種植物。

羅無時前期其實沒弄出來多少，在最初他都像一個寄生蟲，慢慢蠶食塢汀的勢力，用『蘭花』控制身邊的人，為他所用。

所以應該是『花』的產量並不多。

花霧和度寒在酒吧待了一會兒，兩人一起出來。

不等花霧說話，度寒直接繞過車子，坐上副駕駛。

「你幹嘛？」讓你上車了嗎？你就坐上去了！！

度寒把安全帶繫上，「去看小柏。」

花霧噎了下：「……我是你司機嗎？」

「我開也可以。」度寒打定主意今天要去看看度柏。

「……」

度寒有探視權，花霧也不能阻止他，所以最後由度寒開車回去。

路上度寒問她：「你要用那個東西做什麼？」

他有一種直覺，花霧讓他去弄這東西，絕對不是想偷秘方。

「為末日狂歡增加更高的可玩性。」花霧笑一聲，「歡迎加入英雄遊戲策劃部。」

「？？？」

英雄這兩個字跟你有什麼關係？

嗑藥了？

度寒用怪異的眼神掃她兩眼，和以前沒什麼區別，應該是沒嗑藥。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進大院。

下車前，度寒問她：「你是要對付犬牙還是要對付塢汀。」

「成年人為什麼要做選擇？」

花霧扔下這句話，推開車門下去。

接著他就聽見她喊了一聲：「小柏啊，你哥來探監了。」

度寒：「……」

剛結束訓練，還沒來得及洗澡的度柏從房間跑出來，趴在陽台上看。

看見度寒真的從車裡下來，不是花霧騙他，立即揮手：「哥！」

度柏跑下樓，跟頭小蠻牛似的，撞進度寒懷裡。

「哥，我想你。」

度寒瞅著他那髒兮兮的樣子，「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度柏拉著衣服衣領，擦了臉上的污漬和汗水，「剛訓練完。」

度柏衣服拉上去的時候，度寒看見弟弟身上增加了不少肌肉，整個人似乎也長高了很多。

以前還只到他胸口下，現在都快到他肩膀了。

即便他不想承認，也不能否認，度柏在這裡過得不錯。

度寒往花霧那邊看一眼，她站在院子里，仰頭看天空，臉上帶著幾分惆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我們上樓說。」

度柏拉著度寒往樓上去。

……

……

花霧沒打擾度寒探監，等度寒離開后，她才去找度柏。

她拿出已經分好的東西，交給度柏：「把這兩樣東西，找機會給秦老闆和關哥。」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再親自去找秦老闆。

萬一被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哦。」

度柏將東西收好。

「明天正好要跟他們去荔城，我找機會送出去。」

「辛苦了，以後我讓他們給你封個小英雄，說不定還能給你塑個雕像。」

度柏：「……」大可不必，他沒這麼中二。

花霧讓他早點休息，準備離開房間，度柏又叫住她：「我聽他們說……你和我哥哥……是那種關係，是不是真的？」

「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

「他是我哥哥，我為什麼不能管？」度柏盯著她：「你是不是欺騙我哥哥感情？」

花霧：「？？？」

現在的小孩子都想這麼多的？

「早點睡吧。」花霧面無表情地將門關上。

花霧下樓發現度寒還沒走，靠在柱子上，看著漆黑的院子。

此時大家都已經休息，只有兩個守夜的，坐在對面的天台上抽煙。

花霧走到度寒旁邊，「還要我送你？」

度寒一直在想，花霧說的那句『成年人為什麼要做選擇』，她的意思是，她兩個人都要對付。

她圖什麼啊？

他看不透這個女孩子。

她做的每件事都稱得上是壞事。

可她為什麼又要讓度柏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度寒想不明白，所以留下來，打算直接問。

「你要對付塢汀和犬牙，為什麼？」

花霧：「為了正義與愛。」

度寒：「……」

「我很認真地在問你。」

「我很認真的在回答你啊。」花霧偏頭，又重複說一遍，「為了正義與愛。」

度寒：「……」

花霧只有這一個回答。

度寒得不到其他的答案。

兩人僵持一會兒，最後是度寒先放棄，「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但是，你想以一個人的力量，撼動兩個盤踞在此幾十年的犯罪集團……你覺得，你能成功嗎？」

花霧笑出聲，「我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呢？」

度寒腦海里閃過之前發生的樁樁件件。

犬牙和塢汀的人對上，貨沒怎麼損失，但人死了不少……

「度先生，你知道這麼多……」花霧故意拖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