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

哇哦！

這都不死！！

她是不是被血族化了！

許素站起來第一件事是摸出另外一把槍，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往上開了一槍。

子彈以詭異的速度衝上高空。

花霧拉住旁邊的白絕，往下一躍。

子彈衝過天台，轉個彎，又朝下追來。

白絕今天沒受傷，他攬住花霧，在空中轉一圈，避開子彈。

可是那枚子彈鎖定了白絕，再次轉彎，朝著白絕追來。

白絕抬手，地面的藤蔓忽地往上生長，形成一面盾牌，擋住那枚子彈。

藤蔓沒能擋住子彈，它穿過了藤蔓。

但速度減緩了。

白絕借力打偏了它的軌道，然而即便是穿牆而過，它依舊死咬著白絕不放。

「這玩意也太能追了……」花霧往下看一眼，許素正從火燒出來的那條路往外跑。

外面的街道有槍聲和吸血鬼的叫聲，應該是涅槃生物的人。

花霧眸子眯了下。

「去追許素。」花霧叫白絕。

白絕看一眼正快速接近他的子彈，還是選擇帶著花霧往許素那邊掠去。

餘光里，白絕看見有光華從天空落下，很淺很淡，絲絲縷縷落在花霧手心，形成光團。

白絕往下，視線轉了個方向，沒看見花霧幹了什麼。

等她縮回自己懷裡，手裡就拿到了那顆子彈。

子彈四周還有隱隱的光華，像是在束縛著它。

白絕此時沒閑心問她怎麼做到的，他已經追上許素，帶著花霧落在她前面，擋住她的去路。

花霧將子彈捏在手心裡，背在身後，笑著看向對面停下的人，「許教授，你可真能活啊。」

許素：「……」

許素沒有搭話，抬手就想對花霧開槍，旁邊一根藤蔓打過來，纏繞上許素的胳膊。

許素手一抖，手中的武器掉落。

她現在雖然可以不死。

但身體素質，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

藤蔓爬過來，纏住許素四肢。

許素掙扎，撕扯藤蔓，然而這些藤蔓異常堅韌，憑靠正常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扯斷他們。

撕扯間，藤蔓纏繞上許素的身軀，逐漸將她裹成蠶繭狀。

「凈給我添麻煩。」花霧朝著許素那邊走過去，「現在想要弄死你還有點麻煩……」

說著，她掏出一個打火機。

喀——

火苗映出少女精緻的臉。

她聲音輕緩含笑，「我不信把你燒成灰，你還能復活。」

「等一下。」

白絕叫住花霧。

花霧扭頭看他，「怎麼了？」

白絕：「我有點事問她。」

花霧手指一松，打火機上的火苗滅下去，她示意白絕趕緊問，問完趕緊燒。

多等一秒，加班的危險就多一秒。

白絕從花霧臉上看出她迫不及待要點火的興奮，像是無奈一般，摸下花霧的腦袋，隨後才看向許素。

「契約之劍在什麼地方？」

許素被藤蔓纏得快要喘不過氣，漲紅了一張臉。

她喉嚨里發出古怪的笑，一字一頓地咬字說：「你想知道……就放開我，只有我知道契約之劍在什麼地方。」

契約之劍？

花霧在腦海里檢索下，確定她沒聽過這個詞。

花霧手指一動，『喀』的一聲輕響，打火機再次冒出火苗。

許素身體莫名抖了下。

眼珠子有些僵硬地轉向花霧那邊。

花霧手一松，火再次熄滅。

下一秒，又亮起。

白絕對玩打火機的花霧視若無睹，暗金色的眸子盯著許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能知道嗎？」

許素：「……」

白絕顯然也沒有和許素廢話的意願。

裹住許素的藤蔓突然鬆開，從地面慢慢退走。

許素不知道什麼意思，卻還是本能地往外跑。

然而她剛跑兩步，退開的藤蔓張牙舞爪追上來，它們將觸鬚扎進她身體。

許素身體一晃，被迫跪在地上。

一根藤蔓繞住她的脖頸，爬上頭頂。

畫面過於殘忍，花霧抬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隙里看，語氣惋惜：「你剛才要是讓我燒了，也不至於受這樣的罪。」

還保留意識的許素：「……」

白絕手指搭上在頭頂那根藤蔓，閉上眼睛。

許素身體開始抽搐。

白絕有一會兒才露出一個笑，「找到了。」

他鬆開手，藤蔓瞬間貫穿許素的身體。

花霧發現藤蔓並沒吸走許素身上的血液，反而任由它們滴落在地面，空氣里蔓延起一股惡臭。

而且那些血也不是紅色，而是黑色。

吸血藤這是……嫌棄？

什麼都吃的吸血藤都嫌棄？

……

……

花霧站在天台，看著下方燃燒起來的火焰，雙手揣在袖子里，幽幽出聲：

「契約之劍是什麼？」

白絕反問：「你先告訴我，剛才你是怎麼拿到那顆子彈的。」

花霧高深莫測臉：「我說過，我是神的女兒。」

白絕：「你之前說你是神？」

花霧啞了下，又理直氣壯：「神的女兒也是神。」

白絕：「……」

神經病吧？

「該你回答了。」

「……」你也沒回答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啊！白絕無奈的搖下頭，「契約之劍，一把能殺死血族的劍。」

殺死血族……

許素是靠這個殺了白絕？

這東西劇情里都沒提到過，許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正劇外的設定集或者番外？

也不是不可能……

有些東西，不一定在劇本里，有些是作者寫漏了，有的是設定好了，最後寫偏了，沒有完整寫出來。

但這些東西，最終在虛擬世界里，都會呈現出來。

「你要殺哪個親王？」

白絕望著遠處，驚叫的人們驚慌逃竄。

「你怎麼知道我想殺的是親王。」

「那還能有誰？」花霧想到之前那銀色的棺木，白絕說裡面是惡魔，「那個棺木里的東西？」

白絕：「我幫你毀了涅槃生物，那麼你會幫我嗎？」

「……」花霧揣在袖子里的手抱緊自己，警惕道：「不會要我的命吧？」

白絕輕笑：「我怎麼捨得要你的命？你死了，我可怎麼活。」

花霧嘴快：「你看上去也不想活。」

先前她說殺了他，他回了一句求之不得。

白絕給她的感覺也有些奇怪。

好像對活著的期盼不是很高。

白絕看她。

花霧眨下眼，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