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手受傷了又不是跟老虔婆一樣命好可以休息,還不得幹活。
大冬天的還要天天下水,就算到時沒砸重傷也得爛了。
別人不心疼,袁華還是挺心疼自己。
「那怎麼辦呀?」
難不成她一直沾著個罈子,這樣不是被發現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福家人太壞了,不帶這麼算計的。」
袁華把福家上下罵得狗血淋頭。
也不想想自己要是不貪就沒這事了。
福大珠把劉桂梅兜了一圈硬是不讓她回來,就在劉桂梅要從輪椅掙紮下來之際,遇到半路帶吃回來的江杏花。
「大嫂。」劉桂梅急急叫了一聲。
江杏花趕緊過來,「二弟妹,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想出來,老姑硬要拉我出來。」
劉桂梅一個眼神,江杏花立馬心神意會,肯定是她們要都行動了。
「不是,大孫媳,我是看二孫媳一直在家獃著對她身體不好,才推她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福大珠解釋著,不把江杏花放在眼裏。
這個老實巴交的,沒什麼好怕的。
江杏花推著劉桂梅回去,「老姑,我二弟妹身子不好這麼冷的天也不能出來凍著,我還是推她回去。」
「那行,一塊回去吧。」
反正都這麼久了,應該得逞。
江杏花把劉桂梅送到屋裏,「大嫂,她是故意支開我的,肯定闖進我們屋裏了。」
「無礙。家裏人已經把重要東西藏起來,她們找到只會受罪。福寶早就安排妥當了。」
江杏花一點都不擔心。
「那就好。」
福大珠回柴房,就見袁華手裏抱着一個罈子,眼睛一亮。
「讓我看看是啥寶物。」
不用說,肯定有不少寶貝。
「娘,你別……」
康山開口已經遲了,福大珠已經猴急地把手伸了進去。
然後倆人華麗麗地黏在一塊了。
「不是,怎麼回事?」
福大珠感覺手涼涼的,然後伸不出來了。
「阿奶,我們被福家人給算計了,這裏面好像弄了狗皮膏藥,撕都撕不下來。
我正愁著怎麼弄,你就伸了進來。」
讓她貪心,這下好了,跑不掉了。
「我就不信了。」福大珠哎呦一聲,真的是紋絲不動,扯都扯不開。「這啥鬼玩意!現在怎麼辦呀。」
哎喲,手上一層皮都快扯出來。
「娘,只能砸了。」
「等會砸傷我的手怎麼辦。」
她老人手骨頭疏鬆,這一砸沒準手就沒了。
「不是孫媳,你咋不說呀。你自己受罪就算了還拖我下水。」福大珠把這事怪到袁華頭上。
要是她早說她也不至於受罪了。
袁華張了張嘴,那叫一個冤枉。
老不死的,自己貪心還怪到她頭上來了。
「是是是,怪我沒早提醒。」袁華只能把錯攬在身上。
「這下可咋辦呀。總不能一直弄著這破罈子,我們出去不就被抓個正著。」
真是東西偷不成,把手給搭上了。
難怪一個兩個放心地出去,敢情已經提前給她們挖坑了。
太壞了!
「娘,只能砸沒別的辦法了。」
這下兩隻手,去到哪都得跟到哪。
最後沒辦法,只能砸了,「兒子,你看準點別砸到我的手。」
「公爹,你看仔細點。」
「砰」的一聲,罈子被砸開了,袁華那手鮮血直流。
原因無他,福大珠說往袁華方向砸,確保自己的手沒事。
罈子是分開了,可倆人的手粘在一塊,幾乎是把外表皮脫了才分離開。
硬生生脫了層皮。..
「疼死我了!」
福大珠一直叫痛,「天殺的,太過分了!」
袁華的手鮮血直流,還沒顧著疼,緊接着就被叫去幹活了,「孫媳,你趕緊去把衣服給洗了,不然今晚穿什麼。」
現在天氣不比夏天,一曬就干。
「可奶,我的手這樣……」
「你不洗難不成叫我一個老的去洗?還是叫你公爹一個大男人去洗。」福大珠沒好氣一聲,又開始說起那些陳年舊事。
「想當年我為人媳婦的時候,我就算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氣還得爬去做家務。
你年紀輕輕的這點苦就吃不了將來還怎麼成大事。」
袁華感覺自己倒霉透頂。
就她這苦命能成啥大事!
整天只會說自己為人媳婦怎樣怎樣,自己受過的苦連帶着別人也得一塊受。
受了那麼多苦,她又成什麼大事了。
袁華可不想自己的手爛掉,只能叫自己兩個閨女去洗。
哪怕在院子過一遍水都行。
中午做飯她是少不了,兩個閨女都不會,她只能自己忍着痛來。
午飯。
倆人就感覺不對勁了,「好癢!癢得受不了。」
特別是福大珠,手一直抓着,都抓出皮了。
而袁華還好些手受傷會痛,痛暫時還能抵住癢,可也忍不住撓。
手抓到破皮流血福大珠終於受不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再這樣抓下去,她的手不廢了才怪。
「阿奶,你也帶我一塊去。」袁華也跟着一塊去。
鄭大夫看了給弄點葯塗,一時半會好受些。
「那個大夫,這藥費你到時去跟我家福家人要就行。」福大珠報上福老娘的名號,連銀子都不給。
「這個……」鄭大夫也沒想到福大珠會這麼個付錢法。
行醫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眼前這兩位擺明就是想佔便宜。
想到之前福家人頭次把福大珠送來的情景,關係似乎不好。
「我是她們家特別親的親戚,你去找她要就行。」福大珠厚著臉皮說。
鄭大夫向來菩薩心腸,「那行吧。」
想着這次就算了。
倆人好沒一會,又開始發癢了,這次葯塗了都沒用。
抓得更厲害!
又趕緊過來找大夫,「不是大夫,咋還會癢呢?」
鄭大夫蹙著眉,不可能。
一般癢塗了這個葯特別有效果,沒道理會止不住的。
「你們到底弄到什麼東西了?」
倆人支支吾吾,「就是不小心碰到粘人的膏藥,然後就這樣了。」
鄭大夫又重新拿了葯給她們上,可只能止住一時半會,沒用。
「這就怪了。你們可能要去鎮上看看了,專門是治療皮膚的大夫。」
鄭大夫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表示懷疑。
奇了怪了。
可能這方面他還不足,需要繼續用功。
還給他們寫了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