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動葫蘆，裡面確實有水聲，張凡還特地拿到耳邊，聽上去量不多，但的的確確有，這是混沌天象凝結的靈液？

又拿著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沒有氣味，但吸進鼻子里，說不出的提神醒腦，感覺整個腦子都打開了一樣。

「這個靈液能喝嗎？」

葫蘆給張凡這位後世之人的感覺。可不是什麼法寶，那在很長一段時間，凡間都是那他來裝酒的，葫蘆裡面裝的，在他看來就是能喝的。

他有些遲疑，畢竟，這不是一般的葫蘆，萬一喝不對了……以他的身體應該不會有事，但混沌液可能就浪費掉了。

但他還是打算試試，混沌應該能讓天地水風加註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咕嚕，就一小口，再倒裡面就沒有，吐出舌頭，吝嗇的連最後一滴液體都不捨得放棄。

混沌液入體之後，張凡有一股古怪的感覺。怎麼說呢，通達，並不能被吸收，但卻加註其身，也沒辦法使用。

「使用錯了？」

可話沒完。整個人就感覺古怪了起來，全身感覺一股清涼，通體舒暢了起來，好像經歷了洗髓伐筋了一般。

「呼！」

張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重新修鍊風道，手指一點一股颶風就席捲而出，這讓他大喜過完，之前使用風系咒語，沒有一點反應的。

「可以！」

張凡大喜，既然可以修鍊，那就意味著他有機會將地水火風全都加註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修鍊過程了。

可張凡幹勁十足。

百年之後，張凡就達到了風道大圓滿，在隨後，修鍊進入了平緩期，修鍊的並不算太快，但跟水道相比則要快的多，似乎混沌液改變了他的資質，讓他的身體更加具有兼容性，甚至有可能能兼容萬物。

七百多年後，達到了風道金仙。

二千年後，達到了風道真人。

在這期間，張凡都沒有出去過，他似乎也比較習慣了這種閉關的方式，經歷過水道那麼艱苦的修羅，現在感覺起來其實算很快的。修鍊快，那邊不會覺的太累。

又過了三千年，張凡達到了半步天尊。

「快了！」

風道的枷鎖也有三百多道，至此，他已經解開了二十多道。隨後的修鍊進入了一個瓶頸的緩慢期。

在十二億年後，達到了風道天尊。

終於讓地水火風四道齊聚他一人身上，張凡能明顯的感受到，體內的聖力發生了井噴似的暴漲。

「成功了！」

張凡心潮激蕩，整個人興奮的難以自己。廢了這麼大的勁，終於找到了一條對付聖人的路。

「制棺人，受死吧。」

張凡出了古門，感受著眼前的天地，腦海中則在思慮。去哪裡對付制棺人好，他要把影響降到最低。

按照他的推斷，應該是越古老越好。

睜開第三隻眼，搜尋起時空坐標來，可讓張凡錯愕的是。除了在講經人道場之後，制棺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無論他搜索哪個時空，都找不到制棺人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

制棺人怎麼好像憑空消失了呢？

「他該不會是誠心躲著我吧。」

沒道理啊，制棺人在成聖之前，半步都沒有離開過講經人的道場。故而，祭教的教徒，幾乎都不是他的弟子，反而都是跟著雷祖混的，可他成聖之後。照理說就不應怕自己了，為什麼還要躲起來呢？

「在哪兒呢？」

制棺人再會躲，也跳不出這個時空，如果真要這樣躲著張凡一輩子，還不如死了呢。他一定不是刻意躲避。

張凡打算先回一趟不歸路，太久沒回去了。

「回來了，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湊活吧。」

兒子很乖，這個階段，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睡覺佔據了他絕大多數的時間。

水姿仙的身上很香，站在黃花飄零之中有一股動人心魄的美態，人比景美，說的就是此刻吧。他回到的時間階段，對水姿仙而言，不過一天而已，實在沒什麼感覺，但張凡足足憋了十幾億年，這廝無恥的說道：「師尊，覺沒覺得起風了？」

水姿仙俏臉微紅：「起啥風了，亂說！」

「你看，黃花都被風吹的漫天飛舞呢？」

水姿仙堅持：「那也沒起風。」

「咱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啊。」

水姿仙粉紅了臉，那雙清澈的眼眸之中也多了幾分媚態。玉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就沒有！」

「那咱屋裡坐會！」

「坐會就坐會！」

許久之後，張凡說：「我找到對付制棺人的辦法了，可我一時半會找不到他在什麼地方，有點麻煩。」

水姿仙臉上紅暈未退：「你這腦子瓜子也不怎麼好用啊。你該跟紫韻學學，想要知道制棺人在哪裡，還不簡單嗎？」

「嗯？」

水姿仙笑著說：「你啊，真是笨死了，去後世查閱一下典籍。上面必定有制棺人出沒的記錄。」

「對啊！」

張凡一溜煙的爬了起來，水姿仙叮囑說：「記得帶上紫韻，那隻小狐狸的運氣很管用，能讓你更容易找到人。」

帶著紫韻回到了上古，去天庭翻閱了相關的古籍，關於制棺人的記錄一共只有二次，第一次，是太古毀滅之前，第二次則是上古天衍停止之前。

他的兩次出現，都帶有毀滅性的攻擊。鑒於前兩次，張凡更加篤定，後世的天衍停止，就是他第三次出手。

「走，我們去上古天衍停止之前。」

張凡沒有選擇太古。是因為太古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註定了的，太古毀滅並沒有修復，而上古天衍停止之後，重新開啟了。

第三隻眼一閃，張凡帶著紫韻就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現時，他們兩人已經出現在上古的一座高峰之巔。

即便隔著很遠，張凡都能聽到漫天的喊殺聲，遠端的天際。就有數百萬的軍隊在對壘。

「大大，是諸教跟各方勢力圍剿闡教。」

「嗯！」

張凡見過很多戰爭了，但這一次，絕對是他見過戰況最激烈的一次，漫天都是人。天火焚燒，數萬里，規模之大，死亡數量之巨，天怒人怨啊。

那怪。天衍會停止，這麼打下去，天地都會被毀滅掉。

而在其中，張凡能感覺到闡教聯合整個天地開啟了鑒天九變，就憑藉著鑒天九變力量的加層，闡教以一己之力幾乎與整個天地生靈為敵。

「他在哪裡？」

張凡開啟眼竅，搜尋天地，不過，這漫天的鬼修竟然都聚集到了戰場，反而是多數天地都出現了盲區。

「大大，他極有可能是這場戰鬥的背後推手。」

紫韻的推測，張凡很贊同，曌教已經落敗，佛門被他所滅，剩下的只有劍教。祭教，還有儒教，還有一個聖，祖之流，當然還有一些不成氣候的小教，小派，如果沒有一位聖人在後面當推手，很難會形成這麼大的規模。

「大大，你看！」

紫韻突然叫了起來，張凡順著紫韻的視線望去，眼睛不由的瞪了起來：「是混沌根……樹下之人。」

「混沌根在枯萎好像……」

張凡沉吟了起來，會出現混沌根枯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混沌葫蘆的主人，遭受了傷害，生命子流逝，樹下之人有危險。

「快，有可能是他所為！」

能對付得了聖人的，只有聖人。

轟！

張凡還沒趕到，遠端的天際，一股強烈無比的力量從混沌根處的遠端傳來，「這股力量是……」他的臉色大變，這股力量，他曾家看過一次，那是在另外一個時空的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