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風經真藏之後，張凡的思緒隨之漸漸沉入其中，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這種狀態讓他想起了在西蒙山體內上古力量覺醒的那種感覺，好像封塵了許多年枷鎖被撬動了，這讓張凡的心中一喜，不過，這也不難想象，上古降臨，連凡間的家禽都能覺醒出強大的力量。甚至開口說話，更何況他現在直接返回上古。

另外也解釋清楚了另外一件事，只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的一個小宗門的宗主都是天尊，就連小小的山神也是天尊，那麼身為上一代九幽冥帝的帝經綸被只有二元多戰力的劍魔僧殺了豈不是很奇怪嗎，可現在聯想到上古力量的覺醒，那麼這件事可能就好理解了。

當時的劍魔僧肯定要比在醉篁東風遇到的要強大的多，而上一次九幽冥帝也絕不會只是二元的實力，甚至都不可能只是三元，四元，張凡有理由懷疑，上一代九幽冥帝應該是把修鍊這塊放在了太多在上古覺醒這塊上。

因為，當時他在西蒙山上古力量的覺醒，爆發出來的強度當真是非常的可怕，他當時才不過是個粉嫩嫩的小鬼仙，硬是屠殺了大圓滿。

而三火被古劍仙所殺，張凡懷疑，當時的上古沒有真正的降臨，三火當時並非是大意，而是上古力量被極大壓制的關係。

提及三火，好像壯壯那傢伙跟三火是認識的，不過，三火的神體已經毀了，想要恢復也不太可能了，那是他最大的力量源泉，不知道返回上古之後，三火的殘魂是不是也能覺醒一些力量，等安定下來再試試吧。

山神帶著張凡一路飛遁，感覺張凡身上有一種奇異的變化，他是上古之人可能都不知道什麼叫上古血脈覺醒，但他能感覺張凡似乎在變強。

只是翻閱真經力量就覺醒的這麼明顯，如果長期修鍊又當如何，必定會一路飆升吧，可吃過一次上古虧的張凡還是覺得，悟道才是正途，上古覺醒什麼的就順其自然，以免返回現代后，一切的辛苦都白費。

張凡問道：「山神，你平日都怎麼修鍊的？」

山神心裡咯噔一下，他可是親眼目睹張凡是怎麼敲砸青雲宗主的，含糊的說道：「每天就坐觀，感悟天道，然後激發神體潛能。」

張凡說道：「是坐觀為主，還是激發神體為主？」

山神不加猶豫的說道：「當然是激發神體為主，大部分的修仙者都是如此。」

在上古。大多數修仙者都不是凡人，或是仙，或是生靈，又或者大妖，而且都有自己的種族特性。潛力無窮，能用一些技巧把自己的天道力量最大化，這也是為什麼同是劍道天尊但實力的差距依舊很大的原因所在。

只論劍道，風雷天尊跟小天都是劍道天尊，但風雷天尊應該能妥妥的碾壓小天。就是這個道理。

「果然是這樣！」

張凡的判斷沒錯，上一代冥帝應該是把更多的經歷來開發自己的鬼體上了，而他天地第一隻鬼道天尊的鬼體必定潛力無窮，其價值遠遠不止越階，故而他可能忽略了道的領悟。也不能說是錯的，只是時代不同選擇不同，張凡要是找回水姿仙母子，他還是會回到現代的，到時候他的鬼體內的上古力量會被粉塵。那等於是白練了。

上神說道：「尊下是不是不太注重神體的開發，你的潛力好像都還沒開始挖掘。」

不是不重視，是我剛來貴寶地啊。

張凡難得謙虛一把說：「我的先天條件不好，只能偏向悟道坐觀了。」

「哪比得上山神爺先天生靈啊。」

聞言山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之色，但是這傲然之色一閃即逝，如同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先天條件比你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打的滿地找牙，他能感覺得出，張凡甚至都沒怎麼用力。

他保守估計張凡的戰力是二元天尊。

就在說話的當口，張凡感覺自己多了一眾很強大的祭奠能力，當時在西蒙山上，他悟出了祭劍，就是始於這種力量。

「尊下太過謙虛了。小仙觀尊下的先天卻是非同小可啊。」

當然了，天地第一隻鬼道天尊啊，雖然遠不能跟天地第一隻鬼相比，但怎麼也沾染上了一個天地第一啊。

可能是跟他正在閱覽風經有關，在祭奠的力量之下。在他們所過的地表的上面都捲起了一股強大的詭異至極的旋風，憑空而現，然後隨著他們遠去又憑空消失。

而祭風過後，那一片天地都散發出奇異的哀傷，似乎被詛咒了一般，花草衰敗的很快，不一會就發黑凋零，就像燒過的紙錢一般落在地上，消失無蹤。

一路行過，地面形成了一道奇異的景象。從天空俯瞰，就像老天爺拿墨筆在地上畫直線。

「不足為道。」

各家都有難念的經，天賦再好也會消失，這種力量就張凡看來太過虛無縹緲了，他反倒是羨慕山神有機會聽強者講道。

「山神聽過誰的道？」

提及這件事。山神則眉飛色舞的興奮起來，話茬子都打開了：「我算是老山神了，當時五教大興，五位教主為了爭奪氣運，就各處開道場講學。」

聽起來像是學生出去招生！

「而小仙有幸聽過三位教主的講道。當然對我影響最大的則是闡教的教主，還記得當天，霞光漫天，闡教教主口吐蓮花生，萬物聞之生動，地下的果子冒出土地，匍匐在地的野獸站立行走，像我這樣的靈石都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這片天地，相傳那一場道，生靈開智三千億，被譽為喚醒上古大地之道衍。」

山神臉上一臉激動，張凡也能想象當時的壯觀場景。

「闡教教主講道三千年，我便聽了三千年，一邊聽一邊修鍊，不知何時我已經化成了孩童，又不知何時我已經長大成人。」

山神接著說道：「第二位是祭教教主，也是無比壯闊，聽道者無數，可小仙當時年有淺薄，並沒有受教，不過，當時的一場講道卻是冒出了不少後來的絕頂強者，其中一位就是已經隕落的九幽冥帝帝經綸。」

說道這裡，山神注意著張凡的神態，見他神色果然一片，這讓山神更加肯定張凡極有可能是鬼修。

「第三位是劍教教主，這位教主生性洒脫，率性而為，願意講時就講幾天，不願意講時。他就歇了，剛開始聽著甚多，可久而久之就沒耐性了，很多人都跑去聽別人講道了，嘿嘿小仙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小仙至今不通劍道。」

爭奪氣運之時，還如此率性而為，這位劍教教主還真是蠻任性的。

張凡問道：「那另外二位教主呢？」

山神搖頭說道：「當時天地五教未定，所以小仙也不知道誰說的是大道，誰說是小道，誰的又是旁門，只是四處聽道，終究錯過了另外二位教主。」

「後來闡教立天庭，雖然小仙沒資格入教，但也算是個旁聽的學生。闡教就封了小仙一個山神噹噹，這一當就是這麼許多年啊。」

張凡說道：「那你也算老人了，怎麼這麼多年都原地踏步。」

「因為，有幸闡教的教主當初點評過小仙一句，說小仙只能是山神。所以，小仙也沒有做他想了，很滿足了，要不是闡教教主，小仙現在還是一塊小石頭呢。」

張凡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這位看起來很孤傲的山神，內心竟然如此感恩。

「想不想陞官？」

「額，不想……」

「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