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下燈略微沉吟后，開口說道：「如今的九幽冥帝性格怪異，跟我佛門頗有緣分……」張凡要在此聽到這話，一準罵娘，你無恥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拉上我，卧草啊，在場的諸佛聽了也都面露古怪，冥帝竟然有這麼高的覺悟？只聽佛下燈繼續說道：「而且，修為也不低，如若不然將他引渡入我佛門。」

邊上就有一位佛說道：「我佛門廣大廣納門徒，但也並非有教無類，冥帝是乃鬼修根腳不凈，而且冥頑不靈，如何能引入我佛門。」

佛門收弟子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得衷心，張凡在九幽功成名就，有什麼理由投靠佛門，即便入了佛門也是三心二意，成為佛門一顆定時炸彈。

佛下燈攤出一隻手來。上面出現了一張捲軸，說道：「這便是百鬼書生，行走九幽各處得出的名單，三千男魂，三千女魂。這位冥帝原本就在名單之上。」

佛門要收徒弟，要挑選靈魂最為乾淨的，如若不燃是入不了佛門，反而還會暴斃而亡，為了以免被九幽以次充好。百鬼書生這些年可沒收集情報。

另外一位佛說道：「冥帝跟我佛門終究緣薄。」

這位也不贊同，認為張凡不會對佛門衷心。

而事實上，有很多強者都是半道加入佛門，雖然其心究竟歸在何處，沒人知道，但在佛門也是本本分分，長伴古佛左右無數歲月。

像張凡這麼受抵制的還是第一次。

主要是張凡對待佛門太兇殘了，一位古佛天尊，二位佛修尊者，佛門布局在地獄的勢力被連根拔起，雖說佛門廣大，也容不下這廝。

「小比丘何在？」巨佛問。

在諸佛之中，蓮花台上竟然還盤膝坐著一個只有三歲左右，粉雕玉琢的笑比丘，肌膚晶瑩，慈眉善目的小模樣簡直萌出血來。

一本正經的宣了一個佛禮說道：「無染天佛尊，小比丘在。」

「我佛問比丘，冥帝引或者不引？」

小比丘很感詫異：「我佛為何問比丘。」

無染天佛尊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莊嚴厚實，讓人心境平和，他這一笑，讓佛禪之地少了幾分莊嚴多了幾分輕鬆：「因為這位冥帝跟你前世有莫大關聯。」

小比丘斜歪著腦袋，「跟比丘的前世有關？」

無染天佛尊說道：「然也，在我佛門相遇，也算是一樁沒談。」

「不過。你們緣分未到，即便冥帝入我佛門並不用去上古菩提學院，可成就佛果之位。」

小比丘特比彎的柳葉眉垂了下來，看起來有幾分失望，他這個年紀最渴望的是玩伴。他還以為會有人來跟他玩。

有佛說道：「我佛，冥帝可成就佛果之位？」

無染天佛尊說道：「然也！」

此言一出，佛禪之地頓時一片嘩然起來，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意見非常大。

「回稟我佛，鬼佛相剋。九幽冥帝若想入我廣大佛門，必須捨棄鬼道天尊之元神，鬼道既然捨棄，那他就只是單純的修仙之人，如果能得佛果之位。還望我佛解惑。」

佛門之內也是等級森嚴，張凡一來就拿個如來的位子，誰受得了，反對之聲當然是很大的，四大皆空。爭既是不爭，都是說說的，越是這麼說的人，越是執著，越是在意。

無染天佛尊依舊笑眯眯：「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在場的諸佛沒奈何，只能壓住心中的怒火，一位位全都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套他們早已經修鍊的如火純青了。

「佛下燈！」

「在！」

無染天佛尊說道：「放手去做吧，此事，佛門會與闡教相商的，而五教也早就應允我佛門引渡眾生，旁生枝節。」

「敬遵我佛法旨！」

申海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在一家商場內，一個少女穿著一身棕色的風衣，站在一家時尚的歐式店外，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邊上的小貴賓已經長長的吐了口氣：「好貴啊。大坑逼一點捨不得出這個錢的。」

「嗯啊！」

這妹子自然是小蝶，小貴賓則是壯壯了，「我身上的這件衣服還是去年冬天買的，壯壯，你怎麼這麼不會掙錢啊。」

壯壯尷尬的歪了歪嘴巴：「你期望一隻汪掙錢？」

「你哪兒還有多少？」

壯壯腳下踩著一張綠色的，說道：「二十塊……」

「還能吃四個煎餅果子！」

買衣服什麼的，還是別想了，小蝶妹子深深的被玻璃窗后模特身上的衣服的價碼給嚇退了，三位數啊，簡直開玩笑，能有個紅爺爺，一人一汪都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了。

遠端一個小女孩看到壯壯前肢壓在玻璃上，很有靈性，「媽媽，你想要一隻汪汪。」

「好，媽媽給你買……」

小蝶妹子扭頭向壯壯望去，那雙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在壯壯看來變得異常的可怕，壯壯渾身一陣哆嗦，不由自主的往邊上躲，小蝶妹子不會黑化了吧，「那什麼，汪，汪汪……」壯壯撒丫子就跑。

「壯壯，你給我站住！」

壯壯一路跑出商場，讓自己的身軀靠在牆壁上，吐出長長的舌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可怕，那眼神太可怕了，為什麼進入凡間世界本汪會成為弱勢群體呢，竟然還有被販賣的危險。這讓本汪很受傷啊，可偏偏本汪又好想待在凡間，難道……壯壯的腦子閃出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正張臉都青了，難道本汪是……M？

壯壯拚命摔腦袋，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你跑什麼啊，死壯壯。」小蝶一口氣追了出來：「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賣掉的，把你賣了也買不起那件衣服。」

壯壯垂下了的耳朵，叮的一下豎立了起來：「說的好有道理。」

「這下安全了。」

小蝶妹子沮喪的嘆了口氣。好像有件新衣服，爹爹的零花錢給的太少，一說買衣服，他就給你拿來古裝，現在誰還穿古裝啊。

「橙子手機真尼瑪的漂亮。就是太貴了，賣腎都買不起。」兩個少年從他們身旁經過。

小蝶跟壯壯對視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

申海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小蝶坐在了咖啡館內，桌上是熱騰騰的咖啡，還有一塊蛋糕，邊上還有一隻貴賓汪，也是同樣的高配置，一邊先聊著，一邊還拿著咖啡店的平板繼續點著餐，吃完還要繼續點的。

咖啡館內優美的小提琴聲還遠遠傳將出來。

「好美味！」

小蝶妹子挖了一點蛋糕塞進嘴裡。眼睛都笑聲了幸福的月牙狀。

壯壯含著吸管喝了一口咖啡：「好好喝啊。」

「有錢人真好！」

小蝶妹子拿出手機咔嚓來了一個合影，然後再發到了群里，惹得一群牲口好一陣羨慕，張凡這會剛從古門內出來不久，有點恍如隔世。在裡面待得的太久了，他都記不清楚到底呆了多少年，二百萬年起，至於是三百還是四百就不得而知了。

「小日子過的不錯啊。」

「這是發財了嗎？」

「街頭賣藝掙的？」

魏無涯看到張凡閉關出來，有點暈乎。冥帝不說自己要閉關很久的嗎，為什麼敢進去就出來了，這也不認真，太草率了吧。

「冥帝，佛門的約定我們還施行嗎？」

張凡說道：「這是一條不平等的合約。不平等就要打破，難道地府成為天庭的附庸之後，永遠都要成為附庸品嗎？」

正是張凡的強勢崛起，張凡打破了這個規定，讓九幽真正的豎立在一方，成為舉足輕重的存在。

「話是沒錯，可九日之約，不日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