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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悍婿 - 第二百五十六章:賜婚字體大小: A+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書房裡。

    秦懷道放聲清唱,鏗鏘有力,眼中閃爍著精光,彷彿回到了過去崢嶸歲月,與戰友們保家衛國,血灑疆場,彷彿看到了一個個戰友倒下,心中背痛,唱到情深處,一行熱淚滾滾落下。

    女子們彷彿看到了悲壯的沙場,看到了一個個不屈的戰士高舉著手上刀槍,豪邁地衝上去,視死如歸,熱血灑大地。

    原來,曲子還能這麼唱!

    居然,這世上還有如此曲子?

    和以往唱的那些軟語情思,無病呻吟相比,這才是真正的曲子,振奮人心,激動靈魂,催人淚下的同時又讓人奮進。

    雖然歌詞和以往唱的不一樣,甚至不夠對仗、精鍊,缺乏詩意,在詩盛行的大唐顯得太過淺白,但通俗易懂,這就夠了。

    如果說以往唱的曲子是給才子佳人聽到,講究文雅,這首曲子就是唱給百姓聽的,通俗易懂,卻能傳唱天下,流傳後世,如果學會,豈不是也跟著青史留名?

    大家看到了這首曲子的價值,心中大震,沒想到秦懷道不僅會唱,而且唱的完全不一樣,這是要開唱一個新流派,冬兒忍不住說道:「護國公,這首曲子聞所未聞,想必是護國公所創,唱的真好,唱出來將士們的豪邁與抱負,唱出了大唐男兒的追求和擔當,我等恐學不會,辱沒了您的曲子和用心。」

    另一名女子也說道:「護國公,這曲子我等手上樂器恐表現不出來,缺少金戈鐵馬的氣勢。」

    秦懷道看看大家手上樂器,有琵琶、二胡、簫、笛、瑟、琴、塤、笙,都是女子擅長的,聲音不夠高亢,適合彈奏情情愛愛的曲子,這種熱血、高亢的曲子差點意思,得用鼓樂器。

    想到鼓秦懷道不由想到了架子鼓,那玩意是秦懷道最愛,上學期間混過一段時間音樂社團,玩的就是架子鼓,做出來倒也不難,當然,聲音效果肯定不如後世,但也能湊活用,再把吉他弄出來,更完美。

    想到這兒,秦懷道說道:「你們手上這些樂器為輔可以,主音還得大鼓,回頭採買些,我教大家打,你們先學這首,誰的聲音合適,誰主唱,其他人唱和聲。」

    「和聲是什麼?」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伴唱,回頭你們就知道了,繼續。」秦懷道擺擺手,一句句教大家唱。

    都是打小就練曲、唱曲的人,唱了十幾年,一個個功底深厚,很快就學會,秦懷道見學的這麼快,加上興緻也來了,又教大家一曲《男兒當自強》,同樣熱血豪邁,同樣激情昂揚。

    等大家都學會後示意離開,天色已經不早。

    第二天一早,

    秦懷道吃了點東西就去了西院鋪子,敲敲打打起來,架子鼓有3-7個鼓,2-4面鑔,包括低音大鼓、踩鑔、小軍鼓、桶子鼓、吊鑔等,條件不夠,鼓只能用木頭蒙牛皮來做,鑔可以用鐵精鍊成鋼片來替代,音質肯定比不過專業級,但我問題不大。

    府上有鐵匠、木匠,幾人聯手,一天下來做出來雛形,接下來就是打磨,特別是鑔,必須精細,急不來。

    第二天,秦懷道教大家怎麼打磨,自己搗鼓起吉他來,吉他木板做成,最難的是弦,這東西必須用鋼絲,拉絲是個技術活,還有一種羊腸弦,是使用羊的腸子內部粘膜拉成很細的纖維,再經過化學處理、水洗、上膠等工序之後製成,羊腸弦的音色最好,但製作同樣麻煩。

    好在府上人手夠用,秦懷道決定兩種都試試,那種能做出來用那種。

    中午時分,尉遲寶林匆匆而來,看到秦懷道正搗鼓什麼,一身髒兮兮的,哪兒有國公樣,看不懂在做什麼,也不關心,著急地說道:「秦兄弟,不少國公派人運來了銀子,可不少,都在交通部官衙,這是什麼情況?」

    尉遲寶林還不知道借銀子的事,秦懷道也不多解釋,叮囑道:「點點數,寫個收條,回頭我來處理,聖上答應劃撥七百羽林衛調入巡邏司,人到了吧?」

    「到了,羅章正帶著看守,這麼多銀子可不放心。」

    「讓羅章調三百護衛交通部安全,讓他親自看好銀子,這是修路用的,不能大意。」秦懷道叮囑道。

    「原來是修路用的,對了,聖上下旨,推動實習制,說以後勛貴子弟、國子監生員想做官或者參加科考,都必須先實習,合格了才可以,王公公來交通部詢問需要多少人實習?這又是個什麼章程?」尉遲寶林好奇地問道。

    秦懷道一聽笑了,這李二動作挺快,交代道:「勛貴子弟你熟悉,有願意來的,肯吃苦的都收下,再去國子監挑選一批算學成績優異的人給你打下手,都拉去修路歷練,幫著算算賬,計計數,打打幫手,有合適的暗自留意,將來調入交通部,懂嗎?」

    「懂了。」尉遲寶林一點就透,馬上想到很多,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倒是認識不少勛貴之後,但他們身上難免有紈絝習氣。」

    「不怕,咱們掌握評判權,要是給個差評,仕途就斷了,真要是還敢跳,那就別怪咱們不講情面,你事先說清楚,另外,儘可能不要嫡長子。」

    尉遲寶林一聽就懂了,嫡長子有繼承權,將來要繼承長輩家產,爵位,不怕差評,加上有肩負著家族使命,真要是給差評,會得罪人,老二、老三等非嫡長子則不同,沒有繼承權,看到上升希望反而會更努力。

    「三天內辦好,三天後出發,另外,採購竹片做的籮筐一萬副,採石頭用的大鐵鎚、大鑿子和砸碎石頭用的小鐵鎚各一萬件,鋤頭等其他修路用的工具各五千件,還有就是告知你父親一聲,三天後兩萬降軍隨行,辦好相關手續,需要兩萬人住的帳篷和五天口糧,用馬車拖著。」秦懷道叮囑道。

    「記住了,這便去辦。」尉遲寶林匆匆離開。

    送走尉遲寶林后,秦懷道繼續忙自己的事。

    下午時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訪,坐著馬車,走的還是側門,一副不想被人發現架勢,秦懷道也沒想到魏王回來,但還是在書房接見。

    剛坐下,魏王直言說道:「秦大人,冒昧來訪,還請海涵,有個事考慮了幾天,還是決定來親口告訴你一聲。」

    「哦,什麼事?」秦懷道不動聲色地問道。

    「府上那名下人砸您鋪子一事,本王說不知情你未必信服,本王也不解釋,認了,願意再賠償一萬金,希望能獲得諒解。」

    秦懷道目光微微一凝,看著魏王笑道:「魏王說笑了,這事您已經做了賠償,過去的事就翻篇了。」

    「不,不,不……這事畢竟給護國公府造成影響,是本王御下不嚴,理當賠償,這一萬金本王希望能交秦大人這個朋友,不知道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

    秦懷道心生疑惑,這是鬧哪出?

    想了想,秦懷道笑道:「魏王抬舉,能和魏王做朋友是本官榮幸,但朝廷有規矩,不能結交親王,否則後果你也清楚。」

    「也對,是本王冒昧了。」魏王並不生氣,笑吟吟地繼續說道:「做不成朋友也無妨,這一萬金還得請秦大人務必收下,對了,本王下個月就要去封地,到時候難得來長安,秦大人有空經過本王封地,務必讓本王盡地主之誼。」

    「去封地?」秦懷道一怔,猛地反應過來這是自己那番話起來作用,李二做出決定了,這李泰還不死心,想用一萬金結份善緣,意圖將來啊。

    魏王李泰正不動聲色地觀察秦懷道,見秦懷道愣了一下,好像事先並不知情,頓時一驚,難道自己猜錯了?如果不是眼前這人,父皇為何會忽然改變這麼大?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

    秦懷道反應很快,笑道:「有機會一定登門,但銀子不能收,被聖上知道,本官承擔不起後果。」

    「能得秦大人登門,那是本王的榮幸,既然秦大人堅持,那銀子就算了,本王還有事就不打擾了。」魏王說著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停下,假裝才想起一般補充道:「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那個打砸您鋪子的下人其實是太子安排在府上的眼線,本王這兩天追查才發現,不過,終歸是本府下人,這個錯本王認了。」

    目視魏王離開,秦懷道目光一冷——最後這番話才是重點吧?

    明明已經懷疑自己在聖上面前說了什麼,導致對方去封地,卻沒事一般上門,還上來就先認錯,擺出結交的架勢,擔心不夠,拿出一萬金表明誠意,一切都是為了後面這句話鋪墊,果然不愧是魏王,好算計!

    或許連自己拒絕一萬金都算準了,好深的城府,好深的算計。

    如果用在正道,或許真能爭過太子,登上大寶,可惜暗中結交著五姓七望和大族,觸了李二的政治逆鱗。

    不過,魏王一走,歷史面目全非,太子還會不會造反?

    想到這兒,秦懷道莫名有些擔憂起來,目光冷冽。

    片刻后,外面傳來敲門聲,還有荷兒悅耳的詢問聲:「少主,吃晚飯了,是送過來這人,還是去餐廳。」

    「送來吧。」秦懷道應道,繼續沉思著,看來,還得加大力度培養勢力以防萬一,太子瘋起來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

    沒多久,荷兒帶著幾名丫鬟將飯菜送來,擺上。

    秦懷道示意丫鬟們先離開,對荷兒叮囑道:「涇陽縣有片茶山,聖上要賞賜給我,這兩天聖旨就會下來,等聖旨一到,你讓賈叔從府上抽調兩名信得過的人去管理,就地招募些人清理雜草,將茶莊搭理好,以後茶葉就有了。」

    「記住了。」荷兒趕緊答應道。

    「你手怎麼黑黑的?」秦懷道好奇地問道。

    荷兒攤開雙手看看,確實有些黑,尷尬地笑道:「剛才在工坊和姐妹們漿洗羊毛,太多髒東西,還有血跡,很難洗乾淨,可能那是留下的。」

    「你們用什麼洗?」

    「胰子,那東西不便宜,還洗不幹凈,可要是不用更沒法洗乾淨,少主說一定要洗乾淨才行,只好舍這個成本了。」荷兒趕緊解釋道。

    胰子就是利用豬的胰腺製成的一種能夠清洗衣物的「肥皂」,將豬的胰腺取出后,撥出附著在胰腺上的脂肪,將乾淨的豬胰腺洗凈后搗碎,加入砂糖、純鹼和少量的黃豆粉,再加清水製成泥狀物,搓成丸,放在太陽下晒乾就能用。

    豬肉太膻,低賤,沒人吃,加上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飽,沒有餘糧飼養,養豬的人不多,豬胰腺稀少,反而成了稀罕物,價格不便宜,只有達官貴人,富貴人家才會用胰子漿洗衣物。

    秦懷道眼睛一亮,如果製作出肥皂,豈不是能解決漿洗羊毛問題,還多一條財路?修路需要大量銀子,各國公家借來那點根本不夠,正愁沒地方賺快錢,這不就來了嗎?

    想到這兒,秦懷道說道:「你讓府上誰去一趟秦家莊,讓薛大哥過來一趟,製作些物品給你漿洗,比胰子好用,多出來的拿去鋪子賣,同樣一貫銀子一塊。」

    「太好了,那咱們成本可就剩下了。」荷兒大喜,匆匆去了。

    秦懷道三兩口吃完飯,拿起筆和紙書寫起來,肥皂製作很容易,先在鍋里放水和燒鹼,等鹼全部化開后加入油脂繼續加熱,並不斷攪拌,豬油脂最好,實在不行羊油脂也行。

    等鍋里的材料煮沸后改用小火繼續加熱,並不斷攪拌,使油充分皂化,這個過程需要一整天,過程中生成的高級脂肪酸鈉即為肥皂的主要成分,等鍋里的材料皂化完成後,向鍋里放入食鹽,並攪拌使食鹽充分化開,促使皂基凝聚。

    把靜置好的材料掏出來,出鍋時將上層皂液掏出來放在盛皂的盒子(或模型)裡面等它慢慢凝固成型,成型之後即為香皂。

    像賣一貫銀子,肥皂必須有些特色,比如加入香料,聞起來味道好些,塊頭大一些,能用久一點,這個可以用模型達成,倒是不難,表面再增加些富貴、吉祥之類的字樣,效果會更好,模型陰刻也能達成。

    秦懷道詳細註明要點,畫出模型樣式,標註好尺寸。

    又等了一會兒,薛仁貴匆匆過來,進門就問道:「少主,您找我?」

    「這是製作肥皂的方子,同樣交給你製作,要保密,紙造的怎樣了?」秦懷道將方子遞上去,一邊問道。

    薛仁貴鄭重接過去,顧不上細看,貼身收好,對秦懷道的信任感激不已,回答道:「正在研究,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這事確實急不來,但可以擴大規模,多些人嘗試,這樣,你找黃老商量一下,找塊地修建圍牆圈起來,裡面建造一些房間做工坊,面積大一些,專門負責生產紙和肥皂,人手找黃老和趙書文,記住,不要男丁,所有工人必須簽訂三十年雇傭文書,還有保密條款,一旦泄露,查家滅門,嚴格一些才能杜絕泄露,做工的人每月暫定一貫銀子,年底給一些獎勵。」秦懷道叮囑道。

    「這獎勵怎麼定?」薛仁貴好奇地問道。

    「按照平時表現來定,比如不請假,上工不遲到,做的又快又好,幫助他人,不造謠生亂,你安排人每天跟蹤登記,做好記錄,將來查驗,表現最好的獎勵一百貫,其他再等,看盈利額。」

    「明白了,這麼高獎勵,肯定拼了命干。」薛仁貴笑道。

    「也別累著大家,卯時上工,酉時放工,子時休息,一天做工四個時辰,做好后交給荷兒安排。」秦懷道提醒道,雖然996才是資本家追求,但秦懷道心不夠狠,八小時就夠了。

    「那也太輕鬆了,還能一個月一貫銀子,肯定搶著報名,用誰不用誰,到時候不好選。」薛仁貴感嘆道。

    「有多少要多少,我還擔心人手不夠,一旦紙和肥皂研究好配方和工藝,就放開了做,天下這麼大,到處都需要,說不定還得招人。」秦懷道笑道。

    薛仁貴眼睛一亮,笑道:「那咱們能幫到不少百姓活下去。」

    秦懷道沒想到薛仁貴想到的不是賺錢,而是能幫到不少百姓,倒是個心憂天下之人,原本還愧疚沒帶上戰場大殺四方,留在身邊做瑣事屈才了,現在看來未必,如果能造福一方百姓,讓不少人活下去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德。

    想到這兒,秦懷道叮囑道:「長安城內還有不少流浪兒,無父無母,早不保夕,你悄悄接觸,將他們帶去秦家莊,年紀合適的丟護庄隊,其他留下來做工,待遇一樣,護庄隊擴充到五百人,但一定要保密。」

    薛仁貴知道其中輕重,一旦暴露,落個私自豢養武裝的罪名,形同造反,趕緊答應道:「明白,有用工這個理由打掩護,忽然多出一些人也沒人在意,就是住的地方是個問題。」

    「工坊內多蓋些房子,做成通鋪,護庄隊以後都住裡面,以正規軍的方式統一管理,趙書文能用,你就帶著,不能用就培養別得人,生意一旦做大,沒信得過的人不行。」秦懷道叮囑道。

    薛仁貴知道秦懷道這是將身家性命都壓在自己身上,心中感激,趕緊點頭答應下來,聊了幾句匆匆回秦家莊去了。

    秦懷道則去西院繼續打造架子鼓和吉他,直到晚上看不清,則去書房繼續教大家唱曲,一起琢磨配樂。

    三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這天清晨,陽光明媚,和風徐徐。

    秦懷道騎馬來到城外,看到了早已等候的羅章和尉遲寶林,還有隨行的七百羽林衛,現在是巡邏司的人,一個個騎著戰馬,身體挺拔,目光沉靜,不動如山,還有不少錦衣打扮的年輕男子在東張西望,透著好奇,應該是實習生。

    一輛輛馬車排著隊,馬車裡面放著的是借貸來的銀子,修路用的前期款,能撐多久秦懷道也不清楚,只能等府上紙、肥皂、白酒、被子和靴子等產業賺錢后才有銀子繼續修,但願資金鏈不斷。

    「出發!」

    秦懷道一聲令下,隊伍順著官道緩緩而行。

    尉遲寶林打馬上來,並肩而行,低聲說道:「兄弟,兩萬降軍目標太大,不能出現在長安城附近,以免引起騷亂,從其他地方繞行過來,我爹說聖上的意思,讓他親自率軍押送,以防萬一,修路工具和其他物資他們帶著。」

    降軍可是訓練有素的軍卒,真要是在路上鬧個什麼事,七百羽林衛控制不住,秦懷道理解的點點頭,看著實習生問道:「他們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他們的底細多少都知道些,真要是敢跳,咱們給他打個差評就是,敢亂來老子揍不死他們。」尉遲寶林不在意地說道。

    「你看著點,別出亂子,雖然咱們不怕,但真要是鬧出亂子,咱們臉上也無關,說不定會被人放大。」秦懷道叮囑道,回頭看向羅章。

    羅章一夾馬肚兒,催馬上來。

    「巡邏司的人都歸你管,兩件事,看好銀子,看好他們。」

    「明白,誰敢跳,我弄死他!」羅章滿口答應道。

    「別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降軍不熟悉地形,語言不通,只要對他們尊重點,應該不會想著造反,再好吃好喝供著,還有銀子拿,做工應該會賣力氣,就怕都是年輕人,火氣大,有點磕磕碰碰就鬧出矛盾,需要你公平處理,不能偏袒,不能徇私,就像你當初帶雇傭兵,懂嗎?」秦懷道提醒道。

    「懂了!」羅章趕緊應道,暗自記下。

    走了一段距離,前面隊伍停下,一名軍卒打馬飛奔而來:「報,聖上在前面等候,讓大人馬上過去。」

    「聖上?」

    秦懷道大吃一驚,趕緊帶著尉遲寶林和羅章打馬衝上去。

    沒多久,果然看到前面有一支隊伍,李二騎著戰馬在等候,趕緊上前,抱拳喊道:「聖上,您怎麼來了?」

    「給你送行!」李二笑道,丟給王德一個眼神。

    王德會意的點頭,從旁邊一內侍手上接過托盤,端著上前,托盤上放著一隻玉杯,裡面是酒,秦懷道翻身下馬,接過玉杯一飲而盡,放回托盤,感激地說道:「臣謝聖上賞賜!」

    「好好修路,有什麼事派人傳信,府上有什麼事朕幫你看著,不要有後顧之憂,什麼時候朕能去看看?」李二叮囑道。

    「謝聖上關心,給臣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能修出一些。」

    「好,那朕就一個月後過去,別讓朕失望。」

    「臣明白!」

    「還有一事。」李二說著再次看向王德。

    王德趕緊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念起來,前面的內容聽到一知半解,像是在誇讚文武雙全之類,但後面的內容秦懷道聽懂了——是賜婚,有了這份聖旨,和豫章的婚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來了。

    秦懷道原以為李二會拿捏一下,路修好了才可能下這道聖旨,沒想到出發的時候就下來,倒也仁義、大氣,難怪當年能得到天下那麼多能人志士擁護,最終登上大寶,確實不凡。

    雖然對這門婚事無所謂,但李二願意將心頭肉下嫁,這份情義得認,做人不能昧良心,秦懷道趕緊接旨答謝道:「謝聖上賜婚,臣必當鞠躬盡瘁,修好道路,以報答聖上恩典之萬一!」

    「去吧,如有阻攔,可臨機決斷,先斬後奏。」李二叮囑道。

    秦懷道臉色微變,修個路而已,為何要給「臨機決斷、先斬後奏」之權?難不成李二知道些什麼又不好明說,變相提醒自己?暗自記下。

    一行告辭,緩緩而去,迎著朝陽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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