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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悍婿 - 第二百二十七章:反常字體大小: A+
     

    遼東城。

    一夜之間城頭上大變,搭起了棚子,城牆宛如一條通道,人在裏面得弓著身體走,戰鬥的時候也需要半蹲著,但將士們沒人抱怨,牢騷,反而興奮不已,有了棚子遮擋,人在城牆上就不容易被箭射中,這種好事哪裏找去?

    秦懷道吃了點東西趕來檢查,看到搭建的厚厚一層,木板為底,上面鋪着一層石板,石板上面又鋪着盾牌,用泥土壓了壓,避免風吹跑,雙重保護。

    「將軍英明!」

    守城牆的雇傭軍看到秦懷道過來,由衷地喊道,一個為大家活命着想的將軍,值得大家敬重,追隨。

    「嗚——」

    忽然,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緊接着是戰鼓轟鳴,震蕩荒野。

    秦懷道供著身體來到一處牆垛,從開口往前看去,敵軍開始集結,準備進攻了,休息了一晚上,敵軍內部已經達成統一,這是拒絕偷襲,要死戰了。

    這個選擇讓秦懷道疑惑,正常而言,高句麗應該選擇接受投降,哪怕因此上當,被騙一些招納的銀糧,反而會激起三軍用命,提高士氣,拒絕意味着違背軍心,難道高句麗出了什麼問題?

    一個疑惑湧上心頭,來不及多想,秦懷道喊道:「傳令,讓待命的雇傭軍提水上來協防。」

    「遵令!」

    羅章找來一人叮囑幾句,等對方離開後繼續說道:「將軍,要不要出城挑戰一下,打亂敵人的部署,拖延時間,提水需要點時間。」

    「敵軍已經吃過一次虧,應該不會接受,擋住今天的進攻,敵人吃盡苦頭,意識到不容易拿下這座城池后再出去挑戰,或許會接受。」秦懷道對於羅章的問題不吝解釋,盡心培養。

    「明白了。」羅章一點就透。

    「準備戰鬥,先用羽箭,羽箭熬過沒?」

    「昨晚熬了一夜,有不少備用。」

    秦懷道放心了,羽箭一旦用糞便、砒霜等混合物熬過,就會沾上細菌,一旦射入身體,就會感染,基本無解,看着走出來的大批弓箭手,步兵居然派後面,這是要瘋狂進攻一波,喝道:「傳令,躲箭。」

    「躲箭!」

    「躲箭!」

    不少人大喊到,

    提醒城牆下忙碌的人躲起來。

    三通戰鼓過後,敵軍弓箭手也列隊整齊,角度問題,弓箭手仰視城牆,並不能看到上面變化,紛紛拉弓,蓄滿力量,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無數羽箭衝上天空,宛如一道黑壓壓的烏雲飛來,緊接着衝天而降,密密麻麻,宛如下雨,狠狠落在城牆的棚子上,發出咄咄聲響,射在盾牌上,箭尾嗡嗡顫抖,力量消耗殆盡,再難穿透下面更加堅硬的石板。

    將士們躲在下面,聽到密集的聲音有些發麻,擔憂地扭頭上看,卻發現一陣箭雨過後,棚子毫髮無損,一支羽箭都沒有穿透下來,頓時大喜。

    「好——」

    「將軍英明!」

    無數人歡呼起來,士氣大漲,守城最怕箭,現在敵人羽箭射不到,還有何懼?

    秦懷道也鬆了口氣,就是代價有點大,幾乎拆光了城主府外院和幾棟閣樓,城內能用的木板、木頭也徵集一空,好在效果不錯。

    這一刻,秦懷道徹底放下心來,看到第二輪羽箭好不擔心,甚至羽箭落下的聲音是那麼悅耳,笑道:「羅章,敵軍這架勢恐怕得射十輪,這是想殺傷我軍有生力量,製造恐慌,為強攻打掩護。」

    「確實如此,上萬弓箭手,這是集中攻擊西門,想衝進來?」

    「不好判斷,不過,十輪好,加上其他各門羽箭攻擊,咱們能收穫二十萬以上羽箭,回頭正好改造成駑矢。」秦懷道笑呵呵地說道,沒有了後顧之憂,心情大好,忍不住看玩笑。

    將士們一聽,也興奮地笑了,忽然發現城外十萬大軍也不過如此。

    「咄!咄!咄!」

    一陣陣密集的羽箭衝天而降,擊打着棚子,棚子是密密麻麻,宛如刺蝟,好在用得上大圓木橫在牆垛,牆垛足夠堅固,支撐不是問題。

    羅章探頭看了眼棚子是的箭,興奮地喊道:「將軍,古有草船借箭,今有將軍棚子借箭,又是一樁千古美談。」

    「少拍馬屁,趕緊傳令,敵軍差不多了,準備接戰,讓人催一下送水的。」秦懷道提醒道。

    羅章答應一聲,趕緊找人傳令去了。

    「咚咚咚!」

    忽然,又一陣戰鼓響起,低沉,渾厚,震蕩天地。

    緊接着,弓箭手背後無數人順着通道衝過來,最前面的抬着雲梯,有人拿着盾牌護送,秦懷道粗略估算,起碼一百架,衝上來的人有三千,等步兵衝上來后,弓箭手繼續朝城牆射箭,掩護進攻。

    沒有棚子遮擋,大家還真難以起身打擊,只有挨打的份,現在不同,雇傭軍興奮地拿起來熟悉的大弓,從牆垛瞄準下去,聽到自由射擊的命令后,一個個鬆開弓弦,讓羽箭飛出去。

    「咻咻咻——」

    羽箭帶着大家的興奮和殺意尖嘯而去,宛如彈射的毒蛇,狠狠咬中目標,撲倒在地,兇狠無比。

    衝上來的敵軍沒想到經過十輪攻擊,城牆上的反擊還如此之大,如此之犀利,一時有些慌,但沒有命令,誰也不敢後退,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殺戮,瞬間點燃。

    城牆上,將士們沒了後顧之憂,專心射殺,精準度大增,一個個奮力出手,一邊記着自己射殺的數量,那可都是賞銀。

    戰鬥力一旦超常發揮,殺戮效率是可怕的。

    三千敵軍衝到城牆下時還剩一千左右,也殺紅了眼,一個個順着架起的雲梯往上沖,嘴裏咬着鋼刀,但爬不了幾步,就被羽箭射中,慘叫在掉落下去,不需要躲箭,雲梯上的敵人簡直是送上門的銀子。

    「啊啊啊!」

    一道道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城下,源源不斷爬上雲梯的敵人滾落下去啊,始終無法爬到一半,這個結果讓守城雇傭兵心中大定,心一穩,射的就更准。

    攻城戰悄然變成了單方面屠殺!

    剩餘一千敵軍死傷無數,只來得及逃回一百餘人,敵軍攻勢失敗,弓箭手也停止了進攻,茫然看着城牆,想不透為什麼如此密集的箭雨攻擊下,對手還有如此強悍的反擊力?

    超出認知的反常讓弓箭手迷茫,難以自懷。

    也讓高句麗大軍高層迷茫,憤怒,沒有撤下弓箭手,準備再戰,事實上高句麗也沒有了退路,只能不惜代價拿下遼東城。

    與高句麗迷茫不同,守城雇傭軍卻興奮地歡呼起來,問著身邊人剛才射殺多少,可以換多少賞銀,一個個情緒高漲,秦懷道看着大家,沒有阻攔,反而笑道:「敵軍很快就會再次阻止進攻,想多殺敵拿賞銀,就趕緊去取箭,不然不夠用。」說着,用手指了指頂棚。

    有聽得懂唐語的雇傭兵將秦懷道的話翻譯一般,大家猛地反應過來,紛紛探身出去,將射在棚子上的羽箭拿下來,分發給大家備用。

    勝利、無憂、放鬆加上送上門來的羽箭,就像四劑雞血,讓所有雇傭兵興奮,兩眼發光,賭咒發誓著一會兒要幹掉多少人,拿多少賞銀,摩拳擦掌,恨不能敵人早點上來。

    秦懷道見軍心可用,徹底放心了,示意羅章指揮,帶着羽林衛來到南城門查看,提醒著大家取箭備用,等走到北城門時,正好敵人發起第二輪攻擊,這一次敵人下的血本更大。

    其他門看不到,僅北門攻上來的部隊就就有五千人,兩百架雲梯。

    人多,就是豪橫!

    還好有棚子遮擋羽箭壓制,不然遼東城未必能扛得住如此瘋狂進攻。

    守北門的是雇傭軍中的奚族,守將是個經驗豐富的人,曾經在部隊干過,穩重、謹慎,將敵人放近了再打,頗有章法,秦懷道滿意地帶人離開,並不干擾,只是提醒大家取棚子上的羽箭備用。

    來到東門時,守軍正奮力射殺,阻擋敵軍爬上來,秦懷道看了一眼,攻城部隊三千左右,這意味着西門和北門是敵人重點進攻方向,匆匆返回西門,找到羅章提醒道:「派幾百人支援北門,那邊是敵人重點突破口。」

    「遵令。」羅章忙着指揮西門,並不知道這個情況,趕緊讓人傳令。

    秦懷道想了想,喝道:「羽林衛,豎起本將軍大旗。」

    豎將軍旗意味着告訴敵人在西門,西門的攻擊會大增,李義協擔心秦懷道安全,有些為難,秦懷道沉聲命令道:「照做,要得就是吸引敵人攻擊西門,減輕其他門的壓力。」

    「可是?」

    「沒有可是,能不能幹,不能幹本將軍親自來。」

    李義協不敢再猶豫,趕緊讓人豎起將軍旗。

    旗子迎風飄揚,獵獵炸響,像是在朝敵人召喚,更像是在嘲笑敵人的進攻。

    敵軍大陣內,負責攻擊西門的將領看到旗子瞳孔一縮,旋即興奮起來,指著前面大聲喝道:「看到沒有,敵將大旗都豎起來了,說明他們扛不住進攻,連主將都上城牆參戰了,傳本將命令,再壓三千人上去,其他人做好準備,老子就算是用人命填,也要將遼東城拿下。」

    「遵令。」馬上有傳令官跑去。

    谷添

    旁邊一名將官興奮地說道:「將軍,大王不是說誰的部隊先拿下城門,就晉陞為大將軍,末將願帶本部人馬攻上去,替將軍打開城門。」

    「很好,不愧是本將軍麾下虎將,拿下城門,本將軍保你連升三級。」

    「謝將軍成全!」對方大喜,帶着本部人馬準備去了。

    其他將官滿是羨慕地看着這一幕,將軍環視一圈,冷冷地說道:「都聽好了,你們當中無論誰替本將軍打開城門,承諾一樣,大王的命令你們也清楚,今天必須拿下遼東城,哪怕不惜代價,都去準備吧。」

    「謝將軍!」將官們大喜,紛紛回到各自部隊。

    將軍看向遼東城,目光冰寒,冷冷說道:「遼東城,一定是本將軍的。」

    然而,看着衝上去的部隊再次紛紛倒下,遼東城的城牆上反擊就像不受影響一般,心中一震,莫名一些不安,但一想到其他城門也有人在進攻,絕不能將大將軍一職拱手相讓,大喝道:「傳令,弓箭手繼續壓制。」

    「遵令!」傳令官匆匆去了。

    寒風吹來,旌旗獵獵作響。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大片烏雲,久違的陽光躲藏起來,彷彿不忍看到這場血腥殺戮。

    城牆下,濃濃的血腥味瀰漫開去,寒風一吹,擴散狂野,引來一群野狼,野狼群看到廝殺的人類有些疑惑,停下來,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仰天長嘯,像是在詢問。

    廝殺正酣的兩軍沒有在意狼群,繼續猛攻猛打,性命脆弱如草芥,如一個個冰冷的數字,死的毫無意義。

    漸漸的,城牆下鋪滿厚厚一層,敵軍只能踩着同伴屍體往前沖,但依然無法突破雲梯爬上城牆,躲在牆垛背後的雇傭軍只需盯死雲梯,不及其餘,從容射殺,沒人能爬上來。

    戰鬥,變成單方面殺戮!

    但敵人依然前仆後繼,不惜代價的猛攻,大有不拿下城牆絕不退兵之勢。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除了白白傷亡,高句麗大軍毫無建樹,看着滿地的屍體,將軍們猶豫了,看着城牆上反擊毫無減弱之勢,將軍慌了,猜不透為什麼會這樣。

    按照經驗,這種攻城戰就算五比一兌換,投入五萬人就能幹掉守軍一萬人左右,殺的守軍士氣崩潰,羽箭耗干,沒了一戰之力才對,然而,三萬人投入進去,連個泡都沒有,守軍攻勢一如當初,這還怎麼打?

    負責攻擊西門的將軍猶豫了,一名將官忍不住提醒道:「大哥,再這麼打下去,部隊就打光了,沒了部隊,咱們以後怎麼辦?」

    將軍神情默認,沒有大帳命令誰敢退兵?

    將官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大哥,原以為通過強攻可以耗光車城內敵人物資,現在看來不可能,他們的羽箭彷彿用不完,這仗不能這麼打下去了,族人們都戰死了,部族以後怎麼辦?」

    「你想說什麼?沒有命令誰敢退兵?」將軍臉色陰沉無比。

    「咱們可以放緩進攻節奏,保存實力。」

    一席話讓將軍動心了,不能退兵,但可以放緩攻擊速度,減少傷亡,可一想到萬一有人攻入遼東城,拿下城門,之前的付出豈不是白費?

    可要是誰都無法拿下,繼續猛攻就意味着損失更多。

    一時之間,將軍猶豫了,將官着急地勸說道:「大哥,您想過沒有,如果部隊打光了,就算拿到大將軍一職又如何?何況沒有了部隊,大王真的會兌現承諾,讓大哥做大將軍?我看未必,大將軍一職向來只有王族才能擔任,咱們不是。」

    將軍猛地清醒過來,看看四周,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大王故意用這招挑起我們競爭,目的是削弱我們實力?」

    「不然呢?」

    將軍瞳孔猛地一縮,有些後悔了,低聲說道:「傳令去吧,做得隱蔽點。」

    「遵令!」將官暗自鬆了口氣,匆匆去了。

    將軍則看向大帳,神色複雜起來,想到被俘的將軍沒人管,戰死的士兵也不願意贖回,一股不滿湧上心頭,想了想,將這股不滿壓下,剛才一戰,部隊損失過半,但大王精銳毫髮無損,只能忍!

    看着衝上去的族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將軍的心在滴血,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忽然湧上來——十萬大軍都拿不下一個遼東城,這一仗高句麗能贏?等大唐做出反應,高句麗何去何從,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無法遏制。

    下一刻,將軍回頭看向大帳方向,眼中不滿再次升起。

    城牆上,秦懷道敏銳地察覺到進攻部隊不僅沒有再增加人,反而攻擊速度放緩,明顯少了些瘋狂和堅決,多了些遲疑,很不正常,頓時心中一驚,按說豎起將軍大旗后,敵軍進攻會愈發瘋狂才對,看來,高句麗大軍內部並非鐵板一塊,肯定出了問題。

    「能不能從內部瓦解?」秦懷道心思活泛起來。

    廝殺繼續,死亡繼續。

    鮮血將城外積雪染成紅色,屍體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羽箭,兵器滿地都是,觸目驚心,但沒人顧得上。

    直到——

    「鏘鏘鏘!」

    一陣密集的聲音響起,是退兵信號。

    進攻部隊如釋重負,掉頭就跑,連受傷的同伴都顧不上。

    守城雇傭軍連續拉弓,手臂酸脹,力不從心,也打不動了,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歡呼起來,興奮地告訴同伴剛才一戰自己殺死多少,炫耀、慶幸、痛快,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秦懷道卻將指揮交給羅章,叮囑將打不動的部隊換下去休息,做好再次大戰的準備,誰知道敵人會不會繼續進攻?便帶着羽林衛下了城頭,來到城主府署衙。

    「李義協?」

    「將軍有何吩咐?」李義協趕緊問道。

    「羅章不是俘虜了一對父子嗎?將父親提過來。」秦懷道叮囑一句,在上首坐下,一邊攤開地圖思考,敵人打到最後太反常,肯定出事了,還有,程咬金這會兒也該帶着部隊去劫糧道了,不知道怎樣,都需通盤考慮,提前做好應對。

    沒多久,一名將領被帶過來,五花大綁,傷口已經包紮。

    秦懷道打量著對方不語。

    對方也打量著秦懷道,心中生出幾分震驚,問道:「如此年紀,居然是主將,想必你身份不簡單吧?」

    「哦,為何不是本將軍因戰功坐上這個位置?」秦懷道反問。

    對方也不矯情,直言道:「小將軍確實厲害,武力在下親眼目睹過,剛才城外喊殺聲震天,想必是大軍攻城,但小將軍面色從容,絲毫不亂,可見攻城失敗,這指揮能力也不差,但僅憑這些恐怕不夠,據說大唐最不缺的就是名將,如此高位交給一個少年,除非有莫大背景,看來,我朝低估了對手。」

    「你很聰明,跟聰明人談話就好辦多了,咱們做筆交易如何?」

    「說說看?」

    秦懷道見對方沒有當場拒絕,不是愚忠之人,跟這種人打交道只需要陳明利益讓對方取捨就好,也開門見山地說道:「第一,本將軍派人去貴軍談判,提出五石糧換一個屍體,至於你和你兒子,每個人開價一萬貫銀子,一萬石糧食,你的王拒絕了。」

    「你想挑撥本將軍和大王的關係?」

    「錯,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你在本將軍眼中並不重要,也就值一萬貫銀子,一萬石糧食而已,既然你的王不答應,本將軍放你回去籌銀糧,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不能送來,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你真放我回去,就不怕我領軍過來?」對方一臉震驚地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卻笑了:「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不過如此,戰敗被俘之人,你還有什麼資格領軍?貴軍剛才攻城損失三萬人不止,高句麗王正在氣頭上,看到你回去只會憤怒,甚至懷疑你已經背叛,殺你立威,震懾各軍。」

    一席話說的將軍臉色大變。

    秦懷道等了一會兒,讓對方消化信息,繼續說道:「本將軍不怕你回去,敗軍之將,翻不起浪花,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想辦法籌備銀糧來換你兒子一命,記住,只給你五天時間,沒有糧食,你可以用銀子兌換;二,最少帶兩萬人來投,怎麼做不管你,同樣是五天時間。」

    說完,秦懷道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對李義協說道:「押下去,好生吃一頓,天黑後送出城。」

    「遵令。」李義協滿口答應。

    將軍深深地看了秦懷道一眼,眼中滿是忌憚,說道:「洞悉人心,指揮若定,武力強悍,難怪能坐上高位,你很厲害,高句麗這次未必能倖免,希望你言而有信,等我五天。」

    聽到這番話,秦懷道愈發堅定自己猜測,高句麗王是個多疑,心狠之人,高句麗大軍並非鐵板一塊,否則之前的攻擊不可能忽然改變,

    「你也很聰明,看出高句麗末日降臨,良禽擇木而棲,去吧。」

    秦懷道愈發堅定自己猜測,高句麗大軍內部果然不是鐵板一塊,值得利用,無論對方怎麼選,自己都大賺,如果一去不回,也無所謂,不過是少了個沒價值的俘虜而已。

    不過,對方是父親,不可能看着自己兒子去死,肯定會有作為。

    「會怎麼選呢?」

    秦懷道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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