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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帝相父,開局指鹿為馬 - 第222章 賭約字體大小: A+
     
      翌日。

      清明。

      細雨綿綿。

      祭祀的禮儀結束後。

      方修陪著武明空回到了養心殿。

      林宛兒為兩人斟茶後,站到了一旁。

      龍椅上。

      武明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方修,開口問道:「白起攻占劍北道,是否屬實?」

      方修道:「雖然還沒攻占,但也差不了多少。」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武明空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原先雨濕衣衫、春寒料峭的傷感一掃而空,激動的道:「劍北道是晉南府的門戶,白起攻占了劍北道,從今以後,我大乾就掌握了這場戰爭的主動!」

      方修看了女帝一眼,輕描淡寫道:「準確的說,臣決定開戰的那一刻,主動權就掌握在大乾的手上。」

      這話聽著無比自信,讓武明空不由的多看了方修一眼,哼哼道:「知道你厲害」

      說到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母后誕辰的賀禮,準備好了嗎?」

      「」

      方修舉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滯。

      武明空見狀,一臉狐疑的道:「你該不會忘了吧?」

      方修放下茶杯,笑了笑,道:「陛下特意叮囑過,臣怎麼會忘。」

      嘴上這麼說,其實真是忘了。

      「那你打算送些什麼?」

      武明空臉上帶著若隱若無的笑意,看著方修。

      她知道方修這奸賊肯定忘了此事,好奇他會如何回應自己。

      看見女帝的表情,方修瞬間就猜到她的想法。

      絲毫不慌,用五百情緒值,從系統商城裡兌換了一個空的精緻木盒,擺放在桌上,一本正經的道:「這便是臣為母后準備的賀禮,因為太過珍貴,臣一直隨身攜帶。」

      武明空顯然沒想到他竟然真能拿出賀禮,微微一怔,狐疑道:「該不是個空盒吧?」

      「」

      方修一臉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武明空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拿起木盒,仔細的端詳了幾眼,好奇的問道:「裡面有什麼?」

      方修道:「保密。」

      武明空給了他一個白眼,放下木盒,道:「母后說了,今年的誕辰,她不接受外人的賀禮,到時候,辦個家宴就算是慶賀了。」

      方修嘆息一聲,道:「真是可惜,臣為了準備賀禮,可是嘔心瀝血」

      話還沒說完,就被武明空打斷。

      「有什麼好可惜的,母后只是不接受外人的賀禮,你又不算外人,到時候的家宴,你也要來。」

      方修微微一怔,心道,他說到底也只是臣子,怎麼在太后那裡就不是外人了。

      武明空注意到方修的表情,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怎麼?你一口一個母后的喊著,不過是讓你送個賀禮,陪著朕和母后用個晚膳,就不樂意了?」

      聽見這話,方修忙不迭道:「臣絕無此意,臣只是在想,臣以什麼身份參加。」

      太后既然說了,是家宴,到時候邀請的一定都是些皇親國戚。

      他雖然是大乾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也只是臣子,跟皇室扯不上一點兒關係,用什麼身份參加都不合適。

      武明空看向方修,水光盈盈的眸子眨了眨,輕聲問道:「你想以什麼身份?」

      方修伸手捏住女帝的柔荑,輕笑道:「自然是陛下夫君的身份。」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武明空精緻的小臉露出一抹笑意,又很快掩藏,啐了一口,道:「呸!誰說是你是朕的夫君了!」

      方修眉頭微微一挑,道:「臣自己說的,有何不可?」

      武明空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不要臉,然後道:「不過是個家宴,你想以什麼身份參加都行。」

      頓了頓,又道:「這是母后的意思。」

      方修沉默了一息,臉上露出恍惚之色,悠悠道:「難道臣與陛下的姦情,讓太后發現了?」

      【情緒值+2000】

      武明空給了他一記小粉拳,咬牙切齒的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朕鞭子伺候!」

      方修一怔,下意識的問道:「什麼鞭子?」

      武明空柳眉上挑,看向身後的林宛兒,吩咐道:「拿來給方相看看。」

      「是,陛下。」

      林宛兒行了一禮,不知從何處取來了一根皮鞭,雙手呈給女帝。

      武明空接過來以後,雙手握著皮鞭的兩頭,狠狠的拽了兩下,讓鞭子在空氣中發出炸裂的響聲。

      微微昂著小腦袋,頗為自豪的道:「這是朕命尚服局特製的鞭子,抽在身上,雖然很疼,但不會留下痕跡。」

      「」

      方修一臉無語,問道:「陛下最近是不是又看什麼奇奇怪怪的話本了?」

      武明空清澈的眸子裡露出一抹茫然,問道:「什麼話本?」

      方修見她不似作假,好奇的問道:「既然沒看話本,陛下怎麼想起特製一條鞭子。」

      武明空哼哼道:「當然是為了對付你!你下次要是再敢欺負朕,朕就拿它抽你。」

      說著,又拽了兩下,發出炸響,甚是唬人。

      身後。

      林宛兒臉憋得通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小聲解釋道:「上次陛下咬傷了相爺,心裡難受,一回宮就讓女官做了這個鞭子,既不會傷到相爺,又能作為威脅」

      話音落下。

      武明空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就你長了張嘴!」

      林宛兒忙不迭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

      方修微微一怔,問道:「陛下以前不是隨身帶著匕首?」

      武明空看向方修,道:「早就扔了。」

      「為何?」

      「還不是因為朕相信你」

      武明空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這麼說,只是道:「朕想帶匕首就帶,不想帶就不帶,你管得著嘛。」

      這是還沒出叛逆期嘛

      方修嘴角抽動了一下,無言以對。

      武明空說完後,也覺得這句話太過幼稚,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發燙。

      她也不知為何,每次跟方修獨處,就好像丟掉了身上所有的束縛,變成了個孩子。

      或許是因為,只有在方修的面前,她才能不顧忌一切,做真正的自己!

      兩人嬉笑怒罵了一會,又談到正事。

      「昨日禮部呈了一封奏章,說要在各州府修建新式學堂,需要巨額的銀子,這件事,你可知道?」

      武明空看著方修,開口問道。

      方修聽見這話,眉頭微微皺起,回道:「臣當值的時候,是說要修建新式學堂,但具體如何做,還沒確定。」

      武明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開口道:「禮部呈上的奏章,雖然沒有明確的反對新式學堂,卻是列明了朝廷所需要花費的銀子,以及可能造成的影響。

      朕看了以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絕不可讓新式學堂修建起來。

      之後朕就明白,禮部拐彎抹角的反對這新式學堂,一定因為這是你的主意。」

      說到這。

      她頓了頓,看著方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為何突然要修建新式學堂?還有何為數學,何為物理?」

      方修想了想,解釋道:「所謂數學,就是算學,物理,就是天下萬物的道理。」

      算學,武明空倒是知道。

      物理。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天下萬物的道理」

      武明空喃喃自語了一遍,看向方修,正色道:「朕聽禮部的官吏說,新式學堂開設後,不讀四書五經,只傳授數學和物理

      算學,朕倒是還能理解,你開設銀行,需要大量精通算學的讀書人。

      這天下萬物之道理,實在是太籠統,朕想不明白,和儒學有何區別?」

      她說這些話,倒不是質疑方修,而是確實想不明白。

      在她看來,儒學包羅萬象,其中就解釋了天地運行的規律,以及世間萬物的道理。

      那學這個物理還有什麼意義。

      方修聽見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息,站起身,從桌上拿起兩支毛筆,一支重一些,一支輕一些。

      將兩支毛筆舉在空中,看向武明空,問道:「陛下覺得,臣若是鬆手,這兩支毛筆,是同時落地,還是重一些的先落地,輕一些的後落地。」

      武明空和林宛兒聽見這個問題,皆是一怔。

      「方修,你沒事吧?」

      武明空更是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精緻的臉蛋露出擔憂之色。

      「」

      方修握著兩支毛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林宛兒小聲嘀咕道:「肯定是重一些的先落地啊。」

      方修看向林宛兒,眉頭一挑,道:「若是兩支同時落地,又如何?」

      林宛兒聽見這話,陷入沉默,她很想說,要是同時落地,奴婢今晚就伺候相爺!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畢竟相爺是陛下的人,她想要伺候都沒有資格。

      「要是同時落地,朕把她賞給你做丫鬟!」

      林宛兒還沒說話呢,武明空就一臉自信的道。

      「兩支毛筆,一定是重的一支先落地,怎麼可能同時落地!」

      身後。

      林宛兒聽見這話,先是一怔,隨即俏臉浮現一抹紅暈,看向方修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期待,兩支毛筆能夠同時落地。

      只是。

      下一秒,她就猛地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啜泣道:

      「嗚嗚嗚奴婢要一輩子留在陛下的身邊,伺候陛下奴婢不要做相爺的小丫鬟」

      方修嘴角抽動了一下,看向武明空,道:

      「臣跟陛下打個賭,若是重的一支先落地,臣就答應陛下三個條件。

      若是兩支同時落地,陛下就答應臣三個條件,如何?」

      很久之前,兩人經常在一起打賭。

      只是,每一次輸的人必定是武明空。

      正因如此,時間久了,無論方修說什麼,或是用什麼作為賭約,武明空都不答應。

      因為她知道,方修要是沒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會給自己打賭的。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有所不同。

      畢竟,不同的東西,重一些的先落地,這是稚童都知道的道理!

      再加上。

      答應三個條件,實在太吸引人。

      糾結了許久,武明空還是沒有堅守住原先不跟方修打賭的原則,咬了咬牙,大聲道:「賭就賭!」

      方修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笑意,舉起手裡的毛筆,道:

      「等會臣同時將它們放下。」

      「看一看它倆是同時落地,還是分開落地。」

      還沒鬆手,小女帝忽然道:

      「等會!」

      武明空站起身,走到方修的面前,伸出手道:「給朕看看!」

      「好。」

      方修點點頭,將毛筆遞給了武明空。

      武明空伸手接過來,掂量了兩下。

      確定兩支毛病的重量有明顯的不同,這才放心的站到了一邊。

      「開始吧!」

      武明空一臉認真的盯著兩支毛筆,語氣十分篤定:「這一次贏的一定是朕!」

      她怎麼也不相信。

      重量不一的兩支毛筆會同時落地。

      「臣開始了。」

      「陛下看清楚!」

      方修將毛筆舉過頭頂,朗聲道:「三!」

      「二!」

      「一!」

      最後一個字出口。

      方修鬆開雙手。

      兩支毛筆驟然落下。

      砰的一聲砸在了案上。

      下一秒。

      小女帝和林宛兒,全都懵了!

      因為她們清楚的看見。

      這兩支大小不一,重量不一的毛筆是同時落地的!

      「這,這怎麼可能!」

      武明空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下一秒。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手腳!」

      方修聽見這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沒有反駁。

      小女帝沒有接觸過自然科學,對於超出她認知的事,無法理解,這是人之常情。

      方修想到這,重新撿起兩支毛筆,走到小女帝的面前。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試試。」

      「試試就試試!」

      武明空一臉的倔強,銀牙咬了咬,伸手接過了兩支毛筆。

      走到桌前,將兩支毛筆高高舉起,然後鬆手。

      砰!

      兩隻毛筆同時落地,只發出了一道聲音。

      這一次。

      無論是林宛兒,還是武明空,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問題!

      「不可能,不可能啊!」

      武明空面露恍惚,開始有些懷疑人生。

      下一秒。

      她看向林宛兒,吩咐她找來兩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你拿這個石頭,朕拿這個,聽朕口令,一起鬆手!」

      武明空將其中一塊更大的石頭,遞給了方修,略有些急促道。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

      大小、重量不一樣的兩樣東西,到底是不是同時落地。

      方修並沒有拒絕,伸手接過石頭,笑了笑,道:「好。」

      兩人站在養心殿裡,將兩塊石頭舉到同一高度。

      「三!」

      「二!」

      「一!」

      「放!」

      一聲令下。

      方修和武明空同時鬆手。

      砰!

      兩塊石頭還是同時落地。

      這一刻。

      武明空徹底懵了,精緻的臉龐露出恍惚之色,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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