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嬌心滿意足地出了新房,一直等到前院酒宴散了封黎笙回來,她都是一臉的笑模樣。
封黎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等聽完沈明嬌講的前因後果后。有些無言的看着她,顯然不明白這事有什麼好高興的。
見天色不早了,他道:「我們回府吧!」
沈明嬌拽住他的袖子:「要不我們今晚就在宮裏住一晚吧!」
封黎笙疑惑看她:「怎麼突然想在宮裏住了?」
沈明嬌眼睛亮晶晶地道:「你忘了,明天我們可要接受新人敬茶的。省得明天還要來回跑!」
封黎笙顯然不怎麼願意喝這茶。
「咱們算是長輩,不去也沒關係。」
沈明嬌義正言辭地道:「那怎麼行?做長輩就要有長輩的自覺。」
她嘿嘿一笑:「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嘗嘗大侄媳婦敬的茶。」
封黎笙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很想伸出手刮一下她的鼻尖,可手指動了動,最終泄氣的收了回去。
見她這一臉的興緻勃勃,封黎笙不得不提醒她:「敬茶是要給見面禮的。」
沈明嬌:「這有什麼難的?」
她在頭上身上來回摸了摸,最終拔下一根看着亮閃閃卻最不值錢的金簪。拿在手裏來回顛了顛,十分豪氣地道。
「為了這一聲小皇嬸,送個首飾算什麼?」
封黎笙:「……」算了,自家王妃高興就好。
既然要在宮裏住一晚,封黎笙便帶着沈明嬌去了他在太學讀書時住的宮殿。
出了東宮一路拐過幾處宮道,抬頭便見眼前矗立着一棟七層高塔,那是宮中的藏書樓,也是京城中最高的建築。
沈明嬌隨意一瞥,而後眯了眯眼,她似乎看見塔頂坐着個人!那人貌似還在仰頭灌酒,遠遠看去,有種孤寂蕭索的味道。
以為是自己眼花,她當即拽了拽封黎笙的袖子,示意他往上看。
封黎笙順着她的視線仰頭,隨即目光一凝,說了句「我上去看看」,便打算運轉輕功借力攀上頂層。
屋頂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偏頭往下一看。而後不等封黎笙有所動作。便運起輕功借力緩緩下了高塔。
等離的近了,沈明嬌才看清來人一襲黑袍鬼面具,正是應該在肅王府養傷的冥。
冥看見兩人,似乎還挺高興,難得友好的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對面兩人的臉色卻不怎麼好,不提封黎笙,就連沈明嬌也一臉戒備的盯着他。
「冥閣主不是在養傷嗎?怎麼到皇宮來了?」
畢竟皇宮可不是別的地方,重重守衛之下,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應該說若沒事誰會想着偷溜進皇宮!
冥瞥了兩人一眼,雙手環胸斜靠在一側柱子上:「別這麼看着我,就不允許我是來參加太子殿下婚禮的。」
沈明嬌明顯不信,封黎笙則直接道:「冥閣主去過宮中內庫,為了找金蟾蜍。」
冥聞言並沒有辯解,十分乾脆的承認:「是啊!不過你們看守內庫的守衛實在煩人,害得我差點就交代在這宮裏了!」
封黎笙淡淡看他一眼:「那是宮中的大內高手。好在你沒有真的闖進去。」
冥斜斜挑眉:「殿下怎麼知道我沒闖進去,說不定這會我已經拿到東西了呢?」
封黎笙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
「冥閣主覺得你若真的拿了東西,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喝酒?」
沈明嬌則一臉希奇的問兩人:「這世上真的有金蟾蜍啊?我還以為是話本杜撰的呢?」
冥理所當然地回:「當然有,傳說金蟾蜍是解毒聖葯。」
封黎笙瞥了冥一眼:「世上有沒有金蟾蜍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宮中內庫沒有。」意思是別白費心思了。
沈明嬌:「冥閣主為什麼要找金蟾蜍啊!」
封黎笙回她:「一天前有人發出懸賞,若誰能找到金蟾蜍,則賞白銀十萬兩,現在整個江湖都驚動了。」
沈明嬌聽得咋舌,「如此看來發懸賞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十萬兩呢,可真捨得!」
冥卻覺得這很正常:「那可是只在傳聞中出現堪比太歲的聖葯,其價值根本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封黎笙剛才在宴席上因為氣不順便多喝了幾杯,此時正好靠在一側牆壁上就着涼風散一下酒氣。
沈明嬌乾脆招來看守藏書樓的小太監,讓幫忙搬幾張椅子過來。
那小太監躬身應下,還十分殷勤的給幾人準備了茶水點心。
沈明嬌隨手賞了那小太監一錠銀子,坐下吃了塊點心,十分有興緻的問坐在對面的冥:
「反正現在也沒事,跟我們講講江湖上的一些趣事唄!」
冥抬起下巴點了點一側的空茶杯。意思不言而喻。沈明嬌十分殷勤地給他滿上茶水。
封黎笙輕咳一聲:「馮五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向我彙報一下關於江湖上的一些事。」意思是問他還不如問我。
於是沈明嬌十分乾脆地把那杯茶遞給了封黎笙。
正抬手去接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