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一群人走過來,許雅下意識看了看寧闌。
寧闌笑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走到近處,花祥宇拱了拱手說道:「在下花祥宇,聽如意說小姐是她故人,所以特地上前打過招呼。如有冒昧之處,還望見諒。」
許雅回禮淡淡地道:「公子客氣了。」
在玖圖坊工作,最近一段時間許雅也接觸過一些有身份的人物,所以此時能應付過來。
趙如意道:「許雅,好久不見。這位,是花家的二公子。」
許雅見到趙如意,原本內心中很是喜悅,但方才對方的那句話,讓她意識到,這個兒時的玩伴已經變了。
她還是笑着說道:「如意,我們確實有好些年沒有見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相遇。」
花祥宇笑了一聲:「這就是緣分。」
隨後,他目光一轉,望向寧闌:「不知這位兄台是?」
說話時,語氣倒是還算客氣。
其實,他這般表現,只是做給許雅看的。
雖初次見面,但他覺得這名女子與以前他所認識的女子都截然不同。所以,他想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花祥宇,是溫文爾雅的君子!
至於寧闌是誰,他根本不在乎。
看其一副寒酸相,想必就不可能有什麼值得重視的背景身份。
之所以問一句,就是想體現出自己的胸襟。
寧闌擺了擺手笑道:「賤名不值一提,花公子不必客氣。」
趙如意也看了寧闌一眼。
不經意地,翻了個眼白。
這個年輕人皮相倒是不錯,但太窮酸了,全身行頭加起來,怕也不值一個銀幣。
比起翔宇哥,實在不值一提,連提鞋都不配。
見許雅與這樣的人在一起,趙如意很自然地生出強烈的優越感。
趙如意哈哈一笑道:「既然是許雅小姐的朋友,那就算是我的朋友。」
寧闌笑了笑,沒有答話。
他雖然遠算不上人情練達,但面前這個傢伙的一肚子花花腸子,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趙如意說道:「許雅,你現在過得很好吧?居然都能來金玉滿堂吃飯了。」
聽到這句話,許雅的面頰紅了紅。
她聽得出來,趙如意言語中有挖苦諷刺的味道。
真不知道,昔日的好友,性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就好像不是一個人。
心中輕輕一嘆,出聲說道:「不能與如意你相比的,我現在玖圖坊工作。」
趙如意眼神一閃道:「是玖圖坊商樓嗎?能在那裏工作,也很好了。聽說,那裏的薪水挺高的。」
「還行吧。」許雅不想解釋太多。
就在這時,迎賓閣房門又被推開。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剛入房間,此人臉上便堆滿笑容道:「花公子見諒見諒,我剛剛有一點事情急着處理,倒是讓公子久等了。」
這剛剛進來的中年男子,便是金玉滿堂的盧管事,主要負責接待客人。
方才那幾名年輕武者說花祥宇將金玉滿堂當自己家一樣,是誇張之詞,不過,這位花家二公子,確實也多次在金玉滿堂吃飯。所以,盧管事認識他,也知道他的身份。
花祥宇笑道:「不要緊,我也是剛到一會,盧管事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