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兒本與寧闌訂了親事,可是在寧東河身隕、寧闌在武道上數年沒有進步之後,蘇家和蘇月兒便悔婚了。
說白了,就是蘇月兒看不上寧闌,蘇家高層也認為寧闌配不上蘇月兒。
所以,哪怕得罪寧家,蘇家也執意要撕毀數年前訂下的婚約。
而蘇家此舉,自然是給寧闌帶來了很大的傷害,蘇月兒也深深知道這一點。
所以,此時她才會表現出幾分愧疚,但也僅僅是一點愧疚罷了。她的內心中,同樣是瞧不起寧闌。
她堂堂蘇家族長之女,怎麼可能嫁給寧闌這樣的家族棄子?
她還聽說,寧闌在寧家極為狼狽,過得連僕從雜役都不如。
「倒是要感謝蘇小姐的關心。」寧闌輕笑了一聲說道。
蘇月兒抬起頭,目光恢復堅定,再次出聲:「寧闌,今日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你。我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贈你邀請函,那也並不重要。可你來參加賞月會,只會給你自己增添更多麻煩。」
「不說其它的,就說寧家族內。寧家的一些人,若知道你參加城主府賞月會,必定會嫉妒。如此一來,你在寧家的日子,將更加難過,有很多人會找你的麻煩。」
「還有,以你的武道修為和身份背景,即便坐在這裏,只怕與我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蘇月兒連續的說道。
「哈哈……」寧闌大笑,幾乎笑出眼淚。
這個蘇月兒,看似對他寧闌有幾分愧疚之情,但話里話外,明顯的就是瞧不起。
似乎他寧闌坐上桌子,便會令全桌的人都丟臉。
白衣男子臉色一冷,大聲道:「有什麼好笑的?寧闌,你也不看看,今日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江北城天驕?你區區寧家的一個棄子,莫非覺得有資格與我們同坐?月兒小姐說得沒錯,你不如趁早滾回寧府去。」
寧闌也是臉色一寒,望向白衣男子道:「今日我若坐了,又如何?」
方才他就對這名白衣男子高高在上的姿態感到不舒服,此時這人竟又跳出來嘲諷。
「好了好了。寧闌公子既然有邀請函,就是客人。城主府,可沒有趕客的習慣。」胡靈秀出聲,她聲音不大,卻自有威儀。
旋即,她對寧闌露出笑容道:「寧闌公子,請入座。」
寧闌拱了拱手道:「多謝了。」
白衣男子狠狠盯了寧闌一眼,目中閃爍著冷光,嘴角泛著冷笑。
胡靈秀是城主大人女兒,說的話他不好反對。
「寧闌公子,這位是鍾凡師兄,他是星南學府的弟子。」胡靈秀對寧闌介紹白衣男子身份。
聽到胡靈秀的這句話,鍾凡身軀不由挺直了一些,同時表情變得自傲,神色得意。
星南學府弟子!
星南學府,整個嶺南郡最強學府,一般年輕武者根本無法進入其中修行。
鍾凡能進入星南學府,其武道天賦無疑是很高的。
寧闌雖然剛剛到場,但也看得出來,坐在這張桌案上的年輕武者,多多少少都在恭維鍾凡。就連胡靈秀,對鍾凡也十分推崇。
「鍾凡師兄是星南學府弟子,前途不可限量。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踏入先天之境。」蘇月兒說道。
「那是自然。只要能進入星南學府,不出意外,都可踏入先天之境。我覺得,鍾凡師兄將來可能會超越先天。」一名身穿絳色長袍年輕武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