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山離開大院之後沒多久就接到了傅時年的電話,季青山約傅時年在酒吧見面.
傅時年雖然在這個社會地位,免不了的應酬,可他卻從來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覺得太吵,也太鬧,但季青山卻是喜歡的,傅時年便沒有說換地方,跟着過來了,他來的時候季青山早就已經到了,服務生將他領到包房門前,恭敬的打開房門請他進去。
季青山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雖然結婚的妻子不是他喜歡的人,也是商業聯姻,但婚後卻完全沒有任何花邊緋聞傳出來。
此時包間里就季青山一個人,面前擺着幾瓶啤酒,他倒是沒喝,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正閉目養神,傅時年解開西裝的扣子走過去:
「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煩心的?」
季青山緩緩睜開眼睛:
「你老婆還要不要了?」
傅時年微愣,繼而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
「那是你的消息太閉塞?不知道她要和溫寒訂婚的消息?」
「她的身邊24小時有我的保鏢在跟着,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季青山沉默幾秒,輕笑一聲:
「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重口味,竟喜歡上了一女侍二夫的戲碼。」
聞言傅時年的臉色就不是太好看了,他輕哼一聲:
「蘇木和溫寒之間再怎麼說也沒你什麼事,你這麼義憤填膺該不會是喜歡溫寒吧?傳說你和季太太結婚之前有個相戀多年的戀人,可因為商業聯姻而被迫分手,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卻迄今為止都是迷,或許我們的關注點都放錯了,你的戀人或許根本就不是女人呢。」
季青山看着傅時年:
「你不會不知道我出頭是為了青鸞。」
「青鸞都還沒急,你跟着急做什麼?還是說,青鸞授意的?」
「她根本不知道。」
傅時年輕笑出聲:
「這就是所謂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嗎?」
季青山懶得理會傅時年的調侃,開口道:「我不相信你對於他們的訂婚宴沒有做準備,你打算怎麼做?」
「你猜錯了,我確實沒有做任何準備。」
季青山微微蹙眉:
「蘇木是你的太太。」
「是,以前是,現在不是,但以後會是。」
「依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和另一個男人訂婚。」
傅時年微微笑了笑:
「不是有你嗎?」
季青山突然就明白了:「這就是你把周雅嫻病情告訴我的真正原因,你要我動手攪黃了這場訂婚宴。」
「我已經在蘇木的面前夠惡劣的了,再動手做什麼,對我沒好處,但你就不同了,幾乎沒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可就算如此,我覺得蘇木也會認為是你做的。」
傅時年微微一笑:「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
「我要是不做呢?」
「你不會的,你要是不想插手,壓根也不會放下國外的生意不做,回來為自己的妹妹爭取幸福了。」酒吧的環境讓傅時年頭痛,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他有一件事不是很理解,問季青山:
「你為妹妹爭取幸福我很佩服,但你覺得青鸞和溫寒在一起,會幸福嗎?用手段搶過來的愛人,即使在一起也不會長久。」
季青山淡淡一笑:
「同樣的問題,蘇木也問過我,你不妨去問問她,我到底是怎麼回答的。」
傅時年微微笑了笑:
「走了。」
「不送。」
——
因為季青山的話,蘇木試禮服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好在周雅嫻沒有發現,樂呵呵的評價著幾套禮服,蘇木配合著,最後還是溫寒開了口,說哪套都很漂亮,全聽母親的意見,周雅嫻這才停止了無休止的試衣要求,蘇木也得以喘口氣。
周雅嫻和設計師去討論細節問題,蘇木沒興趣便在客廳里坐了下來,溫寒端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累了吧?」
蘇木看他一眼,淡淡搖了搖頭:「還好。」
「我媽最近的狀態好了很多,或許是一直操心訂婚宴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心思想別的,只是辛苦你了。」
蘇木微微笑了笑,開口道:
「醫生最近來過嗎?怎麼說?」
「還是老樣子,但也沒有惡化。」
蘇木看着不遠處的周雅嫻幾秒,回頭將視線落在了溫寒的身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樣的演戲早晚會有落幕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伯母還是經不起任何的刺激,該怎麼辦?」
溫寒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聽到蘇木的話之後就微微蹙了眉,但片刻之後就恢復如常: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最近或許是被我媽影響,有時候我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像是在演戲,都是真實在發生的,你和我之間是真的要訂婚。」
蘇木靜靜的聽着,沒有聲音,溫寒看向蘇木:
「沒有這一天,對嗎?」
蘇木用沉默代替回答,她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天,答應溫寒試試的時候兩個人把話都說的很清楚,可現如今除了讓兩個人之間越來越累之外,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絲毫的進展,或許如果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蘇木不會一時衝動答應了溫寒。
如果沒有答應,或許現在的一些就不會這麼的凌亂不堪。
溫寒在蘇木的沉默中淺淺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你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但現在已經騙了,親戚朋友也全部都通知了,現在讓我媽知道我們只是演戲給她看,除了讓她病情加重外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還是要委屈你一段時間,等訂婚過後,我會找個理由說我們不適合,不會到結婚那一步。」
蘇木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她不知道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自己還能說什麼。
離開溫家的時候傅時年的電話打過來,因為七七的關係,最近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就正如蘇木感覺的那樣,她總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假象,隨時都能撕扯下這層『現實安穩』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