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坊烤鴨店內，門庭若市，生意很火爆。

四人找了個空桌坐了上去，於莉去櫃檯點餐，劉光天和劉光福正對著張曉山大拍馬屁。

傻柱突然出現，還走過來直接坐到了空位上，囂張的說道：「哎呦，這不是破爛兄弟和小三嗎？有錢來這裡吃烤鴨了。」

怎麼哪裡都能遇到這噁心人的玩意？壓下準備說話的兩兄弟，張曉山說道：「一個屁本事沒有，窮的快吃土的傻子都能來，我們靠自己賺的錢來吃飯，有什麼不能來。」

今天一大爺帶著傻柱來這裡，請三車間副主任郭大撇子吃飯，感謝他把傻柱從食堂調到三車間上班。傻柱這人要是拍起馬屁來也是一套一套的，酒桌氣氛也好，三個人都喝的有點多。正好瞧見張曉山他們坐在遠處的一桌，就過來找事了。

傻柱臉色刷一下就變了，猛然起身拍著桌子喊道：「兩個收破爛的和一個破電工狂什麼狂，老子在帝都吃香喝辣的時候，你們他特么還在玩尿泥呢。」

張曉山把手裡的煙頭向著傻柱一彈，要不說傻柱倒霉呢，傻柱躲煙頭動作太大，可巧了把身後收盤子的女服務員碰了個正著，一大摞盤子全掉到了地上。女服務員指著傻柱就罵：「你長眼沒有，亂跳什麼，賠錢道歉。」

「是他彈煙頭，我才躲的，你怎麼說話呢，賠個屁，長的和豬八戒他二姨似的，臉倒是挺大。」傻柱本就喝了挺多酒的，嘴欠的勁一上來也是沒好話。

一直因為自己長的又胖又丑找不到對象，而煩心的女服務員，聽到傻柱這戳肺管子話，哇一聲就哭起來了，大喊著：「經理，有人鬧事砸了盤子，還罵我。」

平時就牛氣的飯店工作人員，一下子就衝過來三個男服務員，上來就和傻柱動起手來。

國營飯店賣多賣少一個樣，大家都拿死工資，飯店的工作也是這年頭難得的好工作，再加上這時代的人講究團結，真當飯店上的標語：不得隨意打罵顧客，白貼著了。

傻柱也不愧為四合院戰神，三個男人都干不過他，從廚房又出來七八個才把傻柱收拾了。混戰中邊上好幾張桌子都東倒西歪，上面的酒菜盤子也全摔了一地。

顧客站了一圈看熱鬧，一大爺在邊上急的直跳腳，可他也就是外邊喊喊別打了，真上去他也要被揍。

張曉山他們四個在邊上喜笑顏開的，劉家兩兄弟都被傻柱打過，這會就差喊打的好了。

不一會，進來幾個警察，便宜坊經理上來說明了情況，警察直接就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傻柱帶走了，哦，在國營飯店裡鬧事肯定是公家有理了。一大爺和郭大撇子打了聲招呼也跟著警察走了。

烤鴨沒法吃了，可心情不錯的四個人又去了刷鍋店吃了一頓，才各回各家。

………

第二天，張曉山在組裡就聽說了傻柱的光榮事迹，工友們吹的好像都在現場一樣。

派出所通報到廠子里了，傻柱拘留半個月，罰款道歉賠償一樣不少，還是易中海求爺爺告奶奶的說好話送禮，廠里才答應放傻柱一馬沒有開除他。

中午，張曉山正在食堂吃飯，廠里的廣播響起：「各位職工同志大家中午好，現播放一條通知：本廠職工何雨柱，昨日在便宜坊烤鴨店打架鬥毆，造成嚴重的後果和惡劣的影響。

現由廠領導討論決定對何雨柱同志做出處罰：一，扣除何雨柱一個月工資；二，全廠通報批評，記大過一次；三，一年內不允許何雨柱參加任何提級考核。

謝謝大家的收聽。」

張曉山心想看來這次一大爺又大出血了，傻柱也是嘴欠，當時老實的賠錢道歉不就完了，呵呵，不過自己為什麼這麼高興。

二大爺也是高興的直跳高，他一直就對傻柱不給他面子不爽，琢磨著晚上回去要不開個全院大會批鬥一下。

一大爺和秦淮茹悶悶不樂的坐在一起吃飯。

易中海上午先去派出所幫傻柱賠了烤鴨店150塊，交了50塊罰款。又急忙來了廠子找領導求情，各種送禮又沒了200塊錢，心裡想著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這養老人選的窟窿越來越大了。看看對面的秦淮茹，考慮著是不是找她生孩子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秦淮茹是真的為傻柱擔憂了，想著是不是去拘留所給他送點東西，別在裡面太受罪了。這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

下午三點多，張曉山看組裡也沒什麼事，和組長請了假，就回了小院。

忙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婁曉娥的物品放到了另外一間屋子，還蓋了一塊床單，小心謹慎最重要了。

想了想張曉山覺得必須有點儀式感，又去了供銷社採購一番，屋子裡貼了大紅喜字，床上鋪著紅床單，換了紅被罩等。

不知道他什麼心思還專門買了塊白綢子放在枕頭下面。

熟食，罐頭，紅蠟燭，還把婁曉娥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關上布置一新的洞房門，張曉山志得意滿的接於莉去了。

到了於莉家，張曉山先是和於莉母親問了好，就看到一身大紅棉襖的於莉拿著個小包袱從屋裡出來了。那害羞的小模樣，勾的張曉山不要不要的。兩人在於母有些別樣異味的眼神下，手拉著手離開了於莉家。

一路上於莉都沉默不語，只是總拿眼睛瞟著一邊騎行的張曉山。

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小院，於莉推開屋門，看著充滿愛意的新房，抱住張曉山就親了上去。

許久，於莉慢慢的離開了張曉山的嘴唇，深情的望著他「小三，先喝了合巹酒，再來愛我好嗎？」

「好。」

張曉山拉上窗帘，點燃了蠟燭，給於莉倒了杯酒，勾住了於莉的小臂……

搖曳的紅燭，酸甜的美酒，迷人的身軀，嬌艷如花的面孔，山沉醉在美麗的夢境里。

隨著一聲痛哭的嚶嚀，青春美麗的姑娘變成青春美麗的女人之後，似乎變的同之前的羞澀不同了。

山，卻緊緊地將莉擁抱那份久違了的被擁抱的感覺，讓莉沉迷、沉醉、痴戀的不想去看那撒落在白綢布的那份愛，渴望的激情在此刻讓山點燃。

這一夜，玫瑰花綻放的那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