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掛在天空，依稀的月光照耀着四合院內的積雪上，反射出暗淡的光芒，張曉山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很久沒回來的四合院。

路過賈家的時候，吸了一點能力值，賈張氏只剩下10點的眼力了，基本等於個瞎子了。

張曉山湊乎在冰冷的屋內睡了一夜，天剛蒙蒙亮就被凍醒了。來到中院的水池邊開始洗漱，何雨水來到了他的身邊。

「終於敢回來了，你也覺得自己做了缺德事，心虛了吧。」何雨水眼裏帶着仇恨。

「嗯。」張曉山繼續忙乎著隨口應付一聲。

看着張曉山的無視，何雨水覺得很沒意思。

哥哥回來幾天了，可生活還是老樣子，每天不是紅薯就是糊糊，快過年了，一點年貨都沒有置辦，好像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好像也不是，她很迷茫，想着想着就哭了起來。

「自己留着吧，不是補償，只是可憐你。」張曉山塞了張大團結到何雨水手裏，就回了屋。

何雨水想還回去，可想想這段時間的生活，她怕了，家裏沒有一分錢了，唯一剩下的那點紅薯勉強讓她沒有餓死，院子裏除了幾個好心的鄰居和一大媽送她點吃的。平日和她關係親近的秦淮茹連點棒子麵都沒給過她，這就是哥哥傾家蕩產幫助的人。

哥哥回來后，他倒是有吃有喝的，可除了給了自己十斤棒子麵，什麼都沒有。何雨水的心好像這個冬天一樣冰冷。

棒梗在窗戶上看到了張曉山給何雨水錢，趕緊叫到：「奶奶，後院那害人精回來了。」

「孫子，快扶著奶奶去，奶奶這眼睛看不清楚了。」賈張氏蓬頭垢面的爬了起來。

秦淮茹看着這個奸懶饞滑壞都佔全了的老婆子，心裏說不出的厭惡。以前多少還能看看孩子，中午做口飯，現在更是成了累贅，每天下班回來看着三個餓得叫喚的孩子，她心裏就在滴血。

「別去了，去了也是被人家收拾，小三不敢打你，還不敢打棒梗嗎？想去自己去。」

「你個喪門星，都是你，防死我兒子，現在連我的眼睛也快防瞎了，還害的我的養老錢沒了，老天爺你快劈死這個賤人吧。」

「錢怎麼沒得，媽你最清楚，看看現在附近的孩子誰還和棒梗玩，都說他是賊，你可真是個好奶奶。」

棒梗也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奶奶，想起不知道誰傳出來的綽號盜聖，他也不想搭理這個沒用的老太婆了，棒梗又回到床上坐着了。

賈張氏叫了兩聲，感覺沒人理自己，又坐在床上乾嚎起來。她心裏苦呀，眼睛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上個廁所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去。她能感覺到秦淮茹對她的態度是越來越差，好多事開始糊弄它了，可她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對付秦淮茹了，生怕哪天秦淮茹改嫁，那她可真得餓死了。

賈張氏覺得自己的眼睛就是因為養老錢沒了，才哭瞎的，一直在想辦法報復張曉山，可他躲出去了。

張曉山現在終於回來了，她已經有了想法，就等着實施了，想起張曉山凄慘的樣子，賈張氏居然笑出了聲。

秦淮茹和棒梗聽到她又哭又笑的，都不自覺的離她遠了點。

剛剛出門的傻柱聽到賈家的動靜，又是第一個沖了進來：「秦姐這是怎麼了？」

「那個天殺的張曉山回來了，傻柱你快過去找他算賬吧。」賈張氏感覺來了救星，又開始做起妖來。

傻柱看到秦淮茹對他擺了擺手，

使了個眼色，就出去了。他不是真傻，人很精明，讓他去找張曉山算賬，他還沒傻到那個份上，想起那些天拘留所里的日子，他就打了個冷顫。

剛回到屋裏，一大爺就進來了，「張曉山回來了，你可別犯傻，現在可真的折騰不起了。過完年就和我去三車間了，等鉗工等級上來了，日子也就緩過來了。咱們有仇以後再報。對了，柱子你的手藝練的怎麼樣了？」

「一大爺我明白，不會衝動了，唉，我做飯的手藝，這些天倒是練的有點起色，可就是太慢了。我也想明白了，還是先跟着您學鉗工吧，沒準過幾年，我也能弄個高級工。」

「你明白就好。」

………

過了一會，劉家兩兄弟推著個破板車就來了四合院，兩人直奔後院，院子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倆要幹什麼。

「小三哥，我們哥倆來收你的傢具了。」劉光天到了後院就喊了起來。

「好的，就等你們了。」

接下來在院子裏鄰居的注視下，兩兄弟和張曉山爭的面紅耳赤的，最後以10塊錢加幫忙看着張曉山家裝修的條件，收走了張曉山全部的傢具。

院子裏的鄰居都挺羨慕那哥倆的，這些傢具雖然破舊，但怎的也能賣個二十塊了，這便宜佔大了。

劉海中兩口子對着兩兄弟破口大罵，說給他們丟人了云云。兩兄弟理都不理他們，全當空氣了，反正現在分家了，劉海中也不敢上來就打了。

張曉山對這小屋子的裝修也沒什麼好想法，太小了，想做什麼都做不成，原來的格局算是好的了，只能讓兩兄弟找人，把家裏全部的舊隔斷，窗戶，牆壁，爐灶等拆了重新做。

去上班的路上，張曉山剛出巷口，就被秦淮茹攔了下來，眼瞅著就要往自己身上靠，伸手攔住了她。

「秦姐有事說事，你那兩下子別對我使了，好嗎？真沒用。」

秦淮茹有點迷茫，這什麼情況？別的男人不是都喜歡往自己身邊湊嗎？還是小夥子沒開竅不明白自己的好？

「那個就是姐家……」秦淮茹又要開始抹眼淚了。

張曉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秦姐能換點新鮮詞嗎？我給你說說你那幾招。抹眼淚，撩頭髮，胸蹭兩下，接着就是家裏揭不開鍋了什麼的。要不秦姐回去再練練，想點新招再來試試，沒準我能退你點錢。」

看着驚呆了的秦淮茹，張曉山有點得意：「哦，要是想不出來，可以掏學費，我這招數比你的多，效果還好。你的動作和神態不到位呀，對了有本書你可以看看，叫演員的自我修養，很有用。我走了，你要是願意隨時找我。」

看着遠去的背影，秦淮茹一臉懵逼，他說的什麼呀？怎麼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