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一臉吃了翔一樣的表情，「陳，陳耀適？」

田靜點頭，「對，他說他一直單著。他專門研究你，他對你非常了解。」

「我，我……」

「怎麼了？」田靜的語氣很溫和，從來沒有過的溫和，「有話直接說，你也知道你夠蠢，只能我來分析情況。」

肖薇露出一抹難堪的笑，「他和陳耀明一起下鄉，我們在火車上就都認識了。」

「後來，他突然要和陳耀明換下鄉地方，陳耀明沒同意。他趁著別人不在時，對我表白。」

「那時我看到火車外的荒蕪，已經後悔下鄉了，哪裡還有心思談戀愛？何況他還沒滿十五歲。」

「我拒絕了，他居然強吻我，被我扇了一巴掌。」

田靜搖頭，「不，他，絕對不是對你的念念不忘，我早就感覺到了陰謀，而且陰謀指向就是他和他的父親。」

「他到底是不是一直單著，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暗地裡結婚，明面上單著，更無從查起。」

「你的後半生，只能你自己決定，而我也肯定能做到我說的。只要你別再繼續去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你的前半生，已經被你衝動下鄉給毀了，你的後半生，我希望你能把腦子裡的童話故事給排除了，用現實的眼光去決定。」

「這幾天，肖大老爺的做派，我們對你的不喜，這些就叫做現實。」

肖薇很難決定，「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靜靜，是不是打掉這個孩子，日子就能恢復平靜了？」

「不是。」

田靜搖頭，「以你的脾氣，就算現在幫你解決了難題，你仍然待不住閑不住，還是會被他弄走的。」

「他連白種人都扮，你也不知道他還會扮成什麼人靠近你。」

「你，要不是他的目標，就是釣我的餌，總之，你是逃不掉的。」

肖薇害怕地縮著脖子，「靜靜，怎麼辦？」

「涼拌。」

田靜搖頭，「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不可能每天把你拴在身邊，你的腦子你的判斷力，都讓人很無奈。」

「你又沒有武力，簡直就是別人手中隨意捏搓的橡皮泥。」

肖薇期盼地望著田靜，「我，我可不可以先見見我爹？」

田靜猶豫了，可是又一想，肖薇走與不走，姥爺都會知道肖薇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見吧。」

……

東屋裡，兩老三小正在玩耍。

田靜叫肖樹元出去整理東西，除了帶不走的傢具，只要姥爺捨不得的，都帶走。

肖樹元應聲出去了。

小小姐帶小姐來找老爺，必定是有話要說。

第一次，肖薇認真打量著三個外孫（外孫女）。

看著啃手指的外孫女，肖薇的心中說不上什麼感受，「靜靜，也許，她這樣的容貌，才能過上平靜安穩的日子。」

「你的看法不對。」

田靜不贊同，「與人的性格有關，容貌好的，只要想，也能認真過自己的日子。」

「容貌普通的，她要是作，再平靜的日子，也能作得雞飛狗跳。」

「而你，有容貌又有家世，卻偏生是個會作的，明明拿了一手好牌，卻被你打得稀巴爛。」

閨女又懟她，肖薇只是頓了一下，就在她爹旁邊坐下，「爹。」

從閨女和外孫女一起進來，肖姥爺就很驚訝，驚訝母女倆難得的和諧。

然後又被母女倆的交談驚到，現在又被閨女這聲特別柔軟的呼喚給驚到，「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