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后,李正國繼續去東屋守着肖姥爺。
田靜去後院繼續。
「徐媽,你只有一條活路。」
徐媽點頭,「請小小姐示下。」
「做雙麵線人,否則,你的肖大老爺不僅弄死你,你兒子一家也都是死路。」
徐媽咚咚咚地給田靜磕頭,「感謝小小姐的憐憫。」
「行了。」田靜一揮手不讓她再繼續磕下去,「你目前是被我不喜的廚娘,被我換下后,只能做打掃洗衣服的工作。」
「還在表現期,所以要小心點,暫時沒辦法傳遞消息出去。」
「至於你的小姐那邊,你別再插手,讓她自生自滅去。」
「是是,多謝小小姐,多謝小小姐。」
「出去吧。」
「是。」
徐媽出去后,田靜問向肖樹元,「你恨嗎?」
「恨。」
「恨誰?」
「二老爺。」
「不,你的心,還有一絲恨你的老爺,要不是他退讓,要不是他鬥不過兩個兄長,你,也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不不不不,沒有,絕對沒有。」
肖樹元用力地搖著頭,他怎麼可能恨老爺呢?
田靜就靜靜地盯着他。
肖樹元搖不下去,「小小姐,屬下只是有一絲絲的埋怨,真的不是恨,老爺他這一輩子,很苦。」
田靜不和他計較字眼,「算了,你就打理打理花草樹木,空閑時陪姥爺聊聊天。好好的,你的晚年就能安穩,不想好的,可以作。」
肖樹元歡喜道謝,「多謝小小姐,多謝小小姐,屬下省得。」
打理花草樹木時,肖樹元才發現各院牆頭上多了不少爬牆薔薇。
薔薇不像野生的,爬得整齊又有序,隱約還有了花骨朵,他也就沒割,留着觀賞。
……
東屋,肖姥爺醒來就看到四隻眼睛認真地在盯着他看。
他笑了,「豪豪,小博。」
「太姥爺,您醒啦?」
「嗯嗯,醒了。」
「那您等一下,爸爸說,您醒了,就去告訴他。」
「好。」
李惟豪下了床,跑出去喊爸爸。
李正國一進來就詢問肖姥爺的頭暈不暈,兩邊的臉和兩邊的肢體,都有沒有知覺。
還讓他左右轉動眼珠子,舉胳膊抬腿給他看,然後才放心扶他慢慢起身。
「暈嗎?眼花嗎?」
肖姥爺樂呵呵搖頭,「我沒事,我感覺很好,我知道,你們的應急措施很到位,我的中風風險躲了過去。以後,我會心平氣和,不再讓你們擔心着急。」
李正國應聲,「就是,和他們着什麼急?都是軟肋捏在別人手中的奴僕。有事,就交給我們解決。」
「嗯嗯。」
看着肖姥爺腳著了地,穩穩噹噹走了幾步,李正國才鬆口氣,也仍然不放心他一個人走。
叫來剪花枝的肖樹元陪着姥爺,李正國才去後院幫媳婦掩飾。
沒錯,枯井在後院,這時,後院也沒有人,他媳婦正在把地下所有東西朝院外移動。
等晚上再繼續朝王府方向移動。
這邊距離王府博物館雖然才八九百米,可這中間住戶和路口很多,不僅要小心移動,還要小心別碰到別人家的地下室。
耗費心力大,所以,現在能移出去多遠是多遠。
晚餐,是阿鳳用家中現有的食材做的。
當然,單獨給田靜燉了一鍋干財魚湯,「小小姐,只有干財魚,明天叫阿光買只母雞回來,屬下再給您燉個財魚雞湯。」
田靜點頭,「嗯,需要什麼食材,直接寫出採購單,交給阿光,這些跑腿的活,適合他做。」
徐媽低頭不敢說話,這些天,她沒給小小姐燉過一次湯。
肖姥爺也很懊悔,他身邊的總共就三個人,還是名義上的一家子,徐媽在阿元和阿光中間,多多少少起到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