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家吃早飯時,李建國就慌忙跑過來找李正國。
「正國,陳哥保鏢身體出現莫名其妙的癥狀,他要報警。」
李正國皺眉,報警?搜查的借口嗎?「什麼癥狀?」
李建國搖頭,「看不出來,他說就是渾身無力,他懷疑有人給他下了毒,也懷疑蔬菜和干野味有問題。」
李正國輕笑,目的是他家?這是對昨晚在他家院外停留那一會的懷疑吧?
「懷疑蔬菜和干野味有問題?那他就沒懷疑你家的水和糧食,包括調料也有問題嗎?」
李建國臉色有些為難,「說是說了,可他說我是陳哥的救命恩人,肯定不會謀害他的。」
謀害他?一個保鏢有什麼可謀害的?
「我馬上過去,你趕快去找楊大夫和隊長書記,一起去你家。」
「好。」
李建國匆忙離開了。
田靜把所有的種子包好,放進罐子裏,去了屋后掩埋。
再回房間打扮一通后,叫婆婆和小姑子看好幾個娃兒,才和丈夫一起去李建國.家,她倒是要看看,陳耀明和郭曉麗要做什麼?
保鏢身體里的毒性不可能還在,就算還在,也不可能無力。
在李建國.家門口,看到歐陽梅花,田靜悄悄地對她招手。
歐陽梅花立刻輕飄飄地飄過來,「你這身打扮要做什麼?」
田靜對她耳語一陣。
歐陽梅花興奮地點頭,「放心,保證激出他的全力。」
三個人進了李建國.家的院子,李正國大聲喊:「陳哥,聽說你家保鏢不舒服了,我過來看看。」
陳哥?
田靜想笑,陳耀明裝嫩裝到他大女婿面前了。
屋裏傳來一道尖細的女聲,「呸!貓哭耗子假慈悲,那些食材可是你家的。」
另一道男聲這才出聲阻止,「曉麗,別這麼說話,並沒有證據指向正國兄弟。」
歐陽梅花用胳膊肘推了下田靜,「弟妹,什麼來頭?」
「省城的。」田靜的聲音不低。
歐陽梅花懂了,配合她唱起了雙簧,「這麼金貴的身子,怎麼就到我們這窮山僻壤來了?」
「不知道啊,聽說來看三年前的救命恩人來了。」
「哇哦~三年前的救命之恩,現在才來報?不對呀,我聽着這聲音從東屋傳來的。這是來報恩的嗎?這是來鳩佔鵲巢的吧?」
「誰讓別人是人上人呢?難道叫省城的貴客住西屋嗎?」
「那他們到底是來感謝李建國的,還是來鄙視李建國的?到底是來報恩的?還是來報仇的?」
「我覺得,他們不是來報恩也不是來報仇的,應該是來我們這窮鄉僻壤躲災難的。你想啊,一個保鏢都有人謀害了,那保鏢的主子肯定是天潢貴胄。」
「哇哦~天潢貴胄?哪個朝代的?走錯地方沒有?」
「誰知道呢?」
妯娌倆的一唱一和,郭曉麗坐不住了。
這言語里不僅處處激他們,處處瞧不起他們,憑什麼?兩個農婦憑什麼瞧不起他們?
「你兩個賤人給我閉嘴。」
郭曉麗罵着出來了。
「曉麗。」
陳耀明匆忙追出來。
夫妻倆一前一後出了堂屋,都被院子裏三個人中間的那女子的模樣給嚇到了。
「婆婆?」
「娘?」
叫她婆婆叫她娘?
敢叫就敢應。
「誒,誒誒。」
李正國這才知道媳婦為什麼把她自己打扮得這麼嚴肅又老成。
「哈哈哈……」歐陽梅花爆笑,她也明白田靜為什麼這身打扮了,只是田大俠是怎麼知道這兩人的娘是什麼模樣的?
不對,模樣沒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