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草的淚,在丈夫這樣真心維護著田靜后,如雨水一般的落下。
「看!就是你這樣真心的維護她,我才針對她的,她明明已經有了正國哥,還吸引了你的注意,就連現在,你也在維護她,你愛她!你愛上她了。」
「是!」李愛國點頭承認,「今天我敢承認自己的歪心思,就是因為我想通了,我已經放下了。」
「你以為我每天躺在床上想的是什麼?你的心不正,腦子裏的想法也不正。」
「我從認識你的那一天想起,細細地去捋了一遍,我發現,我就是個傻子,被你騙了三年多的傻子。」
「你的第一次給了誰都無所謂,只要你真心和我過日子。土地認養資格被除后,我還能努力回想自己的過錯。」
「可是你呢?在我推算出你的日子不對時,你除了委屈地狡辯,你居然意圖在李榮國那裏碰瓷?」
「你碰瓷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摔了肚子裏的娃兒,要是我的,你摔他做什麼?只能證明,你肚子裏的是個野種,你不敢生下來。」
「不是的,不是的。」張芳草連連後退,「真不是的,是我見紅了,我怕生個殘疾。」
聽到這話,李愛國冷笑連連,「見紅?見紅你不找大夫去挽救,只想着摔掉他?見紅,你還活蹦亂跳地找這個茬那個茬,你這樣是見紅的話,還有哪個女人能順利生下孩子?」
「離婚吧!我受夠了你的裝模作樣,也受夠了你的欺騙,我不想分辨你的話里的真和假,很累。」
「不!我不離,我死也不離。」張芳草有些歇斯底里,「你就是想甩掉我,好去找你的靜靜。」
靜靜?所有社員的目光都看向李家門口站着的一對男女。
田靜正抱着李正國的胳膊看戲,「靜靜是誰?我想靜靜。我只是靜靜地看個戲,居然被你們夫妻倆給扯進了戲里,就不能讓我好好的靜靜嗎?」
李正國低頭,寵溺地望着她,「調皮,不喜歡,就改名字唄,改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你就是我的甜甜。」
「那改成李甜甜?」
「好啊!冠了我的姓,永遠是我的人,我的甜甜。」
嘔……所有人都被李正國給噁心到了。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地看戲了?
不對,是靜靜地看戲了?
「對呀。」牛大嫂一拍巴掌,「田靜的小名叫甜甜,李嬸子也是這樣叫她。」
你們夫妻倆互相不信任,互相猜疑,為什麼把田靜扯進去?就因為她的容貌嗎?」
「容貌是罪的話,你們男人以後別娶漂亮媳婦回來,我們女人,以後也不準買面油麵霜擦臉,因為容貌是罪過。」
「就是,就是。」馬長英走了出來,「田靜從來不串門子,就是去請牛大嫂幫忙,她也只是站在門口。」
「平時不是上山,就是和正國敏敏在一起,從來不單獨與男同志說話,這樣一個不惹事的漂亮姑娘,怎麼招惹你們了?你們夫妻吵架拿她來說事?」
「你們說得像真的一樣,她還當個故事聽着當戲看着,這就是個不心虛,底氣十足的小媳婦。」
「你兩口子可真夠缺德的,你們夫妻感情不合,就想拆散村裏感情最好的一對,你們最羨慕嫉妒的一對,是嗎?」
王嫂子也站了出來,「田靜出門的次數,還沒有她婆婆出門次數多,怎麼招惹你們了?」
「從她一進庫山裏,張芳草就惹個不停,現在李愛國又湊熱鬧,你們夫妻倆是一路貨色,還是拴在一起過日子吧,別去禍害別人了。」
「對呀,別禍害別人了。」桂花嫂子站出來,「張芳草離了,有林家願意要,可是李愛國,你去哪裏找?你再找就是禍害別的女人,大妞不可憐的嗎?」
「生!」張母站了出來,「芳草,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娃子你必須生,不管有沒有殘疾,必須生。」
「生出來,看長相,要是他們李家的,我們張家一定和他李家沒完。要不是,我們同樣要找到娃子的親爹,敢這麼欺辱我們張家的人,肯定沒完。」
親娘的話,讓張芳草滑坐在地上,她娘就是個坑貨,這話,直接坐實了她的品性問題,找不找娃兒親爹還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