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該冷靜,冷靜,我冷靜。」
李正國語無倫次地躺下,「我先睡一覺,緩緩我這顆已經不會運轉的腦子。」
在田靜愣神間,鼾聲響起。
田靜「……」這傻男人就是這樣緩和突然間的變化的?
習慣了被人照顧,照顧之人突然間睡去了,問田靜是什麼感受?
答:委屈,吃醋。
不但要自己照顧好自己,還要給已經睡着的人,脫鞋脫衣,擦臉擦手。
小心地照顧著沉睡的人,田靜心中想着這個傻男人照顧她時,是什麼感受。
委屈沒了。
心中的酸,還在。
準備妥當,鑽進被窩,沉睡的人,居然伸手就把她攬入懷中,摟得緊緊的,像以前的每晚一樣。
酸?算了,就當沒了。
李正國醒來時,就看到枕在他胳膊上撅著嘴睡着的甜甜,他歉然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是他的錯,他失信了。
胳膊上的人的睫毛顫了顫,翻身就朝他的懷裏鑽著。
李正國的胳膊一動,就把人完全鑲嵌在懷裏,隨後輕輕撫摸著人兒的背,「乖,我的錯,好好睡。」
很快懷裏就傳出輕微的鼾聲,李正國翹起嘴角。
田靜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你的腦子能運轉動了嗎?」
李正國的回答是低頭吻住她,把心中所有的疼愛,通過這溫柔的一吻傳遞給她。
「甜甜,對不起,我昨晚……」
「不準說!」田靜捂住他的嘴,「我已經忘了,我已經不吃醋了,你不準提。」
「呵呵呵。」李正國愉快的笑着,甜甜的小脾氣,就是這麼的可愛,「好,不提,但是我認罰,甜甜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我可沒空。」
田靜着急正事呢,「你打算怎麼辦?」
「沒打算,今天先分戶再說,即使他是,也要分戶分地基,然後再慢慢找證據。」
「四個堂哥中,我就是和大堂哥感情好,有時候也氣他的軟弱,可他現在振作起來了,不管他是不是,我都是要幫他的。」
「那就聽你的,一步一步來,打鐵趁熱,先把李榮國從李大伯娘手中逃脫出來是最要緊的,起床。」
田靜推著李正國的胸膛,李正國一用力,又把人給摟回來吻了一頓。
氣的田靜舉起拳頭示威,「你別把我的忍耐當護身符,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是是,甜甜是高人,是容忍我愛我捨不得傷害我的人。」
「哼,你知道就好。」
這傲嬌的小模樣,李正國忍不住又吻一頓。
「起不起呀?」田靜羞惱輕捶他。
「起,起。」李正國不再逗弄。
夫妻倆磨磨蹭蹭出房間時,李榮國已經焦急地在踱步了。
「堂弟,還去公社嗎?」
「去,別着急。」
李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