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會感覺到四周更安靜。
李正國歪著頭問拎著馬燈的田靜,「怕不怕?」
「不怕。」
如此祥和安靜的夜,總不會還有喪屍冒出來吧?田靜心中自侃,習慣性地放出自己的感知。
呃,喪屍是沒有,賊人卻有兩三隻,她瞥了眼李正國,發現他好像沒感覺到被跟蹤的樣子。
也對,那三個人,離他們至少有兩三里路遠。
「我們歇一歇吧?」田靜開口。
見李正國靠邊停了獨輪車,她把身上和手上的東西,朝車邊一放,「我要去方便一下,你等等我。」
李正國來不及說話,田靜就拎著馬燈,快速地朝來時路跑去。
烏漆麻黑的,被拋下的李正國不敢亂動,只能在原地,望著那遠去的馬燈的微光等著。
馬燈的光亮朝路邊閃了一下,就不見了,李正國擔心不已,天這麼黑,甜甜怕不怕?
怕不怕的田靜,已經加速跑到了距離那三個人的兩百米處,一手拎著馬燈,一手按在地上。
其中一人對另外兩人說,「我看到了一點點的光亮,那兩個人又倒回來了嗎?」
「不可能!」另一人回答,「我們快點吧,你們非說要等天黑再行動,好傢夥,這兩個人四個小時就走了五十里路,剛才那S彎道,也不見這兩個人慢下來,他們還是正常人嗎?」
「追。」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道,「快點繼續追,不能讓他們跑了,那一車東西,我們三家過年的物資全有了。」
一人一句話的時間內,田靜已經催生了他們腳下的野草和樹根。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聲比一聲尖厲的叫聲,兩里開外的李正國都聽到了,他突地從坐姿變成了站姿,要不是他反應快,他屁股下的獨輪車就翻了。
扶住獨輪車的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即使是甜甜,也沒有事,甜甜很厲害,歐陽雷也都跪下求饒了不是嗎?
那邊仨可不是跪地求饒,而是倒吊著求饒,「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們吧。」
在看到這位姑奶奶,拿出了雷哥最心愛的匕首后,三個人就後悔地恨不得時光倒退,退回到還在娘肚子中沒出生的時候。
田靜把匕首旋轉出了刀花,「怎麼?是認出這把匕首了?」
「是的。」那個被田靜當作鞦韆推著晃蕩在樹枝下的瘦子,儘力把自己的雙臂抬起,對田靜作揖。
「姑奶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可是,你們還沒有試過我的武力,只是被一把匕首嚇到了,太沒有成就感了。」
倒吊著的三人「……」
這還不算武力,什麼才算?雷哥也不能在別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人給吊起來呀?
那個瘦子很快就回過味來,「姑奶奶,我們絕對是佩服您的武力,而且以後,在陵縣,要是再有不開眼的敢來招惹姑奶奶,我們一定會好好的警告他們。」
「雷哥這匕首,那定是孝敬您的,順便替您震懾宵小的,我們就是猜到了才主動求饒的,絕對不是懷疑您的武力。」
「否則,以雷哥的武力,怎麼可能把最愛的匕首送給您呢?是不是?」
這話,田靜聽著還像那麼回事,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
不過,她也沒想把這三人給怎麼了,震懾一下就好了,免得以後她再購物,再有人跟上來。
她想過的是平靜的日子,否則,她把人吊住后,不出現,讓這三人疑神疑鬼地更省心。
「說得有道理,就饒了你們這一次,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