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要我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是嗎？」傑西卡自以為猜到了顧重岩的意圖。

不想，顧重岩搖搖頭道：「我對他們的犯罪證據不感興趣。」

「毛子黑幫並不是單打獨鬥的存在，他們隸屬於地獄廚房地下勢力的掌控者，威爾遜·菲斯克。」

「不過，他們的領頭人弗拉基米爾並不這麼認為，至少在他看來，他和菲斯克是合作關係，雙方的地位是對等的。」

「一山不容二虎，目前他們的合作還算穩固，但一旦遭受外部衝擊，這種理念不符的合作一定會出現問題。」

「不幸的是，他們的外部衝擊很快就會到來，為了確保他們翻臉，我需要你會引起他們不可調和矛盾的照片，這一點，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吧。」

「你想要他們狗咬狗？為什麼，直接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不就好了？」傑西卡不解。

馬特雖然沒有開口，但只看他緊抿的嘴唇，就知道他對顧重岩的建議並不贊同。

對於這群超級英雄的想法，顧重岩再清楚不過了，這群人相信法律，卻又不完全相信法律。

明明自己做的是不合法的事情，卻常常寄希望於法律來解決一切。

說他們又當又立吧，他們行事卻又有自己的行為邏輯，如果不能說服他們，一旦犯起倔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因為惡魔。」

鄭重地看著兩個人，顧重岩道：「我知道，你們對於惡魔的事情，始終秉持著懷疑的態度，我也不指望你們能立刻轉變觀念。」

「但我必須告訴你們，惡魔的可怕，遠遠不是一個菲斯克或是一個毛子黑幫能比的。」

「我們需要打垮菲斯克，但更要打垮惡魔，菲斯克關係著我們能否成功的控制住惡魔，控制住惡魔之前，我們可以打垮菲斯克，卻不能完全把他打垮。」

「否則，再想找到惡魔的存在，就難了。」

「除了為大局考量之外，基於現實而言，菲斯克掌控了警局、媒體和法官，還能在暗中威脅陪審團，不先擊垮他的黨羽，就算是我們搜集到了證據，也只會讓他逍遙法外。」

「甚至還會打草驚蛇，讓他轉移罪證，到時候，就更加難以對付了。」

「挑起菲斯克和毛子黑幫的戰鬥，不僅能夠讓他分心，也能讓他無力影響這座城市，更能給我們時間和機會，讓我們真正擁有打垮他們的力量，明白嗎？」

聽到這話，馬特和傑西卡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馬特忽然看向傑西卡，「告訴我，剛剛肖恩做了什麼讓你的心跳平靜了下來。」

「什麼？」傑西卡不解地看向馬特，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倒是顧重岩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開口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馬特的眼睛看不見，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聽力判斷周圍情況的。」

「他應該是想知道，我剛剛是不是真的用了魔法吧，把你看到的告訴他吧。」

將信將疑地看了馬特一眼，傑西卡很難相信這個活動自如的人居然是個瞎子。

不過，她還是如實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個，剛剛他就念了一句咒語，然後指尖就冒出一縷銀色的光芒，像是剛剛發芽的種子一樣，飄在我的身邊，呃，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你能摸到它嗎？」馬特追問。

聞言，傑西卡不由看向顧重岩，眼中露出幾分詢問。

她不清楚守護神到底是個什麼原理，隨意觸碰的話不會出問題吧。

顧重岩笑笑，「沒關係，你可以試試。」

傑西卡這才看向拇指大小的守護神，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過去。

只見守護神彷彿就是一團幻影一樣，從傑西卡的手指間穿了過去。

「不行，摸不到，它就是一團光，沒有溫度，沒有質感，除了能看見之外，什麼都沒有。」傑西卡搖搖頭。

馬特沉默了，「你真的是巫師？世界上真的有惡魔？」

顧重岩鄭重的點點頭，「不管你們問多少遍，我都是這個答案，我真的是一名巫師，這個世界上也的確有惡魔的存在。」

「就像你們捍衛著紐約的黑夜一樣，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也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守護者這個世界。」

「魔法和科學一樣，同樣是描述世界本質的一種，和你們所擁有的特殊天賦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不同的是它位於世界的背面，因此能夠掌握它的人極少，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我的所作所為，也絕對有利於這個城市，這個世界。」

聽著顧重岩平穩的心跳，馬特點了點頭，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我知道了，抱歉一直以來對你的不信任，放心吧，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懷疑你的決定，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儘可能幫你的。」

顧重岩笑了，他知道，從現在開始，馬特才算真正意義上加入了自己的陣營，而不是僅僅因為同一個目標而走到一起的合作夥伴。

就像羅賓於蝙蝠俠、冬兵於美隊一般，除非他完全黑化成為大反派，否則不論如何，馬特都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謝謝你的信任，馬特，我絕不會辜負這一點的。」

說著，他也強有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做回應。

「那個，抱歉打斷一下你們gay里gay氣的氣氛，所以事情就這麼定了？不需要問一下我的意見了嗎？」傑西卡忍不住道。

顧重岩聞言收回手，看著傑西卡笑道：「我相信，你會同意我們的決定的。」

「不說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就沖這個，你也不會拒絕我吧？」顧重岩胸有成竹的指著守護神道。

看了一眼漂浮在身邊的守護神，傑西卡不得不承認，感受到久違的安寧之後，她怕是無法拒絕顧重岩的提議。

「好吧，我承認這個誘餌很誘人，我答應了，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基爾格雷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