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暗暗地伸手，狠狠地朝上官瑾的腰側掐去。┃-┃

對於雪郁的報復，上官瑾僅是微微蹙了下眉，什麼表情也沒有。

客廳里，所有的人，都將雪郁和上官瑾之間的小動作看在眼裡。

上官烈黑眸微閃了下，緩緩道，「水仙花的事，小乖剛才已經說過了，是你讓傭人們把它們移到土裡，還交待他們往土裡倒農藥。」

「臭小鬼，你又陰我？」上官瑾臉色微僵了下，立刻找小乖的麻煩。

「我沒有，我只是告訴大地事實！」小乖不高興地反駁，「不然就會養池魚的！」

「什麼養池魚？」上官瑾一愣。

在場其他的人也愣了，完全聽不懂小傢伙在說什麼。

「小乖的意思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童書雅翻譯兒子的話給大家聽。

「就是就是。」小乖跳下來，「咚咚咚」跑到童書雅的身邊，爬上去，抱著童書雅的手臂撒嬌，「媽咪，我最愛你了！」

儘管童書雅解釋了小乖的意思，大家還是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懂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本來要處罰那幾個傭人。」上官烈淡淡地開口，用最簡潔的話，將之前發生在溫室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頭，一致把目光投向罪魁禍首——

上官瑾的身上。

「既然是花，肯定要種土裡，定期除蟲，倒農藥有什麼不對嗎？」上官瑾詭辯，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小瑾，水仙花是養在水裡的，而且，也沒有誰除蟲是把農藥倒進土裡的……」兒子的常識貧乏成這樣，讓上官厲耘心裡很難過，紅了眼眶。

如果當初把上官瑾留在身邊，他現在也不至於連大蒜和水仙都分不清楚……

方晚靜看著兒子水仙大蒜傻傻分不清楚，還振振有詞的模樣，撇過頭去，默默地落淚。

「喂……你們這是做什麼？不就是把水仙和大蒜弄錯，你們有必要哭嗎？」上官瑾的表情有點慌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氣急敗壞。

上官瑾最怕上官厲耘夫婦在自己面前這樣，那會讓從小都沒有跟親人相處過的他手足無措——

他可以應付罪大惡極的人，卻獨獨不習慣跟家人相處，更不習慣應付家人的情緒。

上官瑾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上官厲耘和方晚靜更加愧疚了。

方晚靜甚至還偎在丈夫的懷裡，哭了起來。

「……喂，你別哭啊……」上官瑾走過去，笨拙地輕觸了下方晚靜的手臂。

小乖也連忙跑過去，安慰奶奶。

原本氣氛平和的客廳，突然被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

雪郁眼角抽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呆愣在那裡，看著他們。

好半晌之後，方晚靜的情緒，總算是被安撫了下來。

大家整理情緒，重新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

雪郁長長地鬆了口氣。

本來還以為，今天想要問清楚事情是不可能了，現在好不容易把話題扭轉回來，她便一秒時間也不浪費，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