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痛的嗎？

童書雅凄慘地笑，聲音顫抖，「你剛才——說什麼？」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

「不要再說了！」

「書雅……」

「滾！你滾！滾得遠遠的！」

「書雅……」騰原馭伸手欲碰她，卻被用力地揮開。

「你這個混蛋！」童書雅的情緒猛然失控，痛捶他，「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我當成其他女人的替身……混蛋！」

他知道這樣做是多麼的傷人嗎？

童書雅的眼淚抑制不住，滑落。

「我很抱歉……書雅，我真的很抱歉……」他沙啞道，想要摟她入懷安慰，手伸到半空，改成了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要碰我！」她用力地推開他，閃到另一邊去，「請你馬上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去找你的那妃！」

童書雅真的不是有意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吃醋的女朋友。

吃醋的前提是你曾經擁有，但是她從來不曾擁有過他！

更別說升格為女朋友！

她只是……覺得心好痛！

剛才的纏綿擁吻，只是因為他認錯了人而已。

而她，卻傻得以為是騰原馭對自己產生了心動的感覺。

認錯人……

多麼可笑！

童書雅埋首進自己的手心裡，極度心痛地哭泣。

騰原馭走過來，再度伸手，想要將她擁進懷裡。

「書雅，我……」

「不要碰我！」童書雅用力地推開騰原馭，逃到離他遠遠的角落。

那裡，不斷地有雨水落下來。

童書雅很快地就被淋濕。

「書雅，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騰原馭伸手，想要把她拉進來，卻還是被拒絕。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童書雅低笑。

她臉上的絕望，讓騰原馭心頭一抽。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她轉過身去，深深地吐納幾次，穩住自己的情緒，再轉過身面對他時，已經一片平靜，彷彿剛才的失控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你有支配自己感情的權力，我明白，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幻想了。過去幾年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這麼不識相地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