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顧梓璇跟赫啟默都在空氣中對視。

不可能回去的曾經讓他們都很明白，若這些場景發生在離婚前，或許他們會破了各自的倔強，被親情跟生活打動在一起吧。

顧梓璇可能知道真相后，想起封成瑾會難過，會傷心，也會有些情愫一輩子都想不通，也放不下，但是也會安靜的跟著赫啟默過日子，把那些感情藏在心底，安分的相夫教子，自此見到封成瑾，也會緬懷一下，淺淺一笑，擦肩而過。

而赫啟默或許會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忘了曾經的那些自尊與痛苦，享受著現下的生活，也或許更早一點的跟顧梓璇有了孩子，他自己解脫不說，也會斷了所有女人的念想，梁詩曼也不會在漫長的時間等待里，心思慢慢變態……讓他此時此刻每看到梓璇一分，折磨的疼痛也會更深一分吧……

但是，想想也終究只能想想。

他們各自床的另一半都已經被佔據。

若非都需要純潔至極的愛情，他們何必各自倔強八年？

所以……

彼此尷尬又禮貌的道了句。

「你來了。」

「嗯。」赫啟默笑笑，往顧慶豐身邊走去，跟顧梓璇擦肩……

……

顧梓璇跟赫啟默處的平和又自然。

顧梓璇在赫啟默進門后，還順道關了門，去接水的同時給赫啟默也接了一杯，端到客廳茶几前放下。

赫啟默還看了眼顧梓璇，蹙眉道：「沒睡覺嗎？去休息吧。」

顧梓璇搖搖頭，「睡不著。」

赫啟默看了一會兒，讓了點位置，「那來坐。」

顧梓璇就安靜落座。

這一幕，卻讓在場的親眷們都看的著實費解，離了婚比不離婚還處的好，這是什麼情況？

顧梓璇跟赫啟默卻各自心底明白，他們從心理到生活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各自對對方父母的一聲爸媽，只是在延續曾經八年婚姻的責任而已。

不管赫啟默跟顧梓璇怎樣，結過婚，這輩子是顧慶豐的半個兒子，總沒錯了。

所以赫啟默的一聲「爸」，顧梓璇也接受的坦然。

赫啟默對於這個「爸」，也從沒覺得是外人。

笑笑，開始神情自然跟秋翟，宋安打招呼，「舅舅，叔叔。」

屋內，赫啟默很快開始就現在的情況，蹙眉詢問事情，也掏出了電話，看看現在有什麼可以活動聯繫的人，不管怎樣，別帶走人。

一邊，看著赫啟默就是比看著封成瑾順眼的顧慶豐就深邃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在說話時，更親密的招了招手，「啟默，來，坐爸跟前來。」

……

門外，一直跟著赫啟默上樓，實際上換句話說，停在車裡，看到赫啟默的車飛奔進小區，他也跟著上來的封成瑾，卻站在門外，望著這個厚厚的梨木門十幾分鐘，躊躇徘徊，不知道該如何叩響。

顧家不歡迎他，除了梓璇，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歡迎他。

赫啟默進去了，自然而然，因為結過婚，喊過顧慶豐跟秋媛一聲爸媽，甚至還有顧家的鑰匙。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