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正面迎接迎接這些目光，林啟甚至一個個反「凶」了過去，完全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和你「碰一碰」的架勢。
林啟的威懾力是十分有效的，這些人依次避開了林啟的目光，他在廣場上這些人眼裏儼然成為了一個極其不好惹的煞星。
「走吧芊芊，我們進考場。」
林啟左手牽芊芊，右手牽方茹，大步上前走去，周圍的人也順勢給她繞開了道路。
到了入口處林啟收起眼裏的凶光，揉了揉芊芊的腦袋，露出他平時的招牌笑容：
「進去吧丫頭，別在意別人怎麼看你，他們再怎麼樣都是無能狂怒而已，好好答，然後把他們結結實實踩在腳底！」
林啟的聲音相當有激情，感染了有些怯場的芊芊。
「嗯啊。」
她再次把拳頭捏緊，頭也不回地奔向考場。
林啟目送着她的背影進入建築物內部，轉過頭再次環視了一下四周，冷笑了一聲，拉着方茹離開了。
「林哥哥，芊芊的那個零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離開了學校附近，方茹趕緊向林啟提出她心中的疑問。
對於這個問題，林啟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猜測應該和芊芊說的一樣，那道題就是有問題的，並且在題目設計上還玩了一點文字遊戲。
交白卷是0分，強行解答肯定是越解答越錯誤，負的分數也就越多。
咱們芊芊你也知道的，本來就不愛寫過程，加上堅信題目有問題，就成了現在了結果咯。」
林啟很懂地笑了笑。
「可是，這麼正規的比賽，出現這種情況真的好嗎？」
這種事情方茹反正是聞所未聞的。
「與其說這個比賽正規，不如說是把自己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天才別的比賽也可以選，他們只想篩選出鬼才。」
林啟如此總結道。
與此同時，芊芊這邊。
下午的考場和上午相比發生了一點變化。
上午就是一間教室一套桌椅，桌上放了個平板電腦和答題紙答題工具。
題目是在平板電腦里的，支持多種語言的精準翻譯，這也是芊芊沒有在讀題方面遇到困難的原因。
而下午這張桌子上沒有了平板電腦，教室後面還多了一個人，好像是監考員。
「唐芊芊同學，我是本場考試的監考員，下面由我來為你介紹下午場的規則。」監考員用十分標準的中文發話了。
芊芊點點頭。
「桌上那一摞紙是你的考題，也是你的答題卡。」
「沒有分開嗎？」芊芊問道。
「是的，本場考試題和作答是在同一張紙上的，現在請你看向後方的四塊白板。」
監考員用手示意了一下。
教室正前方就是講台和授課白板。
「本場考試沒有草稿紙，所有的演算都只允許在這四塊白板上進行，試卷上只需要你最後的結果。」
聽到這裏，芊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記號筆在講台上，用完了可以再找我要，當然，大概率是不會用完的，並且，考場不提供板擦，也就是說，這四塊白板的空間將會十分寶貴。」
監考員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停下來想觀察一下面前小女孩那豐富的驚訝表情。
這樣的考試規則，足夠顛覆你的認知了吧。
但芊芊讓他失望了，她不但不驚訝，反而是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
和監考員同時望向對方，似乎是很急切的想要監考員宣佈考試開始。
啊？
監考員被芊芊的樣子整不會了。
他知道芊芊是上午場的第一名，所以才更加期待這個神奇的小姑娘會帶給他什麼樂趣，賽事的每一個監考員都很享受這種震驚到考生的時刻。
「咳咳，當然，也不是說這四塊白板只許用一次，只要你能把記號筆印記擦得掉，用幾次都是可以的。不過我提醒一下你，這裏的記號筆是特製的，印記是很難擦掉的.....」
說完了這最後一句有些惡趣味的考場提示，監考員再次滿懷期待地看向芊芊。
小丫頭，你應該很意外很意外吧，拿手或者衣服去擦可是行不通的。
但芊芊的狀態沒有變化，只是不停望着他頭頂上方發的圓鍾。
她很急，真的很急，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答題了。
「......」
監考員很掃興，也很尷尬，但正好時間也到了。
「好了，開始答題吧。」
他宣佈了考試開始。
只能等著看她待會是用白嫩的手掌擦記號筆印跡還是用身上這套漂漂亮亮的小洋裝擦了，總之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無聊啊——
他興味索然地搖了搖頭。
聽到監考員的一聲令下，芊芊用最快的速度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筆開始了自己的作答。
不用寫過程，還有這種好事？？
要是全世界的考試都是這樣就好了！
......
轉眼間二十分鐘過去了，監考員感覺到有些疑惑了。
這丫頭為什麼還不去講台上演算？不會是在試卷上打草稿吧？答題工具里也沒有鉛筆和橡皮啊。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
下午場的考試內容其實很簡單，兩個字——計算。
不是一道題，也是非常多道題！
桌上那一小摞考卷上印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四字型大小的計算題，一眼看上去能讓人頭皮發麻的那種。
官方是有章法的，上午考高端的模型抽象，下午考數學領域裏最最最基礎的計算。
這裏的計算不是那種低端的實數計算，而是包括代數，方程，線性代數，幾何，微分，概率統計等等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比起題目的種類，還是題目的數量更讓人害怕一點，也不允許使用輔助計算工具，考察的就是腦內運算能力。
在官方眼裏，沒有足夠計算能力的人，是沒有資格被稱之為智力鬼才的。
設計這麼多題目就是為了挑戰考生的極限，一整個下午，好好算，不要停，算的多，分就多！
監考員是很懂的，他知道按照官方的尿性，這些試卷上是沒有送分題和安慰題的，每一道題都會很棘手，說不定前幾道題的正確答案還會極其抽象，是那種一看上去就想排除的結果。
總之不把考生心態算崩潰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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