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啊...

在這個時代，無論國內國外，智能手機的普及應該已經到了極其全面的程度吧？

表情包這種東西更是在智能機流行后不久就進入了人們的視野吧？

但露玉不知道。

林啟又給她找了幾個年代比較久遠的「熊貓人」表情包，再次想了想，又給她找了幾個歐洲地區流行的表情包發過去。

但露玉一個都不熟悉，每一個她都要驚訝好久。

林啟得出結論了，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能對現代流行產物一概不知，對手機的使用也極為生疏，林啟能想到的就是她從小就沒用過手機之類的東西。

但她家境又極為富庶，這個矛盾感似乎有些過於強烈了吧？

『露玉：林啟，能不能教我把表情包存起來，這樣我就可以發給，發給媽媽和格林爺爺，，』

完全沒有提到自己的父親。

林啟繼續分析著各種可能。

『林啟：那就存在微信里吧，拿到新手機后，你應該能有自己的微信吧？』

『露玉：對哦！林啟，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還有，還有電話，，我今天才知道微信和電話不是同一個東西，，』

於是林啟成功擁有了露玉的微信，她的微信頭像包括簽名都是最初始的。

告訴她如何保存表情包后，二人的的交流變得更加順暢起來了，因為剛剛學會了發語音條。

「林啟林啟，我是...自..自己...學會的呢！」

露玉的聲音和上次沒有任何區別的，依舊是林啟聽過的最軟糯的聲音，配上那帶着一絲外語腔不夠熟練的漢語，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其他的咬字還不夠準確，唯有「林啟」二字發音極為熟練和順滑，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私下有練習過。

「要不，我們打語音電話怎麼樣？」

林啟也用語音條提議。

「可是...你，你那邊會吵到...別人嗎？」

「我一個人住，挺方便的。」

「好呀！」

二人終於能無障礙交流了。

電話接通時，露玉那邊傳來好一陣悉悉索索聲音。

「露玉醬在做什麼？」

「露玉在...換...衣服。」

「換衣服？」

林啟又疑惑了。

「是呀，因為今天...很開心，所以...要換上新衣服，以前...一直是這樣的。」

露玉似乎沒有覺得哪裏不妥。

「可現在是晚上吧，要換也是明天再穿吧...」

「可...現在，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就在露玉說話的當口，時鐘悄然走過了12點。

「呃...那好吧。」

林啟就當是國外的習俗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結束，林啟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啪嘰」聲，有點像是皮筋和皮膚相彈的聲音。

林啟剛想問這是什麼聲音，露玉就說話了;

「媽媽她，買的內褲...都好緊，露玉...穿着有一點點...不習慣...」

林啟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好像明白剛剛那是什麼聲音了，只是...這真的是可以說的嗎？

「露玉醬，這種私隱還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說的好...」

「可林啟..不是...外人，是露玉的好朋友！」

露玉十分認真地指正著林啟的說法。

林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想到她給自己發的那些信息，覺得有些話對她來說不用說得太明白。

自己注意一下，不要多想就好了。

「嗯啊，我們是好朋友。」

林啟也用同樣認真的口吻重複了一遍。

「嘻..」

露玉很開心地笑着。

如果可以看到她的表情，那一定會非常治癒吧。

「林啟，我想...換個微信頭像，你能教教...我嗎？」

「當然可以啊。」

林啟直接發了個錄屏過去，教會了她。

「我該用...什麼頭像呢？只有媽媽是用...自己的照片，林啟和...格林爺爺都是用的別的頭像。」

「那露玉也可以用別的東西當頭像啊，貓貓狗狗，風景片段都可以的。」

「我手機里的其他圖片...只有你剛剛發的表情包，那我...還是用照片吧，媽媽說，想要露玉以後接替她的...衣缽。」

用照片嗎？

林啟多少還是有點好奇的。

林啟刷新了一下微信，看清了露玉醬的頭像。

「這...」

林啟的震驚已經無法輕易用語言來描述了。

這真的是三次元世界裏存在的女孩子嗎，如果真的要林啟來評論像什麼，林啟只能說，從此他看過的那些奇幻作品裏的精靈形象從此有了清晰的藍本。

露玉真的像是大自然天然孕育出來的精靈少女，除了缺少一對尖尖的耳朵。

但這不重要，因為她其他地方的完美不是缺少一雙尖耳朵所能埋沒的。

照片的拍攝地點應該是在國外，至少林啟的印象里，國內是沒有這種氣候地理環境的。

照片拍攝方式為遠景全身，露玉身處一片草地上，遠景處是一片森林的影子，再往另一個方向遠些看去，又能看到幾許雪山的雛形。

照片中的露玉一頭白髮齊至腰間，一身素凈的白色布袍隨意地將身體包裹起來，簡潔卻不粗陋，有很明顯的設計風格在裏面，只是林啟看不出是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風格。

可能是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年紀尚小，臉蛋有些肉嘟嘟的，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的那雙眼睛。

也不知道拍攝者用了怎樣的技巧，明明這種遠景照片是很難看清楚人的五官的，但露玉那雙眼睛在照片上卻十分醒目。

左眼是琥珀色，右眼是湖藍色。

真正的異色雙瞳。

但除了眼睛，她身上基本看不出有西方特徵，也就是這種反差讓林啟以為來到了二次元。

照片上的她正赤裸著雙腳站在一把高凳子上，旁邊是一匹赤得發黑的高頭駿馬，鬢毛如綢緞，肌肉如棱石，林啟一看就知道這種馬必然是價格高昂，桀驁不馴，是馬中的王者級別。

但照片中的這一刻它正低頭靠着露玉，接受着露玉為它擦拭臉龐，幾乎是要把「乖巧」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露玉也十分專註，美麗的異色雙曈里滿是一絲不苟。

照片就定格在了這一刻。

一人一馬一景，給予了林啟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真漂亮...」

林啟這句話真心地不能再真心了。

「真的嗎！」

林啟感覺露玉聽到誇獎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

「當然是真的，露玉醬是我見過最有靈氣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