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林啟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事情做了。
直播那邊讓程雪瞳幫忙請了假，程雪瞳也沒多問林啟理由，只是嘟囔了一句「又請假，小姨又得被你佔便宜。」
林啟剛開始還不懂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她的請假動態下的評論才發現，現在只要林啟請假，大家都會默認為林啟去和她約會了，要麼是幫他出謀劃策，上到約會去哪裏玩吃什麼飯，下到見岳父岳母的10086個小技巧；要麼就是在下邊整活，說自己不談戀愛以後腰不疼了腿不酸了錢包鼓了工作三年有望在m78星雲奧特星攢下首付...
坐在沙發上的林啟不由得有些樂呵，秋水站在沙發旁邊，靜靜候着。
秦依然主動提出要去洗碗，顯然是還無法完全適應李秋水當自己的全能保姆。
林啟倒沒有太多的不適應，李秋水站在旁邊看着自己是天經地義一樣，就好像自己的一件「私人物品」擺放在一旁。
見林啟在沙發上看手機看得笑出聲來，她心情似乎也連帶着好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林啟其實並沒有給李秋水指定任務，她是在得知不用洗碗后自己來到這邊待命的。
林啟也由她去了，反正學習的事情不用急。
二人在客廳也構成了難得地和諧與安靜。
又過了一會，林啟手機也刷得差不多了，見秋水還是在原地站着，終究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坐着嗎？」
「主人要秋水坐着嗎？」
她撲閃了一下自己的那雙大眼睛，非常真切地發問。
「......
倒也沒必要這樣，做每件事情都讓我來吩咐的話，我累你也累。」
林啟不願意在這種細枝末節上操控她，因此讓她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分寸感尤為重要。
「你可以嘗試着『放鬆』一點。」
「秋水一直都很放鬆。」
她清澈的眼睛和林啟對視着。
「......」
好像也是，林啟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現在的狀態，很放鬆，也很開心。
傀儡的機制就是這樣，林啟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表達方式才對。
「秋水，在自己人面前，可以表現得稍微普通一些，或者說常規一點。」
林啟斟酌著自己的措辭。
「普通...常規...？」
秋水反覆琢磨這這兩個詞，很顯然還是沒有搞清楚林啟要的是什麼。
在保持對主人絕對尊重和恭敬的前提下，像個正常的家庭成員一樣相處，秋水似乎找不到其中的平衡點。
好像也正常...秋水的強項確實不在腦力層面...
林啟想了想過去的李秋水，釋然了。
那就再說得更具體些吧。
「這樣吧，你嘗試着扮演一下女僕的角色，嗯...不是我們國家的那種，而是國外或者二次元世界裏的那種。」
林啟腦子裏浮現出了好幾個大劍的女僕角色。
「外國...？二次元...？」
秋水還是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用手掌撫住了自己的臉，眼睛都快閉上了。
嘶...
林啟好像突然對過去的李秋水有了更加深層次的認識。
「我給你分享一下吧。」
林啟決定不讓她自行領悟了，直接把自己理解里的女僕形象傳輸了過去。
秋水接受到信息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迅速閉目學習了起來。
林啟也趁機好好打量了一下她。
過去要麼是對她沒興趣，要麼是沒那個心情研究她，林啟從未仔細打量過她的身體。
現在成了自己人，理應要更加了解她。
秋水個子很高挑，比秦依然要高出半個頭的那種，身材粗看很魔鬼，細看的話有很明顯的鍛煉痕迹。
皮膚很完美，林啟稍微掀開了一下她背後的衣領，發現那些疤痕只剩下淺淺的印記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全消失，標準的無疤痕體質。
林啟點了點頭。
林啟掀她衣服的時候她沒有絲毫躲避反應，反而是身體朝林啟這邊挪了一下，似乎是為了讓林啟更方便。
林啟又戳了戳她的後背，手指上反饋的觸感讓林啟覺得很舒服，光滑而有彈性。
這時林啟聽到了秦依然的腳步聲。
「洗完了嗎依然？」
林啟十分自然地問了一句。
「洗...完了。」
秦依然愣愣地看着林啟，剛洗完碗的手晾在空中。
林啟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
呃...
在秦依然的視角里，秋水站在林啟身側，林啟的手在她裸露的後背划著什麼，她眼睛閉着，很像是在「享受」着什麼。
林啟剛想說什麼，秋水就睜開了眼睛。
「主人我明白了，依然你洗完啦~
主人，我想去超市採購一些東西可以嗎。」
秋水先是和秦依然打了招呼，而後轉過頭來對林啟微微躬身請求。
這一次的躬身和之前就有了極大的差別，如果之前是傀儡機制下的死板動作，那麼此時就是帶着一絲不苟禮儀規範的動作，極有韻味。
林啟很滿意。
「去吧，對了你沒有錢，我手機給你轉。」
「林啟，我也想去，我給秋水姐轉吧。」
秦依然突然提出來要陪秋水一起去超市，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那我？」
「你在家休息~」
秦依然倒坐在林啟大腿上，揉了揉他的頭髮，似乎是有什麼小心思。
「那好，聽你的。」
秦依然嘿嘿一笑，站起來身來。
秋水這個時候已經貼心地幫秦依然準備好了出門的鞋子，待得秦依然走過來后，她也穿好了鞋子，二女準備出門。
秋水非常一絲不苟地落後秦依然半個身位，但秦依然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強行讓她和自己並齊。
......
二女回來的時候帶着大包小包，林啟想要去幫忙又被秦依然有些羞澀地支開。
「主人？」
秋水似乎想說什麼。
「不用告訴我，給我泡杯咖啡吧。」
「是。」
秋水給林啟泡上了一杯十分合她口味的咖啡。
看着秋水已經可以熟練處理家裏的各項事務，林啟非常滿意。
或許這個選擇也沒有那麼壞。
又過了一會，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從超市回來后，秦依然看向林啟的眼神就有些躲躲閃閃的，林啟能感覺到她身上那名為「羞澀」的味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和她相處了這麼久，已經很少看到她這樣的姿態了。
秦依然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姑娘，但由於各方面的原因，她現在也逐漸大膽了不少。
租的這件房子是個複式結構，一共有三間卧室，一間在樓下兩間在樓上。
樓下的那間卧室還沒有收拾出來，剛才秋水醒過來的那個房間也位於樓上。
林啟偷偷聽到秦依然詢問秋水今天可不可以睡樓下，秋水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立刻就去收拾了。
在秋水收拾樓下卧室的當口，林啟指了指樓上的第二間房：
「我睡這間？」
秦依然睜大了眼睛，用力搖了搖頭。
「那秋水為什麼要睡下面？」
秦依然一臉的為難，上齒在下唇上輕碾，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哈哈逗你的，全聽你安排。」
林啟收起了剛才故意做出來的疑惑模樣。
秦依然拿額頭輕輕撞了一下林啟的肩膀。
「你先去洗澡吧。」
「好。」
......
洗完澡的林啟坐在了大床上，他發現房間里有一股十分好玩的氣味，找了一下，是一個香薰，看上去是才開封的。
通過單向感應，林啟感覺到秋水那邊突然有相當大的情緒反應，是類似於震驚一類的情緒，但又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事件的那種。
林啟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過分好奇。
十多分鐘后，穿着睡衣的秦依然來到了房間里。
她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間里的燈光調暗了，隨後又輕輕地把門帶上。
「這個燈很刺眼嗎？我明天叫秋水換一下。」
「嗯...不，不是這個刺眼，是今天...不，不刺眼。」
秦依然連改好幾次口。
「今天是怎麼了依然，感覺你怪緊張的。」
林啟好奇地問了一下。
「這件睡衣以前是不是沒有穿過？」
林啟又發現了不太一樣的地方，今天秦依然的睡衣是一條邊角有黑紗的小弔帶裙，材質看起來很薄。
「嗯...
林啟，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秦依然手裏拿着吹風機，眼巴巴地看着林啟。
「可以啊。」
林啟下了床，走到她的椅邊，接過了吹風機。
秦依然的秀髮濕濕的，似乎是毛巾沒有擦乾，頭髮觸碰到睡裙在上面留下了好幾個深色斑點。
林啟熟練地幫她吹了起來。
「林啟，你還記得這個味道嗎？」
在熱風的吹拂下，秦依然頭髮上的水珠迅速蒸發在空中，一股香味在房間里瀰漫。
「第一次在你家過夜時，也是用的這個味道的洗髮水吧？」
「你記性好好。」
「那當然。」
「我很喜歡別人幫我吹頭髮，在家裏是媽媽吹的，秋水姐也幫我吹過好多次。」
「那以後我在的話我都幫你吹。」
林啟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其再次弄亂。
「林啟...」
「怎麼了？」
「秋水姐其實很苦，她爸媽從小就不喜歡她，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想給她找個婆家收高價彩禮，為的是給他弟弟以後娶媳婦用。
她說她在老家的日子裏，全家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商品，賣相好的商品總是能賣出高價。」
林啟微微頷首，示意她想說什麼都可以說。
「後來她就想方設法逃了出來，她一直和我說人活着就是要爭一口氣，不能活成他人的傀儡...」
說到這裏，秦依然突然停了，似乎是下面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林啟吹頭髮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但立馬就恢復了。
「我也能猜到一部分。」
林啟幫秦依然吹好了頭髮，再用梳子細心地幫她打理著。
見林啟的動作如此溫柔，秦依然的眼神愈加複雜。
「秋水姐雖然看上去有點...不擇手段，但她的私生活一點都不混亂，王倫達其實有很嚴重的潔癖，所以她其實並沒有被...只是留下了皮外傷。」
林啟其實十分明白秦依然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只有在內心裏不歧視，不輕視，不惡視某個人，才不會把這個人當成「劣質」的工具隨時可以捨棄。
秦依然深知李秋水和林啟的關係已成定局無法更改，只想求林啟對待她多一份認真謹慎。
「依然，我明白的，我的初衷只是為了讓她照顧你的同時保護好你。」
秦依然感受到了林啟的態度，某些沉甸甸的東西終於從心頭落了下來。
她轉過身，緊緊的抱住林啟。
抱了許久，她才把林啟鬆開，拉着林啟走到床邊，從床頭拿了一瓶什麼東西。
「我剛才在浴室忘記塗這個了。」
林啟看了一下，是一瓶身體乳。
「真忘記了？」
林啟將語氣拉了一個調。
秦依然低了低頭：「就是忘記了...」
「那？」
「我今天手有點酸...」
即使是燈光並不強烈，林啟也能感覺到她的臉紅彤彤的一片。
「那好吧，我來。」
「嗯...」
這聲應答低聲細語的。
雖然今天秦依然有些奇怪，但林啟也沒多想，畢竟上一個十天周期已經過去了，下一個還有好幾天才來到，今天的秦依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林啟接過她手裏的身體乳，秦依然乖乖地將自己的手臂伸展開，供林啟塗抹。
林啟將她的手臂和肩膀部位全部均勻塗好，香草味的身體乳氣味無時無刻不往林啟鼻子裏鑽。
「好了吧，剩下的你自己...」
「背上也幫我塗一下...」
背上怎麼塗？
除非...
秦依然的動作驗證了林啟的猜想，她轉過身，將黑色睡裙的肩帶緩緩放下，露出精緻的背部曲線。
「我的背部也很好看吧...」
秦依然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嘟囔著。
但林啟聽到了。
原來是這樣...
「你的最好看。」
「撒謊...」
秦依然的右手向後探去，揪住了林啟的衣角。
林啟將身體乳擠在手心，從脖子處往下塗抹著。
可以發現的是，塗脖子及背部範圍和塗手臂對秦依然來說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身體一直保持着一定頻率的顫抖，但這種顫抖感是含義是「興奮」。
呼吸也明顯急促了不少。
但很快就塗抹完畢了。
「主人，這裏...」
秦依然把林啟的手抓着，按在了她的脖子上靠近鎖骨的地方。
上面能摸到一個淺淺的牙印。
「還沒消啊...」
林啟的語氣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是啊...」
秦依然羞得不行。
這個牙印當然是林啟留下了，是上次解決「需求」時的產物，由於不能咬得太輕，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
只是沒想到這都好幾天過去了，牙印居然還在！
難怪秦依然最近穿衣服都是穿帶領的。
「我和秋水姐是反過來的...我身上這種東西總是可以留很久...」
秦依然弱弱地說着。
這種反差感給林啟帶來了一絲荒謬感。
秦依然真的是在各方各面都符合那個模板...
「那這個方法得pass了。」
雖然很頭疼，但林啟也只能pass掉這個方案，本以為按照這個思路，把全身可以咬的部位都試一遍，怎麼着都可以應付七八次周期。
「可以咬看不見的地方...」
秦依然發出了她能發出的最小聲音。
但林啟還是能聽見。
「啊...？」
林啟不由得「啊」了出來。
這時秦依然做了一個她此生最大膽，也是她思考了一整個晚上的事情——將林啟撫摸在脖子上的手往下挪了十幾二十公分。
突如其來的別樣觸感讓林啟整個人彷彿中了定身術，秦依然更是身體發出了寒顫。
但她還是堅定地把林啟的手留着了那裏，即使她身體出現了非常大，甚至是此生從未有過的反應。
「主人...不可以讓其他人搶先...秋水姐也不行...雖然我沒有她的好...但是...不可以...」
說到最後已經帶着婉轉之音了。
「我有在好好準備的...準備好久好久了...」
林啟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上塞了一個帶走塑料薄膜小盒子。
「秋水姐說她也沒經歷...所以不能教我...我問她的時候她特別吃驚，她醒來以後...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麼大情緒波動。」
秦依然繼續說着。
「主人...我想在正常狀態下和你一起...可以嗎？」
秦依然緊緊靠在林啟懷裏，全身滾燙，這是她正常狀況下的最熾烈的心意。
此時此刻，林啟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拒絕話語，唯有用行動來回應愛人的心意。
「當然可以。」
燈熄，人合，只餘二人妙音在房間回蕩。
－－－－－－題外話－－－－－－
今天0點前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