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臉！”越說越是火大的王主任，用手指著自己的臉頰沉聲道：“人都要臉，你們賈家人為了吸血，臉都不要了，一個個膘肥體壯，還說自己家揭不開鍋，還要何雨柱繼續接濟，兒媳婦的工資不夠花，你這個當婆婆的寧愿坐在家里吸人血，也不干點這個力所能及的營生補貼家用。街道給你介紹了好幾分工作，那份你做了？不是腰疼就是腿疼，還有臉說工資不夠花。”

　　秦淮茹瞟了一眼賈張氏。

　　心里愈發委屈的不行。

　　家有惡婆婆。

　　沒招。

　　看看別人家的婆婆。

　　在看看自家的婆婆。

　　“還有易中海，你就是這么當一大爺的？明目張膽的縱容賈家人吸人血。”

　　劉海中樂了。

　　瞧王主任這口氣。

　　易中海要下臺。

　　“劉海中，閆阜貴，你們一個二大爺，一個三大爺，知道四合院里面有這個好吃懶做的惡婆婆，你們，算了，不說了，說多了心累。”

　　王主任朝著李副廠長招呼了一聲。

　　“李廠長，秦淮茹是軋鋼廠的職工，月薪二十七塊五養活不了一家五口人，這是你們軋鋼廠的事情，賈張氏是我街道轄區的住戶，我是這么想的，具體賈家是不是真的家徒四壁，是不是真的需要人接濟，我們街道和你們軋鋼廠聯手一回，咱讓事實說話。”

　　賈張氏腦子嗡的一聲炸鍋了。

　　她在蠢也曉得怎么一回事。

　　目光望向了秦淮茹。

　　腦子一片空白的秦淮茹也把目光望向了賈張氏。

　　大小寡婦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內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賈家要被抄家！

　　她們身為賈家人卻沒有一點辦法。

　　社死是社死。

　　抄家是抄家。

　　兩者之間的概念它是不一樣的，秦淮茹和賈張氏知道經此一事，她們賈家人的名聲要臭，不會再有人好心的接濟。

　　大家都不是傻子，我餓著肚子接濟你這個不缺吃喝的肥婆，我腦子有病？

　　在人們都不接濟的情況下。

　　賈家人要想繼續過好日子。

　　唯一的辦法就是靠之前吸血眾人積攢下的那些積蓄討生活，要是沒有這些積蓄，賈張氏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要阻止。

　　一定要阻止。

　　賈張氏與秦淮茹不約而同的跪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知道給王主任下跪沒用。

　　索性直奔了當事人何雨水。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何雨水上吊一事引發的。

　　牽牛要牽牛鼻子。

　　只要解決了何雨水，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當事人都不追究，你們這些外人還瞎咧咧什么？

　　“雨水，秦姐知道錯了，秦姐知道自己不該吸血傻柱，求求你看在咱們一個大院住了這么些年的份上，你跟主任說說情。”

　　“雨水，老婆子也知道錯了，都怨棒梗，要不是棒梗偷了你的窩頭，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老婆子一會兒回去就打棒梗，不不不，我把棒梗拎到你雨水跟前，讓你雨水好好的出出氣，這個家，要不就別抄了。”

　　擠滿褶子的臉愣是裝出了討好的笑容。

　　何雨水感到惡心。

　　鱷魚的眼淚。

　　賈張氏和秦淮茹為什么攔著不讓抄家？

　　還不是為了錢。

　　看過同人文及電視劇的何雨水知道，賈家人并沒有人們看上去那么窮，吸血傻柱，逼捐四合院眾人，只要是對賈家有利的事情，賈家人都能不擇手段的做出來。

　　電視劇中，秦淮茹一點不為傻柱考慮，也不考慮傻柱被逮住會有什么后果，跑到食堂讓傻柱幫忙偷十斤糧食。

　　做事情屬于那種沒有下線的人。

　　為了不漏賈家的底，跪求何雨水高抬貴手的放他們賈家一馬。

　　街道主任當面。

　　易中海這個賈家幫手也沒敢開口附和。

　　這讓何雨水挺失望的，有些話一下子沒有了用武之地。

　　比如問問易中海為什么這么偏心的幫扶賈家人，是賈家人姓易，還是易中海姓賈，再或者別的內容等等。

　　沒有易中海參與，四合院的這場戲好像少了點什么。

　　失落的情緒在何雨水臉上泛起。

　　頓了頓。

　　望向了一旁的王主任。

　　何雨水委實沒想到王主任昨天晚上跟她何雨水說的交代會這么驚人。

　　這都要抄賈家了。

　　“賈張氏，秦淮茹，你們還真一次又一次出乎我王雪梅的預料，這都學會給人下跪了，逼著人家答應你們某些要求，不用求何雨水，直接求我王雪梅就行。”

　　“王主任，您看看，我們也知道錯了，這件事要不就這么算了吧，我老婆子明天就去街道找活，保證不腿疼不腰疼。”

　　為了保住賈家的產業。

　　老虔婆也是豁了出去，可勁的打著保票。

　　可惜。

　　遲了。

　　“別呀，繼續家里待著，繼續找人吸血，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們賈家不能沒有何雨柱的接濟，何雨柱同志，你繼續接濟賈家，餓死了親妹妹何雨水不要緊，賈家人重要。”

　　王主任也是性情中人。

　　這譏諷的話語一套接著一套。

　　她瞧傻柱現如今這個態勢。

　　可不是什么接濟秦淮茹的態勢。

　　王主任結合剛才何雨水說的那些話分析推測，傻柱一開始是真的看在秦淮茹孤兒寡母不容易的份上接濟秦淮茹，但是隨著時日的流失，傻柱與秦淮茹接觸日子的增多，傻柱這種同情弱者的心理漸漸化作了某些情感因素。

　　要不然傻柱怎么一到有關秦淮茹的事情上面，就犯了糊涂，甚至給自己親妹妹吃窩頭，卻把從廠食堂帶回來的肉菜給秦淮茹家送去。

　　哎。

　　傻柱偷食堂。

　　棒梗偷傻柱。

　　反正躲不過一個偷。

　　一想到這個偷字，王主任就覺得傻柱這個名字沒有叫錯。

　　名副其實的傻蛋。

　　“再說這不是抄家，這是求證事實，我們要讓事實說話，真的假不了，假的它也變不成真，我們也是為你們賈家人考慮，這么大一檔子事，傳出去你們賈家人還怎么討生活？棒梗怎么娶媳婦？為了真相，這件事真的沒法不干。”

　　話罷。

　　手一揮。

　　街道與軋鋼廠各出兩個人，前后腳的進了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