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5章 朕不打死你不姓朱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85章 朕不打死你不姓朱字體大小: A+
     

    張安世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的淡定,他輾轉了大半夜。

    想到入宮,就有些緊張。

    主要是上一次入宮,給了他不小的陰影。

    他心裡又不禁想,這未來的魏國公府的乘龍快婿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比自己帥?

    瞎琢磨了半夜,才漸漸睡去的。

    等張三急匆匆地叫他起牀,張安世睡眼濛濛地嘟囔着道:“叫魂吧,張三,我非要閹了你,讓你去陪鄧健去。”

    鄧健就站在門外頭,是奉東宮的意思,讓張安世趕緊啓程的。

    此時支着耳朵一聽,臉就拉了下來,委屈吧啦的樣子。

    張三道:“少爺,鄧健公公就在外頭呢?”

    張安世道:“喔,我沒罵他的意思,而且做太監挺好,多少人想做而不可得呢,丘鬆就想做太監,他覺得割掉了那玩意就六根清淨了,以後專心去玩火藥。”

    鄧健:“……”

    想起姐姐對這次入宮的重視,張安世倒是很快的換了新衣。

    出來和鄧健對視一眼,彼此都帶着笑,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

    “承恩伯,殿下等你多時了,教伱趕緊去東宮,一道入宮。”

    張安世道:“好的很,我們這便去。”

    說罷,灰溜溜地跟着鄧健,坐上了東宮的車駕。

    到了東宮,還未進太子妃張氏的寢殿,便聽裡頭有朱瞻基的聲音:“呀,這男子生的真好看,溫文爾雅,呀……”

    張安世心裡便嘟囔着,自己這小外甥,真是一條小舔狗,連這個,他也要和我卷?

    …………

    此時的後宮大內。

    徐皇后喜氣洋洋的。

    自己這幾個兄弟,她現在最看重的就是魏國公府的幾個子女,倒不是她偏頗,而是因爲魏國公府的境遇不好。

    現在自己的那侄女,總算有了個託付,她自然心裡也一塊大石落地。

    而且聽司禮監那邊說,這個男子生的好,且德行也是極好,這就更加的難得了。

    徐皇后一早起來,便催促宦官去請朱棣來。

    朱棣昨夜在武樓看奏疏,便在那兒睡下。

    他心裡也惦記着今日的事,心情倒也愉悅,洗漱之後,端坐着,等亦失哈上了茶水。

    下了一口茶之後,朱棣神清氣爽,這才道:“那個人也叫郭德剛?”

    “陛下,是德行的德,剛硬的剛,年齡比郭得甘還大好幾歲呢,不過……奴婢以爲,這不是巧了嗎?”

    朱棣哈哈大笑,顯得很高興的樣子,道:“有趣,有趣,看來姓郭的和朕有緣。哎呀,這兩年啊,每日都見人勾心鬥角,今日難得,大家都高興。對啦,靜怡那姑娘,對這新夫可滿意?”

    亦失哈道:“徐小姐的回答是:全憑皇后姑母做主。”

    朱棣笑了:“小姑娘家家,還害羞,看來她是滿意的。”

    亦失哈也笑道:“是呢,她答的還算乾脆,奴婢以爲,算是極滿意的。”

    朱棣便點了點頭,隨即道:“哎,朕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啊,等這魏國公府的幾個子女,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朕也算是對得住徐輝祖那一頭倔驢了。”

    對於這話,亦失哈就不敢吭聲了。

    朱棣則又道:“這倔驢可知道了消息嗎?”

    “已經派人去送了消息。”

    “他怎麼說?”朱棣緊張地看着亦失哈。

    朱棣和徐輝祖是一起長大的,打小就是玩伴,此後他又娶了徐輝祖的妹妹,親上加親,只是直到靖難,徐輝祖卻認爲朱棣背叛了建文皇帝,彼此才反目,這對朱棣而言,實乃人生最大的遺憾。

    亦失哈看着朱棣的臉色,小心地道:“魏國公他說……知道了。”

    “他孃的。”朱棣罵道:“這倔驢爲了和朕置氣,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不顧了?知道了,知道了,他知道個鳥。”

    亦失哈尷尬地道:“魏國公確實是不應該。”

    朱棣又罵道:“應該不應該,也輪不到你來說。”

    亦失哈忙匍匐在地道:“奴婢萬死。”

    朱棣定了定神,表情嚴肅了一些,卻是轉了話頭:“張安世這幾日在做什麼?”

    “這幾日倒是老實。”

    朱棣想了想道:“朕還想着賞他點什麼呢,朕看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他準備一門親事,教個人拴住他……給他尋一門良緣,就算給他的賞賜吧,你這奴婢也留留心。”

    “喏。”

    ………………

    朱高煦是得意極了,他決定先入宮去見駕。

    等到父皇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郭德剛之後,卻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一想到這個,朱高煦便忍不住要笑起來。

    還有母后,母后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的時候,一定也會和吃驚吧。

    我朱高煦果然是爹孃最愛的那個孩子,世上再沒有人比本王更加有孝心了。

    朱高煦心情愉快地到了大內。

    便見朱棣和皇后都在此,還來了定國公府家的命婦。

    太子居然也帶着了太子妃張氏來了。

    此時,張氏正陪着徐皇后說着什麼,惹得徐皇后笑個不停。

    朱高煦心裡有些不舒服,心裡說,等着吧,到時候你就曉得本王的厲害了。

    於是上前乖乖見禮。

    朱棣見了他,很高興,朝朱高煦招手,口裡邊道:“快看,咱們的大功臣來啦。”

    朱高煦連忙湊上去,喜滋滋地道:“兒臣慚愧。”

    朱棣道:“虧的你還想着你的妹子,男兒大丈夫,就該如此,要懂得謙讓,都想想自己的兄弟姐妹。對啦,那人怎的還沒來?”

    朱高煦壓抑着自己激動的心情,道:“馬上,馬上,快了,司禮監那邊……已有宦官去請了。”

    朱棣頷首:“朕倒要看看,此人如何,朕可是將此人當自己的女婿看待的。”

    朱高煦心裡更歡喜了幾分。

    這裡最受人冷落,躲在寢殿外頭,並排坐着的,恐怕只有張安世和朱瞻基了。

    兩個人坐在廊下,似乎眼下所有人都只關注着那什麼新婿,連朱瞻基,也只是被朱棣和徐皇后抱了一會,就讓他自己去玩了。

    朱瞻基稍稍有些失落。

    張安世其實也沒好多少,朱棣當着婦人們的面,沒有表現得過於熱情,只瞥一眼,教訓了他幾句,張安世只好乖乖應命,趁人不注意,也跑了出來。

    二人都蹲坐着,同時雙手托腮,擡頭看天,看着很是憂愁的樣子。

    朱瞻基道:“阿舅……”

    “有話就說,我煩着。”

    朱瞻基道:“你在想什麼。”

    張安世道:“我在想待會兒你不要搶我說話,等人進來,你先等阿舅說了喜慶的話,你再說。”

    朱瞻基:“……”

    張安世道:“這是爲了你好,這裡頭水很深,阿舅怕你把握不住。”

    朱瞻基道:“好吧,好吧。”

    張安世這才道:“那你在想什麼?”

    朱瞻基歪着腦袋,想了老半天,則道:“我在想皇爺夜爲啥選一個外人,也不將姑姑嫁給阿舅。”

    “啊……”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張安世有點懵。

    朱瞻基認真地道:“可見是阿舅平日裡太胡鬧啦,皇爺爺一定不想誤了姑姑的終身。”

    “放你孃的屁。”張安世怒了,瞪着他道:“你一個娃娃懂個什麼,阿舅毛都沒長齊呢,陛下這是爲了保護我。”

    朱瞻基:“……”

    …………

    戰戰兢兢的郭德剛只想收拾行囊跑路。

    可是……跑不成了。

    司禮監這邊來了人。

    直接恭請他登車。

    郭德剛臉色蠟黃,本就黝黑的臉就更黑了。

    他很慌。

    可是……那一日在城隍廟裡被打的死去活來的記憶又涌了上來。

    太可怕了!可怕得,他的腿腳不聽使喚地跟着宦官們登上了車。

    那迎他的宦官,也是司禮監的,卻不是此前的崔順通。

    這宦官見到郭德剛的時候,也很詫異,顯然很無法理解,爲何最終的夫婿人選是這個人。

    想來,是上頭人自有深意吧。

    肯定是的。

    郭德剛第一次進紫禁城。

    他被宦官領着,整個人畏畏縮縮的,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觀察着這裡的一切。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毫無見識的藥房學徒。

    才學了十三天啊。

    可現在,他居然走進了紫禁城。

    這令他更不安。

    可命運好像羅織了一張天羅地網,令他無路可走。

    等到進入了後宮大內。

    他就更慌了,這時候,腳都有些邁不動步子了。

    幾乎沿途所有的宦官和宮娥都禁不住打量他。

    而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這種眼神……帶着詭異。

    …………

    此時,那些正主兒都在大內正殿中翹首以盼。

    連徐靜怡也被人請了來。

    只是她是閨中女子,只能在耳殿之中端坐着,這裡留有一個空隙,可以觀察正殿中的舉動。

    徐靜怡很羞怯。

    可她似乎也很明白,未來的夫婿,關係到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她見到張安世去見禮的時候,瞧張安世和自己大抵同歲的樣子,不過男子往往晚熟一些,所以個子只比她高一些,生的眉清目秀,說話也很好聽。

    一旁的嬤嬤卻是低聲道:“這是承恩伯張安世。”

    徐靜怡聽罷,便忙羞怯地垂下了眼簾,不敢再去看,心兒卻似小鹿一樣的亂撞,暈乎乎的,後頭的事,她便再無法關注了。

    ……

    “人來了,人來了……”

    亦失哈興沖沖地跑了來,先行報喜。

    朱棣端坐着。

    徐皇后也滿懷着期待。

    所有人鴉雀無聲。

    張安世則是牽着朱瞻基,在角落裡看着。

    此時,只有朱高煦的心情最是激動。

    他翹首以盼,拼命壓抑着自己那快要跳躍出來的心臟。

    忙活了這麼久,終於要見真章了。

    他甚至在心底已經預想着,父皇非要樂死不可。

    只見先是引路的宦官碎步走了進來。

    緊接着,便是郭德剛入殿。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在了郭德剛的身上。

    “……”

    只是……

    沉默。

    朱棣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他拼命打量着郭德剛,左看右看,似乎想從中……發掘出一丁半點的眉清目秀來。

    徐皇后卻是花容失色,即便她素來以端莊示人,可此時也難掩她的驚訝。

    朱高熾和張氏則是無所適從地彼此對視。

    定國公府家的命婦,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張安世也一直盯着剛剛進來的人,他剛要將自己準備好的腹稿脫口而出呢!

    可話到了嘴邊,就立即吞了回去。

    他下意識地嚥了口吐沫,心裡只一個念頭:入他娘!這是眉清目秀?那我張安世就是帥得驚動元始天尊了。

    好半天,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呀,這男子生的真好看,溫文爾雅,呀………”

    原來是朱瞻基說話了。

    張安世嚇了一跳,立即捂住了朱瞻基的嘴巴。

    朱瞻基口裡嗚嗚唧唧的。

    這時候的郭德剛,就感覺像是被人活剝了一般。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貴人啊,可這個時候,他……

    撲通一下,腿就軟了,而後跪倒在地。

    朱高煦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好像……沒起到他預想的效果啊!

    郭德剛應該是認識他的父皇的纔對,而且關係匪淺。

    可是……

    只見朱棣霍然而起。

    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繼續打量着郭德剛。

    之後,他撿起了案頭上的紅紙。

    紅紙上觸目驚心的依舊還寫着:“眉清目秀”四個字。

    可再看眼前這人,長相醜陋,一身萎靡,就這個慫樣……

    再也忍不住了,朱棣咆哮一聲:“你就是那個郭德剛?”

    郭德剛本就滿心驚懼,這時直接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說話!”

    徐皇后覺得自己頭暈,她扶住自己的額頭,腦袋開始搖搖欲墜。

    朱棣氣咻咻地罵道:“再不說話,朕便剮了你!”

    朱高煦:“……”

    郭德剛這時候終於有了反應,一種說不出的求生欲,讓他立即振作了精神,緊接着,開始嚎叫了起來:“是,是,俺……俺……草民就是郭德剛。”

    朱棣聽到這果然就是紅紙上的郭德剛,已是怒得說不出話來了。

    哪怕這個傢伙,生得平平無奇,他也勉強能接受。

    可眼前這個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之人……

    朱棣憤怒地道:“誰,是誰選的此人!”

    朱棣心裡悲憤,他想到了魏國公,想到了那個從小到大一起的玩伴,還想到了徐皇后,想到了這麼多年來,夫唱婦隨。想到了徐靜怡那個溫柔可人的孩子,可現在……一切美好和不美好的東西,在這瞬間被人摔破了。

    朱棣怒不可遏,再一次大喝:“是誰選了一個這樣的人?”

    郭德剛嚇壞了,磕頭如搗蒜,口裡道:“饒命,饒命啊……我……我……我不想來的……”

    不想來……

    這不說還好,真是越說,朱棣越是憤怒。

    這時,已有一個宦官悄無聲息地入殿,跪在了郭德剛的身邊。

    這宦官已嚇得身如篩糠,驚懼地道:“陛下……奴婢……是奴婢……”

    朱棣咬牙切齒:“是你選的?”

    “是,是……不……不是……”宦官正是崔順通,他要嚇死了。

    朱棣胸膛起伏,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你……”

    崔順通連忙道:“陛下……奴婢也覺得有問題,只是……只是漢王殿下……漢王殿下說……這是宮中屬意的人選,奴婢心裡想……既是宮中屬意了,奴婢哪敢……擅自更改哪,所以……所以就……”

    朱棣聽到漢王二字。

    猛地想到,朱高煦近來一直都在誇耀自己的那個所謂兄弟。

    這……便是他那兄弟?

    朱棣的眼睛,像電一般地射向了朱高煦。

    朱高煦驚呆了。

    好像有點不對啊。

    而這時候,開始有人嚎啕大哭。

    正是那嚇得六神無主,又滿滿求生欲的郭德剛。

    郭德剛哽咽道:“饒命啊,陛下饒命啊,這和我沒有關係啊,這都是漢王的主意……我……我只是一個學徒,一個醫館的學徒,草民……草民冤枉啊。”

    朱棣眼珠子瞪大了:“學徒?這上頭不是寫着仕宦之家?”

    崔順通這個時候……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朱棣咆哮:“還有多少事弄虛作假,今日不說清楚,朕誅你滿門。”

    郭德剛打了個激靈,慌忙地道:“草民……本來好好的在醫館學徒,結果……卻突然有人,將草民抓了去,用酷刑……用酷刑……他們打草民的耳光,用鉗子翹草民的牙,將草民的腦袋浸入尿桶裡……”

    這時候,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高煦打了個冷顫。

    郭德剛繼續哭訴:“草民熬不過啊,他們一遍遍的問,草民是不是那個郭德剛,草民若是不答應,他們便要將草民往死裡整,草民熬不過了,於是……便供認不諱……”

    朱棣已氣得渾身發抖。

    徐皇后覺得頭暈目眩,臉色都白了幾分,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切起來。

    “好傢伙……好傢伙……”張安世原以爲自己是來看未來的新郎官,誰曉得……竟是來看熱鬧的。

    “草民答應之後,他們便帶草民去見了漢王,漢王問東問西,草民不敢不答應啊,漢王還帶人給草民去給人治病,稀裡糊塗的就治好了,後來……漢王還說……說要和我做兄弟,說要將自己的妹子嫁給草民……”

    朱棣:“……”

    到了這個時候,朱棣已經說不出話了,他這輩子,想來也沒遇到過這樣荒唐的事,何況這樣荒唐的事,竟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候,郭德剛已如發泄一般,將自己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事都抖了出來:“草民一聽這個,便嚇壞了,草民這個模樣,哪裡有什麼資格高攀的起魏國公府,更不必說,草民已經娶妻,連孩子都兩個了。”

    噗……

    氣血翻涌的朱棣,一口氣提不上來,喉頭一甜,差點要嘔出血來。

    “入你娘,入你孃的……”朱棣沒有管顧自己的身體,眼睛瞪得比銅鈴大:“你他孃的都已娶妻生子了?”

    “呀……”朱高煦這時候也開始急了,他下意識地道:“你還娶妻生子了,你爲何不早說?”

    朱棣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如果說,在此之前,這還可以解釋說自己這個兒子是個智障,可現在……這個問題的性質又變了,這已經是漢王喪心病狂的問題了。

    郭德剛這個時候,哪裡還敢隱瞞,哭喪着臉道:“我……我……草民心裡苦,可是草民不敢說呀,草民生怕說了,他們……他們要將我碎屍萬段。我此前隱瞞了,是害怕他們尋我妻兒老小……草民苦啊,草民這些日子,無一日不是戰戰兢兢……”

    朱棣閉上眼睛,他只能閉上眼睛,他已經不敢去看郭德剛的醜態了。

    魏國公之女,差點要下嫁的竟是……一個已經有了妻兒的粗漢。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中山王徐達若是在天有靈,只怕晚上都會找他朱棣,非將他朱棣掐死不可。

    郭德剛繼續道:“草民……草民實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草民早就想跑了,可漢王府那兒,防衛森嚴……漢王雖然一直叫俺先生、先生的,可草民……也不知道他弄什麼名堂,只是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可能被漢王殿下殺死……”

    朱棣突然道:“別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這大喝一聲,郭德剛此時……已嚇尿了褲子,一股腥臭異味傳出。

    朱高煦也已嚇着了,他不由地道:“你不是郭德剛,你不是郭德剛?”

    “我是郭德剛啊,我是……”郭德剛道。

    可這個時候,朱高煦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當然……朱棣就算再蠢,似乎也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恰恰在這時候,突然傳出亦失哈的驚叫:“娘娘,娘娘……您這是……您這是……”

    卻見徐皇后實在無法承受這朱高煦的驚喜,終於一頭歪了下去。

    亦失哈和太子妃張氏,還有定國公府的命婦,忙是七手八腳地上前施救。

    朱棣臉上雖憂心,可見這麼多人上前,卻沒管那頭。

    他口裡好像要噴出火來,跺腳道:“朕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張安世見狀,已經開始拽着有點迷糊的朱瞻基,往殿中的角落裡躲。

    朱高煦連忙解釋道:“父皇,你聽兒臣說,你聽兒臣說啊……事情……事情並非是父皇想的那樣……兒臣其實也是爲了爲父皇分憂,想着父皇每日唸叨着郭德剛……”

    朱棣沒說話,只是死死盯着朱高煦。

    朱高煦拼命解釋:“兒臣是病急亂投醫,兒臣……”

    猛地一下……

    朱棣突然爆發出怒吼。

    而後,提着拳頭便朝朱高煦面前衝:“孽子,老子今日不打死你,便不姓朱。”

    朱高煦一看,嚇得臉都白了,他身子靈活,身子也極好,扭頭便跑。

    於是……一個追,一個沒命的跑。

    “父皇,你聽兒臣解釋啊……父皇……兒臣是您的兒子啊……”

    “畜生……畜生……你這畜生!”

    張安世看得眼花繚亂,只看這二人,一下子從東跑到西,又一下子從西跑到東。

    張安世很貼心地捂住了朱瞻基的眼睛,低聲道:“別看,看了要學壞的。”

    終於……

    朱高煦被朱棣一腳踹倒。

    他臀部受創,而後一個撲街,直接砸倒在地。

    下一刻,朱棣已按着他的肩,將他按在了地上,隨即就掄起了拳頭,便開始猛錘。

    “父皇……哎喲……父皇……”朱高煦慘叫。

    朱棣怒不可恕地罵道:“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朕斷子絕孫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這畜生啊,朕萬萬沒有想到,你竟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

    一拳拳下去。

    張安世躲在角落裡估量,若是換做是自己,不吹牛的說,只怕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給錘死了。

    偏偏這漢王朱高煦行伍出身,身體壯得像牛犢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中氣十足地哇哇大叫:“饒命啊,饒命啊,父皇,我要死啦,我要死了啦。”

    張安世蹲在角落裡,低聲對朱瞻基道:“小子,看到了嗎?人要學聰明,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叫喚,得趕緊歪着腦袋先裝死。”

    朱瞻基掰下張安世捂着他眼睛的手,直看得津津有味。

    朱高煦開始叫得更加慘烈。

    終於,朱棣披頭散髮,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

    他怒極了,一頓毒打之後,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這裡早已是一片狼藉,宦官們跪了一片。

    其他的貴人們,則擁着徐皇后。徐皇后顯然是剛剛醒轉,緊接着,眼睛就紅了,開始低泣。

    朱棣拼命地喘着粗氣。

    朱高煦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不甘心,他心裡滿是悲憤。

    於是他嚎叫道:“兒臣……兒臣究竟做錯了什麼,父皇喜愛郭得甘,兒臣愛屋及烏,又有什麼不可以。”

    朱棣聽了,又是怒從心起。

    自己本就一再告誡,不許人去查郭得甘的底細。

    而這個兒子,偏要去查。

    查就查吧。

    他若是稍稍有一點腦子,真能查出一點什麼來,至多算是他一心想討好自己。

    偏偏這傢伙,一點腦子都沒有。

    這倒也罷了,退一萬步,就算他沒腦子,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

    可誰能想到這個傢伙利令智昏,竟還撮合魏國公的女兒……和……和……

    朱棣心裡一股無名業火,又熊熊燃燒起來,提起拳頭:“畜生,朕就當沒有你這個孽子!”

    說者,他又跨步要上前。

    這個時候,卻有人衝了出來。

    竟是太子朱高熾。

    朱高熾一把扯着朱棣的長袖,哀告道:“父皇,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

    朱棣怒罵:“放開。”

    朱高熾拖着肥大的身體,既畏懼又不敢放手:“父皇可以責罰二弟,但是不可……如此,長兄如父,二弟犯下這滔天大罪,兒臣也有責任,就請父皇,懲罰兒臣吧。”

    張安世和朱瞻基正看得入神呢,這時候突然見朱高熾蹦躂了出來,心裡都忍不住有些失望。

    張安世依稀記得歷史上,朱棣要懲罰別人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他家姐夫站出來反對,有幾次,朱棣不滿朱高煦,也是他家姐夫站出來。

    張安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姐夫想展現自己寬仁的一面,還是真……就這麼老實。

    不過……此時看姐夫眼裡含淚,死死哀求的樣子,張安世似乎覺得……姐夫可能就是這樣的‘笨蛋’。

    WWW TтkΛ n c o

    朱棣幾次想掙開朱高熾。

    可朱高熾只是跪在地上,死死地拽着,絲毫不肯放手。

    這時候,朱棣失魂落魄的一甩袖子。

    這般一甩,朱高熾便直接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朱棣站在原地,重重地嘆氣道:“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朱高熾重新跪下,在朱棣的腳下叩首道:“父皇息怒!”

    朱棣這時候……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朱高煦唧唧哼哼,口裡道:“咳咳……咳咳……父皇……兒臣……兒臣真的只是愛屋及烏,父皇喜歡的地方,兒臣拼了命也去喜歡,兒臣……兒臣也曉得這郭德剛又醜又不像太聰明的樣子,可是父皇……兒臣心心念唸的……就是……就是……”

    朱棣臉色冷然,死死地盯着朱高煦,冷聲道:“就是想借此來討好朕,是嗎?”

    朱高煦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已覺得自己渾身都散架了,此時卻拼命地撐着:“兒臣……兒臣……”

    朱棣勾起一抹冷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依舊死死地盯着朱高煦:“你四處尋訪郭得甘,呵呵……看來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啊,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這郭得甘遠在天邊,就近在眼前。”

    朱高煦一聽,開始犯迷糊了。

    近在眼前?

    他左右張望,可看哪一個人,都不像是郭得甘。

    此時,卻見朱棣突然手指着角落裡和朱瞻基並排蹲着的張安世,一字一句地道:“這郭得甘,不就在此嗎?哈哈……你這蠢貨,眼前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人都看不到,你竟是踏破了鐵鞋,尋了一個窩囊廢去待爲上賓,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朱高煦隨即,便順着朱棣手指着的方向,朝着張安世看去。

    當確定朱棣手指着的方向正是張安世的時候,他突然之間,張開了嘴,嘴張得很大,他的眼珠子,也張大得就像要掉下來一般。

    先預判一下:別再問朱高煦有沒有這麼蠢的問題了,去看看歷史,他比在還蠢,書裡已經把他的智商拔高了,謝謝。



    上一頁 ←    → 下一頁

    婚後相愛:腹黑老公爆萌寵妻無度:金牌太子妃柯南世界里的巫師神級奶爸我有一座冒險屋
    費先生,借個孕穿越諸天萬界惡漢贅婿當道重生軍嫂攻略